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霞在與阿秀面前向來心直口快,聞言諷刺一笑, 紅輕輕吐出一片瓜子皮:“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得不到的時候念念不忘恨不得愿意放棄所有其他人只要那一個, 人一旦到手了, 新鮮一段時間便膩了。皇后進宮前三年皇上的確專寵一個, 后來還不是漸漸寵幸新人了, 你不知道,現在后宮的妃嬪比你離京時多了十來個,皇子公主倒是沒多。”
孔圓圓這些年遠離京城, 倒是沒聽說過這些。
沉默片刻,孔圓圓苦笑道:“畢竟是皇上,怎麼可能像王爺、我家大人那樣專,好在皇后穩坐中宮,太子也是人中龍,皇后坐到這份上也算福澤深厚了。”
這點袁紫霞沒有反駁,惠文帝雖然博,對魏淺還是最寵的,一個月有大半時間都在魏淺宮里。
“阿秀妹妹過得如何?”孔圓圓關心道,“信里倒是都報平安,可我聽說魏大人這幾年經常被人彈劾。”
袁紫霞撇撇,又磕了一個瓜子:“你家大人、我家王爺加起來都不如魏瀾心眼多,彈劾他的人一堆,沒幾個功的,阿秀傻人有傻福,嫁了個厲害人,魏瀾對也好,阿秀年紀輕輕做了一品國公夫人,膝下兒雙全,比咱們都逍遙呢。”
袁紫霞想要兒又怕痛所以還是決定繼續眼饞,孔圓圓連生兩個兒,小的這麼大了也沒有再孕,恐怕不會再生了,雖然孔圓圓想得開范玉林也不介意,終究不如阿秀命最好,公婆公婆沒有,兩個小叔子也都帶著妻子外放,日子不要太省心。
孔圓圓迫不及待想去國公府瞧瞧阿秀與明楷、明檀兄妹了,尤其是小明檀,只比蓉蓉大一歲,兩人一起玩多好。
范蘅牽著范蓉回來了,王府給姐妹倆帶路的丫鬟向袁紫霞稟明了太子一行。
袁紫霞奇怪道:“他們不在宮里讀書,來王府作何?”
小丫鬟道:“奴婢也不知道,聽裕王世子的意思好像是專門去看荷花池里的老的,因兩位小姐在,太子殿下便回宮了。”
孔圓圓擔憂地看向長:“綿綿,你們沒在太子殿下面前失禮吧?”
范蘅搖搖頭,只是差點失禮罷了。
王府丫鬟替做了證。
袁紫霞笑話孔圓圓:“你那麼張做什麼,綿綿與太子殿下有青梅竹馬的誼,當年太子殿下與人比武,綿綿喊明珠哥哥喊得嗓子都快啞了,這事我可記得呢,太子殿下若是敢欺負綿綿,我先去教訓他。”
范蘅對此事毫無印象,被袁紫霞說的紅了臉,原來那麼聲嘶力竭地替太子助過威嗎?
孔圓圓勸袁紫霞:“多久的事了,王妃切莫再提。”
這世上哪還有明珠,只有太子蕭琢,也許太子并不想再有人提及他曾是魏家私生子的那段歲月。
敘了舊,孔圓圓帶著兩個兒回了府,次日又去了顯國公府。
袁紫霞再平易近人,端王府都會讓人下意識地拘束守禮,魏家的國公府就不一樣了,孔圓圓娘仨一到,立即收到了阿秀熱無比的歡迎。
“綿綿長得真快啊!”阿秀親昵地將范蘅拉到懷里,扶著小姑娘的肩膀上下打量,像看自家子侄一樣。
范蘅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顯國公夫人,聽母親說國公夫人今年剛好三十歲,但瞧著仿佛才二十出頭,明明段妖嬈曼妙,的眼睛清澈明凈,沒有一點點貴夫人的架子。說實話,國公夫人不如王妃娘娘艷,可范蘅更喜歡這位國公夫人,仿佛在國公夫人面前可以像在母親面前一樣撒自在。
“綿綿給夫人請安。”范蘅規矩地道。
阿秀笑道:“什麼夫人,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我秀姨吧。”
范蘅只好改口秀姨。
阿秀繼續看了兩眼才去看八歲的范蓉,因為魏明檀才九歲,阿秀對招待范蓉更得心應手,很快范蓉就甜甜地喊姨了,還與魏明檀迅速了好姐妹。
小姑娘們玩到了一起,阿秀魏明櫸、魏明楷兩個小年過來見禮。
堂兄弟倆同歲,都十三了,魏明櫸面如冠玉,清雋秀雅,頗有書生才氣,世子爺魏明楷時頑皮,長大后越來越像魏瀾,看著笑如春風,其實心里未必真把你當一回事,尤其是這幾年魏瀾經常被同僚彈劾,魏明楷聽得多了,也越來越難以信任外人。
對待孔圓圓母,魏明楷客氣卻疏離。
兩個年郎離開后,孔圓圓悄悄對阿秀道:“世子爺真像當年的世子爺。”
阿秀明白的兩個“世子爺”都指誰,可不信:“怎麼可能,明楷可比他爹懂禮貌多了,從來不欺負人。”
不是阿秀疼孩子,真心覺得從太子到明楷到明櫸這個侄子,才能上目前還不好判斷,但方面三個孩子絕對都比魏瀾好,就魏瀾那個臭脾氣,如果不是當年阿秀份不如他必須忍辱負重,阿秀一定不給魏瀾好臉看。
孔圓圓嘖嘖道:“不愧是做了國公夫人,都敢明著嫌棄威名遠揚能止小兒啼哭的指揮使大人了。”
阿秀心虛的笑,魏瀾不在當然敢嫌棄,魏瀾若在場,阿秀才不敢呢,不然魏瀾能讓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孔圓圓告訴阿秀,說昨日們在端王府差點看見太子。
阿秀追問況,有陣子沒進宮了,上次見太子還是在新年的宮宴上。
孔圓圓沒見到太子,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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