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揶揄完人的蕭棠顯然心很好,正要悶頭睡覺,許曼那邊卻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聲音嘈雜:“姐,你現在來酒吧一趟。”
“這麽晚了,不去。”蕭棠皺眉,“難不他真的……”
“沒有沒有。”許曼看著眼前目沉的男人,咬牙關,“是我……我想讓你陪我喝酒,你別問了,快來吧!”
掛斷電話,蕭棠有些莫名其妙。
但看了眼床頭櫃男人留下的那把機械鑰匙,還是出了門。
淩晨一點,到了酒吧門口後,迎賓的小男孩接過車鑰匙幫停車,看見那輛限量法拉利眼都直了:“蕭姐,又換新車了?”
“嗯,老公送的。”蕭棠懶懶應了聲,轉進門。
迎賓:“……”
說的是哪個?
鎂燈閃爍,影影綽綽,震耳聾的音樂鋪天蓋地般襲來,一進去就看見了正中間卡座的許曼朝招手。
蕭棠過去和沙發最外的朋友了下拳頭,剛要坐下,就見某位男人雙手抱臂,不不慢地抬頭睨了眼。
看這況,蕭棠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選擇先發製人,佯裝著吃驚搭上他的肩膀:“呦,小周總,真巧,在這也能上你。”
周顯薄緩緩吐出口青白煙霧,默不作聲。
擺什麽臭臉!
蕭棠在心裏暗自罵了他幾句,起了脾氣,索也不理。
卡座的氣氛一時凝固,其中有個朋友忙笑著緩解尷尬:“這好像還是蕭姐和顯哥結婚後第一次一起出來玩呢,咱圈裏第一對,什麽時候請我們去喝喜酒啊!”
第一對?
周顯手碾滅煙燼,冷淡抬眼:“是嗎?”
分明是疑問句,卻是肯定語氣。
不是。
別說其他人,是這桌不包括他五個男人,其中就有三個被蕭棠泡過甩過,另外兩個若不是友換得勤,恐怕也逃不過蕭棠的荼毒。
“怎麽,你今晚就跟我不對付了是吧。”蕭棠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不知想到了什麽,笑道,“難不,小周總是吃醋了?”
周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答案顯而易見。
蕭棠見狀冷哼一聲,那節白的腕臂微揚,執著煙在那些湊來的打火機上點燃,猩火燃起,放在紅上了幾口。
人即使是嗔怒,也是好看的。
其實要說是荼毒男人,更可以說是那些人主湊上來等荼毒。
周顯睨了眼那幾個湊到麵前的打火機,收回視線。
觥籌錯,推杯換盞,沒過一會兒逐漸熱絡了起來,有人提議來玩把“撕紙巾”活躍下氣氛。
卡座上十三個人,本來方方正正一張紙,傳到許曼裏時已經剩下了三分之一,隻有長長的一截。
蕭棠還算運氣好,直接扯了一大半下來,笑著哼哼唧唧轉過去讓周顯咬。
“周顯,快——”
從前兩人都沒玩過這種遊戲,再加上從小就認識,默契十足,每次到這種遊戲都是穩勝券,配合得極其優秀。
他意味不明,手住了蕭棠的下頜。
不偏不倚,蕭棠就這麽撞進了他的眸子中,偏偏那雙漆眸中滿是冷淡和漠然,不沾染一,反倒是帶著慣有的迫。
仿佛他從沒融過這狐朋狗友的遊戲之中,高高在上,俯視一切。
蕭棠盯著他片刻,眼底橫起了挑釁的笑意,隨即手主勾住對方,隔著紙巾將紅湊上去,堵住了他的薄。
溫熱香,呼吸融。
周圍人瞬間躁,高聲起哄。
周顯盯著下人主獻上的香吻,沒抵抗也沒繼續,眼底橫起幾不同於沉靜的愫糅雜,隻一瞬便煙消雲散,再次無波無瀾。
接吻時間不長,像是溫水煮青蛙下鍋那一刻,年人的相互試探。
倏地,兩人中間隔著的那張紙被扯了下來,周顯後退靠至沙發,手指夾著那張紙巾不不慢地敲了敲桌沿。
“你輸了。”
蕭棠在剛剛接吻時,不自覺鬆了口。
按遊戲規則來說裏沒有紙巾,這遊戲就算輸了。
上的麻還未散去,此刻卻被勾引對象如此對待,在富的豔史上簡直是奇恥大辱。
咬牙切齒:“放心,我蕭棠還不欠人酒。”
說著,將三杯酒一口氣下肚。
相反於,對方倒顯得頗為從容,朝剛剛那個湊上來的伴勾了下手,對方便瞬間會意,獻好似的湊上前:“小周總,我已經幫您好了代駕。”
“嗯。”周顯站起來,語氣漫不經心,“早點回家,周太太。”
然後也不管是什麽反應,轉離開,還真是一點不把放在眼裏。
蕭棠深吸了口氣,氣急。
生氣,許曼比還氣。
畢竟在眼裏,姐還就沒有不能勾引到的男人!
於是開始認真思考問題所在:“姐,你倆這是結婚後第一次?不對不對,你們大學不是還談過一次嗎,不可能沒親過啊……”
親?
自然是親過,還差點做了。
蕭棠哼笑。
不過當年的周顯還算個人,表裏如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當時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這位正人君子被抵在學校的樹林中撥,難抑低。
——
第二天一早,蕭棠醒酒後到了電視臺。
助理小然見神懨懨,關心地送了杯咖啡上前:“蕭老師這是怎麽了,昨晚又喝多了?”
喝著暖胃的咖啡,滿足地歎了口氣:“年輕人嘛,正常。”
正要整理等會兒播報的容,蕭棠忽然定睛,指著化妝鏡前一遝紙問:“這是什麽?”
“這是等會兒育部門要去采訪的提綱,估計是抱錯了吧。”小然拿起那一遝紙,“我現在就給他們送回去。”
“等等。”蕭棠挑眉,“讓我看看。”
當天下午,作為賽車冠軍隊主力選手接采訪的周顯,聽著記者的最後一個采訪問題,不由輕輕蹙眉。
“作為本次F1方程式錦標賽唯一獲獎的國選手,此次出國參賽前,請問您……您……有考慮過妻子居家多月獨守空房的想嗎?”
看著對麵記者也是一臉蒙圈的狀態,他瞬間猜到了這是誰的所作所為。
“沒有。”
周顯抬頭,眸深邃:“因為我的妻子,從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