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
原來是沒有啊。
汨羅笑了出來,極其悲涼。
“你這麼說,倒真是誅心。”
他輕聲說,聽得出疲憊。
霍時寒道:“還有想問的嗎?”
“所以,你那個時候到歐洲只是為了韜養晦,是嗎?因為母親的緣故,讓你有可以停留的地方。你在那里完了你的計劃。我們都只是你計劃里的一部分,是嗎?”汨羅問。
那個時候,霍時寒二十歲不到。被母親帶到了他們的面前,一開始,他們并不服氣,這個油頭面的男孩對他們這群天天打打殺殺的人來說,就是最差勁不靠譜的存在。
可不過兩周的事,他們就改變了看法,霍時寒出手很強勢,而且很兇狠。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對于他們而言,是喜歡優秀有實力的人,慕強是人的本能。他們開始慢慢的接納霍時寒,為他的后盾,他們思索著努力著開始磨合,為彼此之間最默契的存在。
汨羅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除了照顧他長大的母親,他把霍時寒當了他唯一的兄弟親人之一。
可惜,好景不長。
霍時寒要離開了。
他來這里,本就是短暫的駐足,本不會一直停留。汨羅不愿意讓霍時寒走,可他對于霍時寒來說,只是個無關輕重的人。
是的,無關輕重。
他把霍時寒當唯一的兄弟,可以出生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可惜,霍時寒只是把他當人生中的一道不算太麗的風景,一閃而逝。
那個時候,汨羅見的抵抗了霍時寒的意見,開始暴躁,發脾氣。
“你要走?為什麼要走?之前不就是因為A國京城容不下去,你才來的嗎?為什麼還要回去?那里的人本都不歡迎你。”汨羅質問。
為什麼寧愿選擇背叛自己的家庭,也不要他們這群忠心耿耿的人,尤其是他,已經把霍時寒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那是我的家,我要回去。”
這是霍時寒的回答。
對于他來說,跟汨羅沒什麼需要解釋的,他必須要回去,霍家是他一直都在的地方。這次回去,也只是為了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罷了。
汨羅放了狠話。
“如果你要離開的話,從此我們沒有關系,再次見面就當不認識。是陌生人。你最好不要來我的地盤,來的話我會把你當敵人而不是兄長。”
他希自己說的這段話,能夠讓霍時寒有細微的容,可他想多了。霍時寒本沒有任何的緒,甚至不在意。
只留下了四個字。
“如你所愿。”
至此,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聯系。霍時寒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方,沒有把汨羅放在眼里。汨羅也像是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上次,霍時寒因為姜西的緣故到歐洲,這才是讓汨羅不爽甚至暴躁的最后一稻草。
他沒有想到,什麼都不在意的霍時寒居然有了妻子,而且打破了約定,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為了他選中的妻子到奔波。
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霍時寒。
這才是他不爽的來源。
憑什麼?!
霍時寒憑什麼對其他人這麼好?他了,有了肋。這樣的人到之后刀都拿不穩。
回憶止步,汨羅搖了搖頭。
從始至終,霍時寒都沒有搭理過自己,自己就像個跳梁小丑一樣。一直在他的視線范圍蹦跶,卻只是嘩眾取寵罷了。
“霍時寒,就這樣吧。”汨羅道。
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他什麼都不在乎了。自己帶來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了,他也逃不出去,今天讓霍時寒過來,也只是為了有個了斷。
“不要覺得你贏了。”他道。
霍時寒道:“我沒覺得。”
“是啊,羅素夫人下落不明,開心嗎?早就被炸死了,那個位置剛好是炸彈最中央的位置。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你一直瞞羅素被我綁架的這件事,不知道你的妻子聽到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消息,會不會很悲傷呢?”汨羅笑的瘋狂而偏執,因為笑的癲狂,作幅度太大,他甚至都看不清霍時寒的樣子。
他腦海里報復的快。
他不能對姜西直接手,但是可以讓羅素的死為霍時寒和姜西兩個人之間永遠越不了的鴻。
即使他們依舊相,也會有不小的心結。于他而言,這就夠了。
哪有天長地久的呢。
呵呵。
霍時寒嘲諷。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和你一樣嗎?汨羅。”他語調淡淡的,說道:“我本不后悔到歐洲那邊,也不后悔遇到你。我向來不做后悔的事,對于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解決,至于你,我也一樣解決。”
“不用了,我會自我解決。”
汨羅搖了搖頭。
“順便告訴你,在你回去的時候,你的姜西老婆就會知道母親去世的消息了。開心嗎?說不定你回去會看到姜西失魂落魄悲傷的樣子呢,可惜,我看不到了。”
他似乎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無比熱衷能夠親眼看看。最后只是寡淡的搖了搖頭,算了吧。
霍時寒的表瞬間變了。
他上前一步。
還沒有開始手,就看到汨羅已經直直的躺在了地板上,把自己生生在了剛才橫的那把長刀上。
一開始,霍時寒居然沒有發現那里有把刀,因為那把刀在霍時寒的視野盲區,從一開始,汨羅就做了決定,沒有想活著離開。
霍時寒看了汨羅一眼,神復雜。他撥打了電話,讓霍切過來理后續的事,自己則是飛快回了家。
到家時,天大亮。
因為快冬的緣故,天氣霧蒙蒙的,他帶著一腥氣和灰塵,風塵仆仆的回到了家。
想要先的洗個澡,不讓姜西知道,誰知,一進大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姜西。
穿著單薄的睡,頭發凌,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目無焦距。
“西西。”霍時寒下意識想走進,可想到了自己上的氣息,把外面的大掉丟在了一旁,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麼坐在這里?”他一邊詢問,一邊把旁邊的毯披在姜西的上,讓不至于太冷。
姜西沉默著,沒說話。
霍時寒問:“怎麼了?”
姜西道:“我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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