午夜十二點,大風平地而起,烏云迅速遮住月。
圍繞金牛嶺有四條公路,金牛嶺位于“井”的中央,在“井”的上方是一片森林,至尊師帶領的巫師兵團藏在其中,可以控制從天毒國到如恰省的三條道路。
寒山寺用夜視儀看著道路的靜,輕聲說道:“師父,這場風來得正是時候啊。”
至尊師直腰桿坐在馬扎上,閉目養神道:“云從龍,風從虎,此時風起,的確是造化。”
忽然,有一個斥候跑進森林報告,來自天毒國的車隊從一號公路開過來。
寒山寺興地說:“還好沒有白等,既然來了,咱們就大干一場吧!”
“且慢!”至尊師緩緩睜開眼睛,冷峻地問:“車隊是什麼車?總共有多輛?攜帶有武嗎?”
斥候支支吾吾的回答:“前方二十公里的斥候發來的消息,況沒有問清楚……”
至尊師面不悅擺手道:“查清楚再報!”
斥候惶惶而退。
寒山寺不解地問:“如恰省被天毒國占領后一直實施宵,半夜有車隊經過,絕對是部隊,還有必要查那麼清楚嗎?”
至尊師又閉上眼睛,沉聲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越是面臨大戰,越要冷靜,我們人數,只能用突襲的辦法,一旦搞錯就沒有機會再公路截擊。”
不一會兒,斥候又跑來報告:“車隊距離三公里,一號公路有一百三十輛卡車,車隊前面都有兩輛裝甲運兵車,車上有炮,還有一重機槍。”
寒山寺算了算,說道:“每輛卡車可以載30人,一百三十輛卡車足有一個旅的兵力了,鐵定是鷹星云的部隊。”
至尊師站起,“你們在這里待命,我親自去查看,看到火你們再手不遲。”
寒山寺還想自告勇替師父去,怎奈至尊師說完已經猶如一風出了森林,早已不見蹤影。
寒山寺搖搖頭,師父年紀大了,做事太小心會貽誤戰機。
至尊師沿著一號公路向前跑了沒多遠,已經看到森林中間的道路有一串車燈正在靠近。
此時空中傳來陣陣雷聲,風力逐漸加強,穿過樹梢時發出鬼魅的嘯音。
至尊師覺這陣風有些不對勁,便立即,順風向前快速接近車隊。
車隊保持四十碼的時速勻速行進,前方開路的是裝甲車,至尊師無法查看部況,于是向后面的卡車奔去。
卡車都蓋著篷布看不見里面況,至尊師縱跳起抓住車幫,單手挑開篷布向里面去。
空無一人!
上當了!
至尊師第一時間躍下卡車,嘭的一聲,卡車篷布向外噴出火舌。
原來他挑起篷布時激發了車安置的燃燒劑引信,大火向汽車四周噴出。
幸虧至尊師反應快,不然必定引火上。
至尊師就地打個滾退到路邊,驚駭不已。
他之所以變,不是因為差點被燒死,而是這個火非同一般,是專門對付巫蠱的天劫煞符咒。
這說明車隊是高人心安排,專門針對他和巫師兵團布置的陷阱。
至尊師冷汗冒出。
看到有火,寒山寺和巫師們就會殺出來,那就可能被有備而來的敵人全殲。
他一咬牙,摘掉把一顆菩提子甩向空中。
轟!
一聲炸響,一道紅直沖天際,轉眼就消失不見。
這是至尊師和寒山寺商量好的撤退信號,但紅持續時間太短,不知道寒山寺能否注意到。
此時車隊都已經停下,燃燒的汽車已拐到路邊停下。
車門打開,司機踩著踏板看了看燃燒的篷布,當即拿出一支香煙湊近火苗點燃。
在火映照下可以看出司機居然是個人。
人看樣子有三十多歲的年紀,短寸發型,素面朝天,五致,戴著防風護目鏡,臉上總帶有一邪魅的笑容。
最特別的是,穿一金連,從脖子一直到腳,包裹著夸張的三圍,只是在腰間系著一條皮帶,掛著一尺長的青銅短刀。
好一個妖冶又危險的人。
叼著煙跳下踏板,徑直向的至尊師走來。
“看你的相貌應該是至尊師吧,一把年紀了還要劫道,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是略有煙熏嗓的總裁姐音。
被識破,至尊師也沒有必要再藏,他顯出形,神驚訝地問:“這個局是你設計的?在我印象里似乎巫蠱界里沒有你這號人。”
人翹著蘭花指,用拇指和食指著香煙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冷聲道:“我當然不是巫蠱界的人,而是專克你們這些裝神弄鬼巫師的金羽士清。”
在大風中,煙圈沒有被吹散,依然保持繚繞的圓圈向至尊師快速沖過去。
噗!
煙圈剛到至尊師的服立刻煙消云散。
清戲謔的表僵住了。
煙圈是的獨門絕技太綾,只要套上巫師的,就可以將其勒。
這一招對巫師無往而不利,但這一次失手了。
至尊師淡淡道:“你知道為什麼不靈了嗎?”
清直勾勾看著他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他說出答案。
至尊師拍了拍服,說道:“因為我不是巫師,上沒有毒氣,你用對付巫師的辦法對付我,毫無作用。”
清張口結舌,“不可能!誰不知道你是巫蠱界的第一人,怎麼可能……”
至尊師答道:“我有自己的法門,不需要自毀練巫蠱,除了一個人,其他人都不會懂那種超然的境界。”
清忍不住問:“那人是誰?”
至尊師用充滿欣賞的語氣答道:“當然是林寒,他也沒有用試毒的蠢方法練巫蠱,但他的巫蠱已經不在我之下。”
清很明顯知道林寒的來歷,茫然地問:“不用蠱毒淬煉,怎麼可能練巫蠱?”
至尊師搖頭嘆息:“你綽號是金羽士,羽士是道士的別稱,也就是說你練的是道家功夫,居然不知道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