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東的聲音打斷了逐漸凝固的氛圍。
但寧恣歡在聽到寧昊東的聲音時,眼中閃過殺氣。
不等眾人說話,門口的寧昊東,他這時的目鎖定在寧承廷的上。
看到他蘇醒的那一刻,寧昊東的眼底閃過冷意。
但表麵上,他卻流出巨大的欣喜,快步走進來,激的看著寧承廷。
“二哥,你總算醒來了,我,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寧昊東憨厚老實的臉龐上,眼眶泛紅,愧疚又自責的看著寧承廷。
寧承廷眸閃爍了下,轉瞬即逝。
麵對寧昊東的‘愧疚’,寧承廷笑了笑:“昊東,我現在不是醒來了?你不用擔心。”
男人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並不達眼底。
寧昊東歎息:“二叔,你是為了救我才被人開槍打中,我實在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每次想起來,我都後悔,早知道我們那天晚上就應該跟大哥商量下,改天再出來。”
聞言,寧承廷怎麽會不知道,寧昊東這些話看似是在自責和後悔,但他話裏的意思,可不簡單。
寧承廷淡淡的笑了笑,盯著他沒有說話。
寧昊東被他這麽一看,隻見他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異樣。
這會兒,寧恣歡走過來寧承廷病床邊的椅子坐下,看著寧昊東,揚起角,問:“二叔,你前幾天買的那兩盆植,有送給大伯了麽?”
寧昊東顯然沒料到我會問起這個,他臉微微一變,隨即慈祥的笑了笑。
“恣歡,你看我這腦袋,要不是你現在問起這個問題,我都差點忘了,那兩盆植還放在我的病房裏,一直忘了讓人送過去給你大伯呢。”
寧恣歡揚眉:“哦?這樣啊。”
寧昊東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寧承廷這會兒卻疑道:“昊東,你為何送植給大哥?”
寧昊東目閃了閃,他看著寧承廷說:“二叔,你不知道嗎。大哥他這些年來沒別的好,就是喜歡養些植。這個也是我無意間發現的。”
“要是大哥他沒有談起過這個問題,二哥你們別在他麵前問,你們也清楚大哥的子,我怕他生氣。”
寧恣歡心裏冷笑。
是怕他自己的謊言被拆穿吧。
寧承廷盯著他看了會兒,才點頭。
寧昊東這會兒說:“二哥,那你們先聊。”
話落,寧昊東離開病房。
看著他的影,我陷了沉思。
“發現了什麽?”
耳邊,響起了寧承廷的聲音。
寧恣歡轉頭看去,隻見他盯著自己。
寧恣歡問:“爸,你前兩天,為什麽會突然裝昏迷?”
麵對寧恣歡的問題,寧承廷瞥了眼病房裏的另外兩人,他沉聲說:“恣恣,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寧恣歡抿,說:“難道,你也覺得二叔很可疑?”
寧承廷麵難看,他語氣沉重:“不是可疑,那晚我跟他在半路上遇襲,其實那些人就是他安排的。”
聞言,寧恣歡神震驚。
“是二叔?”
寧承廷點頭:“沒錯,我之所以會裝昏迷,正是因為我發現了你二叔的野心,他為了得到公司董事長的位置,還有家族掌權人的份,不僅陷害你大伯,甚至還想用借刀殺人的方式對付我。”
“隻要我死了,你大伯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到那時,整個寧家和寧氏集團,就全是他的了。”
即便寧恣歡心裏很清楚這些,但是此刻從父親的口中聽到,還是忍不住生氣。
尤其,是被下毒一事。
寧恣歡看著寧承廷,沉聲:“爸,其實給下毒的人,正是二叔。”
寧承廷一聽,他的眼中泛著一抹難以置信。
他看著寧恣歡,臉極其難看:“恣恣,你可有證據?”
並不是他不相信寧恣歡的話,而是他還是難以相信,寧昊東居然會如此沒人,對母親下毒手。
寧恣歡點頭:“嗯,你還記得當初給我研發了上毒素的解藥的那位朋友?他跟我說,的毒素是由一種寒蓮草的植中提取出來的毒素。”
“但當時上的毒素足以讓在半個月衰竭而死,想要提取到那種程度的毒素並不是一兩株寒蓮草可以做到的。但寒蓮草這種植十分罕見,想要提取到這麽多毒素,必須得親自培養。”
“而我們寧家,對植最興趣的人,你猜猜是誰?”
寧承廷神森:“你大伯?”
寧恣歡搖頭:“並不是,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大伯,但直到我前幾天去到了大伯的住,才從傭人的口中得知,大伯院子裏的所有植,全是二叔的。”
“但不知是什麽原因,大伯這麽多年來一直不在莊園裏居住,所以才被二叔鑽了空子。即便我們發現了的病毒來源,也隻會認為給下毒的人就是大伯。”
在寧恣歡說出這些話後,不止是寧承廷,甚至病房裏一直沒有說話的霍嶼琛和霍裴卿都挑了挑眉梢。
不得不說,寧昊東的這步棋,確實是高。
當時他給下毒的時候,正巧是江白背叛的那一晚。
所以,不僅是寧恣歡,寧承廷也會覺得下毒的人就是江白這個叛徒。
如果那一天晚上,在樹林中,江白沒有對坦白,其實下毒的另有其人,恐怕現在都不一定能這麽快發現真正的兇手。
此時,寧承廷的神沉,他沒有說話。
寧恣歡很清楚,父親的心裏並不好。
“爸,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我們晚點再說。”
寧恣歡盯著他憔悴的臉,擔憂道。
寧承廷點頭,慈的看著寧恣歡:“恣恣,你這陣子也辛苦了。”
寧恣歡笑了笑:“不累,爸。”
此次槍傷確實比較嚴重,寧承廷能清醒這麽久,已經很不容易。
在他睡下後,寧恣歡三人走出病房。
剛出來病房,霍裴卿神不爽的看了眼霍嶼琛。
他不悅的質問:“你出現在這裏,有什麽目的?”
正在思索著事的寧恣歡,聽到聲音抬眸看向霍裴卿。
見到他用一副自家兒被豬拱了的眼神盯著霍嶼琛的時候,寧恣歡覺得世界魔幻了。
而且,他們就見過兩次,本不,他是怎麽能用如此絡的口吻喊出恣恣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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