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兩邊的老人都知道小兩口的事,紛紛打電話讓他做和事佬把溫婳勸回去。
說到底也是自己點頭同意的婿,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確實不地道。
晚飯時他讓溫婳明天不要再往這邊跑了。
“為什麼?”
震驚的樣子與一旁平靜的席漠形鮮明的對比。
溫佑隋輕咳一聲,“我要去出差,你們兩個不用來陪我了,回琉月公館去。”
“這樣啊,那你去吧,我來看家。”
“不行。”
自己爸爸不準自己回家來住?
今天的老溫是假老溫吧?
以往要是幾天不來這邊都會吃干醋的人。
“我喊人來翻修房子,暫時住不了人,你和席漠回去住,以后翻修好了兩個又過來。”
溫婳咬著筷子聽著,碗里躺著席漠剝的幾只蝦。
“那好吧,我去梨園。”
“別去打擾你外公,你在那里他要心你的飲食起居,偶爾住可以,長期住太打擾他了。”
“……”
明明以前他教育的都是多去陪陪外公,不要讓老人孤單。
老溫這麼反常,猜到原因了,肯定是兩位老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既然如此,去哪邊都有可能被勸回來。
剛好到周末,跟席漠回了琉月公館。
快十天沒回這里住,房子顯得格外清寂。
一到家溫婳就想直奔書房,這幾天一直不干擾的人難得開口留。
“難得周末,適當放松休息,書什麼時候看都行,我看你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去花房轉轉?”
止住腳步,猶豫幾秒。
“花房也有書,不然你去那里看。”
也行,去花房玩玩。
指紋解鎖進了花房,男人直奔休閑區,將花茶煮起來,溫婳在后面慢悠悠走著欣賞姹紫嫣紅的花卉。
忽然,眸子頓住。
什麼時候多了幾盆草莓?
一個個碩大飽滿的果實點綴在綠葉間,艷可人。
草莓的數量還不。
“昨天讓人搬來的,沒有化學殘留,可以直接食用。”
男人的聲音傳來。
看了幾秒,溫婳去休閑區拿了籃子,摘了小半籃。
他的茶已經煮好,上好的玫瑰花茶,香味清甜撲鼻。
“謝謝。”
溫婳窩在沙發里,一邊賞花一邊品茶吃草莓,舒服得想瞇眼。
另一邊沙發的席漠手邊也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敲打打,在忙工作。
悄悄看一眼,撤開視線。
建這個花房真是他做的最對的一件事,作為休閑品茶區或書房辦公區都是寶地。
花團錦簇,舒適得像話里才會出現的地方。
也從旁邊書架上隨便取了本書來打發時間。
一下午,兩人都互不打擾,安靜地做自己手頭的事。
溫婳發現,這種相敬如賓式的婚姻也好的。
等席漠忙好從電腦上回視線的時候,對面的人早已斜著子睡進沙發,手邊的書將落未落。
他起,輕輕走手里的書。
從柜子里拿出備用的毯子給蓋好才出去。
溫婳醒的時候天已經晚了,花房里空無一人,上蓋著不知什麼時候蓋上去的毯子。
這一覺睡得不錯,了個懶腰,把剩下的草莓帶著去了客廳。
剛好遇上要出來喊人的阿姨。
“太太你醒了,正好,你去一下大爺,我去廚房端個湯就吃飯了……咦,你手里的是花房的草莓吧?”
“嗯。”
“大對你真好,前兩天特意打電話讓人去南方挑選最好的送來的,有很多呢,你吃完里面的改天我讓花匠又換幾盆碩果累累的進去。”
阿姨拿盤子給裝草莓帶上樓夜里吃,把草莓放進客臥才去敲主臥的門。
然而手背剛敲下去,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的手也就落到了某人的膛。
沒錯,就是膛。
開了領口的膛。
他一玄黑浴袍,顯然剛從浴室出來,頭發眉眼都是微的,領口出一些,的手剛好上。
燙人的一片。
空氣有幾秒寂靜。
男人率先開口,“醒了?”
“嗯,”視線只看著他的肩,“吃飯了。”
餐廳里只有碗勺撞的聲音,對面的人時不時給夾點菜。
今天倒是比他吃得快,吃完飯要起時,停了一下,試探,“我去客臥睡。”
“好,晚上冷的話記得開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嗯。”
“晚安。”
走后席漠接了個電話。
于津南的。
之前讓他查清大校草,他查出來幾個都跟溫婳沒關系,后來查出一個柳亦旬的,恰好跟一屆,兩人在清大的時候不認識,后來一同去英國當換生,在國外時,因為是校友的原因關系還不錯。
“你確定他沒追過?”
“沒追過,當時一同去作換生的幾個人都說溫小……夫人跟柳亦旬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明面上兩人保持著距離沒有什麼,也沒發現夫人喜歡過他,但柳亦旬是否對夫人有意就不得而知了。”
餐廳明亮玻璃倒映著男人修長的形,他目看向波粼粼的湖面,瞳子黑而深。
溫婳不喜歡那個人,這他當然知道。
以那樣的格,要是有喜歡的人,不可能任由別人安排去聯姻。
溫婳會喜歡誰,或者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他從來都想象不到。
不過以前不喜歡,不代表以后不會喜歡,對他也是,對那個人也是。
但已經嫁給他了,他有先機。
“知道了,最近留意著柳亦旬那邊,一有異馬上匯報我。”
“好的,那……”于津南想了想還是問了,“夫人那邊呢,也要看著嗎?”
電話靜了好幾秒。
詭異的安靜。
于津南了把汗,著舌尖道:“我言辭不當,對不起……”
“下次再說這樣的話不用跟在我邊了。”
“是……”
他是豬油蒙了心,有幾個膽敢這樣說夫人。
再怎麼犯錯,那也是席總心尖尖上的人。
對夫人不敬就是對席總的大不敬。
掛了電話的于津南悔得腸子都青了。
夜深夢時,客臥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羊地毯安靜,男人的步子踩在上面沒一丁點聲音。
走到床前,他黑眸在昏暗的房間里端詳著睡的人。
眉眼如畫,鼻子翹,薄形狀漂亮,他看著看著,腔里跳的那顆心寧靜下來。
這是他的。
眼簾掀了掀,他一手支在床頭,俯輕吻鼻尖。
任何人都不能跟他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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