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幾下眼,看清了,“庭越哥。”
庭越應了聲,見臉頰紅紅的,一看就是醉了。
“我找人送你去休息。”
“不用了。”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
席漠緩緩走近,黑眸睨著他,“我帶上去就行。”
看他幾秒,庭越點頭。
“酒量還不如未年的小孩,看來醉的不輕,你給弄點醒酒湯喝了再睡。”
席漠不清不淡地應了聲,“嗯。”
庭越走后,他走到溫婳跟前,長指起下一抬,看清醉意朦朧的臉。
“不聽話。”
溫婳半瞇著眼仰視他,視線里的男人有些模糊,下上的指節帶著涼意,微微錯開。
“送你回去睡覺。”
搖頭。
“要秋千。”
“大晚上什麼秋千,你不冷?”
“冷,但是好玩。”憨地朝他笑了笑,“你推我好不好?”
他垂眸看片刻,眸愈深。
這麼孩子氣。
他一邊外套給披上,一邊數落,“都當老師的人了,喝點酒就這副德行。誰都能拐跑。”
大幅度地搖搖頭,“我不跟你回家。”
席漠好整以暇地看著,眸里染了笑意,“說說,不跟我回家跟誰回?”
突然呆了,黑黝黝的小眼神愣愣觀察他,像嬰看生人一般。
打量許久,清潤的眸子暈了層純真的笑意,“你好像一個人。”
“嗯。”他嗓音低啞,捧場地應,“像誰?”
“像我同桌。”抿了抿,“長得好像,不過他比你矮一丟丟。”
他屈指彈了下眉心,“醉小傻子。”
“你同桌好不好?”他問。
“他好厲害的,打球厲害,還會轉筆,我學了好久就是學不會,可能怪我手指沒他長。”頓了頓,神懨懨,“不過他有時候又很壞,明明比我厲害還裝學渣讓我教他數學,搶走了我的第一名。脾氣也不怎麼好,還對我兇。”
“我什麼時候兇你了?”
“兇過兩次,一次在辦公室,一次在圖書館。”
席漠沉默片刻,開口道:“以前不懂事。”
“現在呢?”
“現在,”他看著絕的小臉,墨瞳摻著抹,低低的嗓音道:“現在舍不得。”
小酒鬼滿意了,拍拍秋千,“你快搖,我要秋千了。”
席漠給搖了幾十個來回,見開心得像個小傻子,他無奈地在一旁做只會重復作的機人。
玩了一會兒,時間不早了,他一把抱起還在樂此不疲的人。
“該睡覺了。”
在他懷里掙扎了下,聞言覺得困倦襲來,輕輕打了個呵欠,將手搭在他肩頭,“好吧。”
覺到搭過來的雙臂,男人子頓了下,邁步往回走。
羅清榆準備的這間房位置極好,很幽靜,基本沒有人員走。
把放下要時被人拉住了角,“你去哪兒?”
“給你拿醒酒湯。”
“哦。”放了手,“那你快點回來。”
席漠端著湯再回來時床上不見了的影,他眉心跳了跳,這是又跑哪兒去了?
他正要出去找人時,耳尖地聽到浴室里間傳來的細小聲響。
去洗澡了?
現在醉那樣,泡澡真怕不小心睡著,淋浴也怕摔著。
思忖幾秒,他敲了敲浴室門。
“你……要怎麼洗?”
沒人應他。
他薄抿,又敲了下,“溫婳。”
“唔?”輕憨的聲音傳來,“我要洗澡,上味道不好聞。”
“咦,這個浴缸怎麼放水,我找不到。”
“你進來幫我一下呀。”
席漠了鼻梁,嗓音像從腔出來,“睜開眼睛,仔細找找。”
“真的找不到。”的嗓音帶了些著急。
席漠一沉心,閉了眼推開門。
憑著聽覺到了浴缸旁邊,他側背著慢慢睜開一眼,給浴缸放水。
“待會兒自己關。”
“哦,原來在這里啊,謝謝你。”
男人結滾了滾,“洗快點,別睡著了,我在外面等你。”
出了浴室,他看著那碗冒氣的醒酒湯漸漸冷卻,又下樓重新給端了一碗。
“我好了。”浴室里傳出聲音。
“嗯,出來喝點湯。”
“我沒服換,這子都染上酒味了。”
“等著。”
席漠給于津南打了個電話讓他送服過來,剛打完電話沒多久,溫婳又出聲了,“好冷,還有多久啊,我想睡覺。”
早秋了,夜里確實涼,剛洗完澡又是醉酒的狀態,不知道會不會冒。
“里面應該有浴巾,你把自己包粽子再出來。”
“為什麼要包粽子?”納悶道,“包湯圓不好嗎,我喜歡吃湯圓。”
“那你就包湯圓再出來。”
“好!”
里面一陣窸窸窣窣,沒一會兒浴室門口有個白滾滾的影探頭探腦。
兩條長浴巾,一條圍在上,一條披在肩上,渾上下沒一點不該的。
“過來。”男人低醇的嗓音喚。
走過去坐在床邊,接過男人手里的醒酒湯,一口一口地喝起來。
席漠垂眸看,現在倒是乖順。
剛洗完澡的緣故,眉眼還氤氳著幾分水汽,臉蛋,像剝了殼的蛋。
喝完湯,明眸微彎,“喝完了!”
“嗯,真棒。”男人輕聲夸。
“給你吹頭發?”
“好。”
洗完澡吹完頭發,整個人舒服得懶洋洋,輕輕地道謝:“謝謝你呀。”
席漠無奈輕笑。
還有禮貌。
看著他角的弧度,忽然湊近了些,神神地說:“你猜猜我是什麼餡兒的?”
說著,眼睛亮晶晶的,纖纖玉手緩緩拉開披著的浴巾……
席漠瞳子一頓,手制止。
“你不想知道?”
清甜的氣息若有若無,伴隨著溫。
他頭一,嗓音晦,“想。”
“但不是現在。”
“這你都猜不到,笨蛋,我是溫婳餡兒的呀。”
有人敲門。
席漠起開了條門,于津南將禮品袋遞了過來。
席漠要關門時,他連忙開口,“這房卡還……要不要?”
某人睨著那張房卡兩秒,還是接了過來。
將禮品袋扔到床上,他吩咐溫婳,“換好服睡覺,我走了。”
“不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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