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為了救甜甜而承認自己是個強犯,難度很大。
和餘夢談之後,霍羨州離開了醫院。
他必須立刻查清楚當年餘夢他們科室都有那些人,以及這些人現在的況。
時隔三十年,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信息實在太難,畢竟那個年代電腦沒有普及,醫生看診都是手寫單子。
霍羨州驅車直接去了海城市裏麵另外一家公立醫院,這家醫院的前就是餘夢當年工作的醫院。
拚的多董事長的麵子還是有一些,霍羨州在沒有預約的況下見到了醫院的院長,開門見山的擺明來意。
“院長,我想查閱三十年前的資料,想要找幾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院長為難的說,“那些資料太久遠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檔案室裏麵,我們這邊很難配合。”
這個回答毫沒有讓霍羨州意外,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淡淡的說,“我們拚的多旗一直在做公益,我看醫院很多設備都老舊了,還有住院部比較擁,這些問題我們拚的多都會想辦法給你解決,你看……”
年過半百的院長眼睛都亮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霍總如此醉心於公益實在讓人佩服,至於您想查閱三十年前醫院人事名單,完全沒問題,我這就讓那個人帶你去檔案室。”
果然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也不能怪院長,他開這個後門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讓以後來這個醫院看病的病人能更加先進的儀,和更加舒適的就診環境。
說真的,霍羨州其實很佩服這種為病人著想的醫生。
醫院安排了兩個人幫忙找資料,霍羨州直接電話讓自己的幾個書過來一起幫忙。
畢竟是三十年前的東西,要想找到沒有那麽容易。
也幸虧的他們運氣好,這三十年醫院的檔案室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所有資料都保存的相對完好。
天黑的時候,霍羨州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文件,他用帶來的打印機把相關資料全部都複印好,讓員工幫忙整理好資料室的資料,他自己則是帶著資料匆匆趕回去找餘夢。
今天一天的時間裏麵,餘夢其實已經想了很多,心中有了懷疑對象。
看到資料之後基本確定了嫌疑人,出一張簡曆表,“應該就是這個人,趙江國,我們科室的副主任。”
其實霍羨州也懷疑是這個姓趙的。
前不久他幫薑寧調查當年的事的時候,李主任就提到過一個姓趙的醫生,說他很照顧餘夢,也表達過的對餘夢的喜歡,隻是被餘夢拒絕了。
李主任說他們科室聚餐那天晚上,餘夢喝醉了,也是趙醫生主提出送餘夢回家,後來他還說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但是霍羨州問是什麽錯誤的時候,李主任含糊其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趙江國是海城人,現在也退休了,霍羨州沒費多大力氣就在找到了他的家,一個普通的弄堂,一家三代人住在一起,很有年代。
兩鬢斑白的趙江國見到霍羨州一臉戒備,“你是誰,找我做什麽?”
霍羨州沒瞞,直接說,“我是餘夢的婿,找你來是想問一些當年的事。”
他看的很清楚,那人在聽到餘夢二字的時候臉立刻變了,眼神快速的看了邊的老伴一眼,然後麵一沉,冷冷的說,“當年我和餘夢什麽事都沒有,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霍羨州也看了他老伴一眼,緩緩開口,“我嶽母出國多年,近期回國了,想著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到了很多照顧,想請你們這些老同事吃個飯,李主任王醫生他們都會去,隻是一頓便飯而已,請您不要拒絕。”
趙江國麵稍緩和,看了看老伴,沒說話。
他老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有免費的大餐吃還不去?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都是同事,別人混出國了,你卻越混越差,早知道我就不該嫁給你。”
趙江國尷尬的看了霍羨州一眼,低聲說,“有客人在呢,你說兩句吧。”
大約他老伴對他頗為不滿,非但沒有小聲說話,反而還叉著腰站起來大聲嚷嚷,“要是你也能混出國,我不就也有這樣一個麵的婿嗎,怎麽,你自己沒本事還不讓我說啊,我就要說!”
趙江國一張臉漲了豬肝,想要反駁,可是對上自家河東獅吼充滿威懾力的眼神又不敢反駁,隻能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
霍羨州將一切盡收眼底,他遞上一個致的盒子,“趙夫人,這是我嶽母托我帶來送給你的,小小禮不敬意。”
“來就來了,還這麽客氣幹嘛,禮就算了吧。”趙夫人話雖然這麽說,拆禮的手卻十分的利索。
盒子裏麵是一隻玉鐲,通翠綠,一看就價值不菲,比趙夫人自己手上戴的那個玉鐲子強多了。
都裂到耳後了,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堆,最後一拍趙江國,“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去參加老同事聚會,免得別人久等。”
趙江國繃的弦鬆開了,如蒙大赦一般,和霍羨州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趙夫人還喊住霍羨州,不忘記叮囑他,“小夥子,下次有時間帶你嶽母來家裏吃頓飯啊。”
霍羨州禮貌的回答,“有機會一定來。”
看來他調查的結果沒有錯,趙江國當年是找的關係才能當上副主任醫師,醫並不湛。
餘夢出國沒幾年他的後臺就倒了,隨著科技的發展,他那點醫完全不夠看,調離了核心崗位,在沒有油水的部門兢兢業業工作了大半輩子,勉強混了個退休金。
而他的老婆是出了名財,把他管的死死,見他一直拿死工資,說打就打說罵就罵,當著外人也是半點麵也不給。
來之前霍羨州就知道,沒有老婆的允許,他帶不走趙江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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