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這神年,天地門主卻並未馬上離去,反而是留在原地,喃喃自語,麵上皆是疑。
“太古門、殺,此事本不可能發生,可為何那圖騰,今日重現?莫非太古門的餘黨,還能小心翼翼,蟄伏了數千年?“天地門主搖頭連連。
輕歎了一聲,他卻是忽然撥開萬丈海水,扶搖直上了,那軀輕盈地如一縷雲,眨眼便消失在天地之間。
“七朵花、七片葉、七天宿命、七界始末,那是曾經極為艱難的一戰——”雲天之上,一位男子淡然出語。
“縱使如此,你還是大殺四方,斬滅一切敵,就了一段永恒傳奇,隻是沒有人知曉,為何你在之後,卻是強行出手,修改天道軌跡,將曾經的輝煌榮耀,全然抹去,不讓後人仰。“其對麵,赫然是一位皇者打扮的老者,雖然麵略顯蒼老,皇者氣勢卻毫不減,那氣息當中,又出幾分逍遙灑之意。
對麵男子輕鬆一笑,再度道:“蒼穹萬域,隨心所,我行事一貫如此,或人褒貶,或惹人非議,你又何嚐不知?”
那洋溢著皇族氣息的老者,也是痛快一笑道:“不錯,若非如此,哪對得起你逆天子的名氣?”
未曾想到,這對話的二人,竟是人間諸皇中,赫赫大名的逍遙皇,以及傳說中的逆天子。
楚雲軀一震,直接將氣息藏到極致,以至於逆天子隻要不去刻意查探,他都有七的把握,能夠藏自,這便是無上破碎的手段。
“陸離的修為,已然強大到這等程度了麽?”楚雲亦是驚愕,這豈不是無限接近於古代至尊?
況且這還是因大荒之地,存在隔,修為不能夠完全展開的緣故。
“逍遙皇,如今大荒形勢劇變,不論是曾經那一場大戰幸存下之人,亦或是後世突破之輩,都想要離去,我想問一問你的看法。”逆天子開口道。
“你這是,想邀我一並離去?”逍遙皇愕然,沒有想到自己當真被相邀離去了,這簡直是天大的福緣。
逍遙皇從不曾想過,逆天子會有如此舉,他所剩的壽元,已不算太多,隻想默默地陪伴著自己的小孫,度過餘生。
大荒的靈氣,已幾近枯竭,一旦陷枯寂,那此界修士的結局,則不言而喻。
“你——為何如此?”逍遙皇心中,有慨,同樣也有疑。
他知曉,逆天子若出手,翻掌之間便可擊殺自己,隻是他二人之間,似乎是因果已盡,為何逆天子今日還要現?
“大荒——有劫——”逆天子話語未完,已是帶著逍遙皇,與其的小孫,恍然而去。
楚雲當然不會錯過,一道分悄然跟隨,隻是其將距離,拉開到了一個極限,隻為避免逆天子察覺。
另一邊,楚天等人已連追數日,哪怕他們各自修為深,也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神疲倦。
就連楚雲對此都慨,長之路,果然艱難,若是換做他出手,隨意一招之下,這赤魔尊一按化為一灘膿。
前方,赤魔尊牙關咬,整個人麵目猙獰,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又請來了數位強援。
若是以他一人之力,再戰楚天與靈虛子,赤魔尊有信心,在使出殺手鐧後,可以全而退,甚至占上一些便宜。
可兩位援手的出現,立刻就讓他轉不利局麵,甚至險些魂斷今日。
兩大高手,一位劍驚人氣息悠遠,另一位似是擅長冰寒之力,對於赤魔尊的速度,頗為克製。
這一下,使得他從原本的稍占優勢,變了占盡劣勢,完全如喪家之犬般,被楚天等人追殺。
哪怕是修煉數千年的基,其強橫程度遠超鬼王、魔神之輩,近乎一般的不滅之,卻也無法承那持續不斷的傷害。
“可惡,欺人太甚!”驀然回首,赤魔尊猛然施展出心無痕,強橫的神異力使得鶴發老者軀猛然一,立刻雙手抱頭,劍不穩,慘呼出聲,雙目中都有鮮溢出。
楚天也是暴喝一聲,心無痕同樣攻出,在強襲赤魔尊同時,也緩解了老者到的傷害。
猛然噴出一口鮮,以可見的速度枯萎,赤魔尊簡直是怒火攻心,自己在法訣方麵,到幾人的克製,那詭異的小子,還同時通魔門數種法訣,可以說是禍心的所在。
可惜他有傷在,並未痊愈,若是此時魚死網破,那實在太過不甘心,所以藏的殺手鐧,赤魔尊一直並未用。
易天並不在追殺的陣列當中,否則憑借其法訣,怕是赤魔尊都要很快伏誅。
大雪,以及冥河的傳說,讓易天很是擔憂,同時又想起了一些過往的蛛馬跡,至於細節,他沒有多說,楚天也沒有追問。
不過易天倒也有所,此事與他被害的師尊有關,所以他必須去查。
影一晃,楚天來到老者邊,一和之力散出,將侵襲老者的神異力,當場驅散大半,後者神頓時轉好。
“歸鶴前輩,稍後我纏住此魔,你們雷霆一擊,將其滅殺吧。”楚天直言道。
原來這老者,竟然是修真界中傳聞不的歸鶴野仙!
恒山以北六十裏外,歸鶴嶺,此山不高,卻名頭在外,因為百年前這裏出了一位鑄劍大師,其名歸鶴野仙。
就連六院五派的修士,也對歸鶴野仙十分尊重,如當時的丹青劍俠許滄海、菩提學院的高手等,都曾拜會過這位鑄劍大師。
天劍院的一批兵刃,都是這歸鶴野仙的記名弟子所煉製,待天劍院李長河到來時,想要打造神兵,歸鶴野仙已然雲遊,難以再遇。
赤魔尊並不認識這歸鶴野仙,同樣的,楚天也沒有想到此人是靈虛子的好友,看來這位靈虛子前輩,遊相當廣闊。
“騰龍穀的雜碎,你也活膩了嗎!”
赤魔尊雙臂負傷,此時又被一道寒冰之氣擊中軀,周栗下經脈真元運轉更是不暢,登時速度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