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再好好折磨一下麥克斯的。
但這個人太狡猾,還有一些勢力,未免夜長夢多,隻能放棄折磨他的想法,即刻送他下地獄。
等他死了,再清剿他那些勢力。
得到肯定答案,安明赫心底竟驀地一鬆,終於可以解了麽?
這兩個月來,他每天都被,生不如死,說要送他上西天,他竟覺得好仁慈。
“哈哈哈……”安明赫被自己這一所想逗得仰頭大笑。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因為堂溪梨要他痛快的去死,而覺得仁慈。
站在麥克斯後的克萊爾,看他笑,斜著眼,“嘿,安老狗,你瘋了?”
“哈哈哈……”安明赫沒理,越笑越瘋,一把推開著他的武裝兵,衝向麥克斯。
武裝兵反應過來,要去抓,卻被堂溪梨抬手製止,“讓他去。”
武裝兵頷首,往後退去。
安明赫跌跌撞撞衝到麥克斯麵前,獰笑著出在他肚子上的刀,在麥克斯震驚恐慌的目裏,狠狠進他的胃部。
“去死吧,二十四年前,我就想這麽做了。”
“噗——”麥克斯當即一口噴在安明赫臉上,嚨被糊著,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恨我有什麽用,這麽聰明絕頂的兒,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們安家所有人,都死在了我兒的手裏。”
安明赫沒想到他死到臨頭還能這麽自豪,“麥克斯,你也即將死在親生兒的手裏,有什麽可驕傲的?”
“哈哈哈……”麥克斯一邊咳,一邊大笑,“為什麽不能驕傲?”
他看著堂溪梨,眼睛裏染著瀕臨死亡的瘋狂,
“你看看,這麽優秀,即便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骨子裏流淌著我們家族的事實,更改變不了是我麥克斯的兒的事實……”
他的口吻變得得意起來,“你說是嗎?Evelyn?”
迎上他的視線,堂溪梨似笑非笑地雙手抱,往後椅背上隨意一靠,“想激怒我讓我給你一個痛快?”
“麥克斯啊……”笑,詭譎莫測,“13歲的我,尚且能擔著海深仇在你眼皮子地下活下去,23歲的我,又怎會因為你一句話就破防呢?”
的聲音越發雲淡風輕,“如你所料,我的確很不喜歡我這一骨,但我又那麽熱它,因為這其中有一半,來自我的母親,我,所以也我自己。”
這個世上,沒有人能中傷。
親生父親又如何?照殺不誤。
聽著淡然卻又堅定的話,麥克斯目一滯。
他就那麽怔怔看著堂溪梨,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片刻,他說:“Evelyn,你贏了,來吧,親手殺了我。”
能死在手裏,也算一種了結。
堂溪梨角勾了勾,“但我又不想自己手了呢,看我給你們準備了什麽盛宴?”
雖然時間上倉促,但絕不會讓他們死的那麽痛快。
抬手,拍了拍手。
清脆的擊掌聲響徹地下室,沉重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很大的籠,被幾個武裝兵推了進來。
巨大的籠裏,囚著二十多隻鬣狗,它們眼神兇殘,,滿腥臭,著駭人的野。
麥克斯和安明赫臉一變,鬣狗?
唯有安明輝,拍著手笑,“好多狗…”
堂溪梨說:“這些鬣狗是從非洲大草原捕來的,已經了兩天了,就把你們賞給它們吧。”
話音落下,站在麥克斯邊的克萊爾,一把推開安明赫,走了在麥克斯胃部的刀,帶走唯一的武,然後與幾個武裝兵,整齊劃一,撤到了堂溪梨後。
一道鐵柵欄,在此時從房頂自降下來,將地下室一分為二,這邊是堂溪梨和的人,另一邊是麥克斯安明赫安明輝,及二十多隻鬣狗。
“哢哢……”巨大的籠子被遙控縱著,其中一麵自升起,鬣狗們蠢蠢。
與此同時,銬在麥克斯上的金屬銬也全部自解開。
幾秒後,籠子們升到一定高度,急眼的鬣狗們,奪門而出,兇殘暴的撲向三人,開始用自助餐。
“啊啊啊——”地下室裏響起尖利的慘,聲嘶力竭,不絕於耳。
堂溪梨拿起桌上的一支煙,點起,了一口,好以整暇地看著三人被鬣狗撕咬,分食。
患癌癥的安明赫,和瘋了的安明輝,沒有什麽自保能力,沒超過兩分鍾,就被鬣狗咬破嚨,氣絕亡。
滿地的跡在燈下泛著細碎的。
而麥克斯,雖然是武裝兵出,但了重傷,本不敵十幾隻鬣狗的合作圍攻。
在經過一番激烈搏鬥後,他被鬣狗撲在了地上。
管被咬破的前一刻,他將目轉向堂溪梨,笑得詭異至極,
“Evelyn,我早就料到有朝一日會落在你手上,所以,給你留了一份大禮。”
“哦?”堂溪梨眸子出一縷興味兒,拿掉含在口中的煙,吐出煙霧,“什麽大禮?麥克斯2號?麥克斯本我都不怕,我會怕一個克隆人?”
“不!”麥克斯吐出一口,到自己的腸子正被鬣狗撕咬著離開。
他仿佛覺不到痛,獰笑著,“麥克斯2號早就死了,這份大禮,以後你就知道了……”
“Evelyn,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逍遙自在……我在黃泉路上等你……哈哈哈……”
猖獗的笑聲飄了十來秒後,戛然而止。
麥克斯管被咬破,呼吸一停,瞳孔開始擴張放大,意識逐漸離。
眼前走馬燈一般閃過這一生,輝煌過,落魄過,風風雨雨,大起大落。
,的確是他最鋒利的一把刀。
可惜啊,Evelyn你機關算盡,終究差我一招……
聽著他的話,克萊爾擰眉,“Evelyn,他肯定是故意說出這樣話,虛晃一槍讓人不安心!”
堂溪梨卻沒有掉以輕心,“這個人賤的很,留招也不稀奇,你們去查一下他的勢力,該清剿清剿,還有那個實驗基地,也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