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宴會上的賓客們還沒四散,聽到有人喊“快看”,都下意識轉看了過去。
大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段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麵,安家的次安弦月,醉酒抱著自己的侄子,癡迷表白,“佑宣,我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視頻上的安佑宣穿著英倫風校服,容貌稚,應該是高中的時候。
他推開了安弦月,一臉嫌惡,“姑姑侄子,就像爸爸媽媽我,我知道。”
安弦月發癲,歇斯底裏地喊:“不,你不知道,我對你不是那種,是男之,我喜歡你,我你,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放開我……你令人惡心……”安佑宣撂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很短的一個視頻,到這兒就戛然而止了。
滿場寂靜。
燦麗的水晶燈折在每個人臉上,將他們震驚的表映得分明。
短暫的目瞪口呆後,人們像是炸了鍋,沸沸揚揚討論起來。
“竟然喜歡自己的侄子,天吶…心理變態啊…”
“怪不得安家大出國七年不曾回家,原來是這樣。”
“為老不尊,違背倫理!”
“姑侄倆好像隻差九歲。”
“差一歲也不行,他們可是有緣關係。”
“就是,好惡心啊,yue了……”
當不能宣之於口不容於世的忌暗被抬到明麵上,就注定被人不齒,被人唾棄。
記者們紛紛對著人群中臉慘白如遭雷擊的安弦月一頓狂拍。
“哢哢哢——”鎂燈閃爍,晃得安弦月眼睛睜不開。
從視頻播放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人就如墜深淵。
冷,恥與難堪將凍僵,呆愣在原地,傻了般渾渾噩噩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每一張人臉都在眼前放大,做過的無數次被世人譴責的夢,在這一刻照進現實,他們的鄙夷震耳聾。
鋪天蓋地的唾罵與奚落,猶如一隻隻帶刀的手,從四麵八方傳來湧來,將纏住,一寸一寸撕碎。
恍惚間,聽到安老爺子在喊,“視頻肯定是合的。”
其他安家人也在一邊解釋,一邊請大家稍安勿躁。
整個宴會陷一片混。
影錯間,安弦月看到一張白皙致的小臉兒,在影影綽綽的人群中,指尖抵在中央,緩緩勾。
燈傾斜,的傾世容左半邊在明裏,右半邊在昏暗中,猶如黑夜山林裏飄然世外的豔鬼,帶著詭譎邪的笑意,讓人骨悚然。
是,安弦月目眥裂,在報複!
“啊——”嘲諷謾罵聲越來越多,安弦月崩潰了,痛苦地捂住耳朵尖,“假的,都是假的。”
像隻無頭蒼蠅,在人群中慌逃竄。
狀若瘋癲的樣子,令安老爺子臉一沉,立即讓人將帶了下去。
安家不能蒙上這樣的汙名,必須馬上做點什麽。
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很快就有了主意,火速招來長子在他耳邊低語。
吩咐完,他又鎮定地走到臺上,斬釘截鐵告訴所有賓客,視頻絕對是合的,並讓次子立即去查。
時間尚不算晚,賓客們也很好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便很默契地留下來等待結果。
人群裏的堂溪梨,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安家人,看到安老爺子這般淡定,便知他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側頭,讓季扶徵低下頭來,在他耳畔低語。
季扶徵點頭,悄然離開。
一旁的雍執序不聲,將二人的小作看在眼裏。
事實上,剛才堂溪梨在人群中凝視安弦月時,他就猜到,這件事,是的手筆。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雍執序也很清楚,是因為前幾天催劑一事。
他預會在今晚宴會上做點兒什麽,怕無法全而退,故而也來了。
擔心季扶徵辦不妥吩咐的事,雍執序給陳醉,使了一個眼,示意他跟過去。
陳醉跟了雍執序多年,早已默契到隻需一個眼神,便知是什麽意思,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群。
這邊,安家人繼續熱地招待賓客,每個人都表現的氣定神閑,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
他們越是泰然自若,賓客們就越搖,莫非,視頻真的是合的?
很快,安明輝就和幾個傭人們押著一個男傭上了臺。
而季扶徵和陳醉也回來了。
季扶徵向堂溪梨小聲匯報,“如姐姐所料,他們的計劃是,找個大冤種來當替罪羊,不過姐姐放心,我已經辦妥了。”
“很好。”堂溪梨眉尾挑了挑,紅扶起一抹笑痕,“報警吧。”
旁邊的陳醉也在向雍執序低聲說著什麽,聽罷,雍執序狹長的眸起,看向堂溪梨。
“找幾個鑒定視頻的專家,讓他們馬上來。”
“是,三哥。”
臺上,安明輝指著被抓住的男傭,對一眾賓客道:“承蒙諸位賞,來參加我父親的壽宴,我們也沒料到此人如此卑鄙,故意選在今晚,想毀掉我妹妹的名聲。”
賓客們看事好像的確有反轉,七言八語的問:“到底怎麽回事?”
安明輝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指著男傭道:
“這個人,在我家幫傭多年,對我妹妹深種,我妹妹看不上他,便由生恨,選擇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裏毀了我妹妹,視頻是他合的……”
男傭一臉悔過自責的樣子,“對不起安先生,我錯了,是我對不起安小姐,我以為把拉下高臺,就能看到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底下就是一片罵聲。
“卑鄙無恥,下頭男。”
“好惡心啊,得不到就毀掉,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他哪點兒配得上安家的千金,他怎麽敢肖想的啊?”
“吐了,又卑鄙又壞…安阿姨真可憐,不但被變態暗,還被汙蔑跟侄子有關係,簡直比竇娥還冤…”
“壞死了,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安老爺子聽著輿論已經反轉,拄著拐來到那男傭麵前,抖著手怒不可遏地扇了他一耳,“你差點兒毀了我兒,我不會放過你。”
這時候,堂溪梨倏爾開口:“對,不能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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