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這個人,實在是太了解了。
讓知道所有的真相,明白最恨的那個人其實永遠最,并且選擇了為承擔一切。這種自殺式的保護方式反而會讓羅素心梗。
而不得,撕心裂肺。
所有的憾才是人世間的常態。
“你說完了嗎?”羅素問。
的語氣輕飄飄的,目無焦距。仿佛什麼都不想才能好過一點。甚至都沒有看羅囡一眼,也沒有仇視,只是很平靜的詢問。
羅囡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嗎?”
“我可以都告訴你,這麼多年,我用盡手段把賀蘭頌綁在我的邊,可惜一事無,為了他的兒,他一直在忍我。為了他心目中一見傾心的你,也在忍我。如果我沒有對姜西出手,沒有到京城,那賀蘭頌會陪我一輩子。
可能,他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他喜歡你很久了,為了你放棄了所有,甚至不惜把自己打造了‘渣男’的角,就是為了讓你的后半生好過一點。”
說到這里,羅囡嗤笑。
誰又不是個傻子呢?
為了不確定的事讓自己變得凄慘無比,既然回不了頭,那就不回頭了。
賀蘭頌死了。
卻依舊能夠活在羅素的心里,讓痛。
羅素道:“你告訴我這些,就是為了讓我痛苦嗎?”
羅囡道:“不然呢?”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那就高估賀蘭頌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我對他的覺早就沒了,他是什麼心思和我也沒有關系。”
羅囡聽口是心非的話,沒有回答。只是在冷笑。這麼多年過去,的姐姐還是如此,全上下就只有是最的,不會把自己的喜歡和心思暴出來,這樣才會被人誤會冷清。
“他如果活著,那就你死。如果他死了,我會按照他的說法放過你。”羅囡站了起來,握了拳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羅囡諷刺,問道:“怎麼?打算放過我?你確定要放過我嗎?我可是會卷土重來的。”
“你覺得我看起來善良嗎?羅囡,放過你的意思是讓你留一條爛命茍延殘,而不是讓你幸福生活!”
羅素冷冷的丟下這段話,離開了醫院病房,和急救室背道而馳,從把賀蘭頌送過來開始,就沒有看急救室的“手中”三個字,離開時,也沒有看。仿佛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無關一樣。
羅囡看著離開,笑了出來。
笑的無比驕傲。
終究還是讓羅素有了容。
羅素上了車,神疲倦。伊森坐在副駕駛,詢問道:“夫人,我們應該去哪里呢?”
“回酒店吧。”羅素道。
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大廈和道路兩旁的綠化帶,急急匆匆,甚至都沒來得及分清楚就這麼過去了。
腦袋里嗡嗡嗡的。
說,賀蘭頌為了你,為了你的兒,一直在陪著。
說,賀蘭頌喜歡自己很久了,并且一直喜歡。
還說…
呵呵。
羅素角掛著冰冷的笑。
賀蘭頌這個人,心思深沉。他做事向來都是大男子主義,心里頭想的事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他拿著刀自殺的那一刻,也沒有說出自己所謂的心里話,而是擋在最討厭的仇人面前,讓放過對方。
“夫人,賀蘭頌那邊我們要如何?”伊森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羅素道:“如果他死了,給他收尸,活著的話……他還能活過來的話,就告訴我。”
“羅囡小姐呢?”伊森繼續問。
羅素轉過頭,看向車廂,慢悠悠的開口:“讓去沒人的地方,吊著命就行。賀蘭頌是死是活都不用告訴。邊的那些人也都解決了。不要留下任何麻煩。”
伊森點頭:“好的。”
三日后,伊森接到了醫院的通知。
“賀蘭頌…有清醒的跡象。”伊森道。他看著羅素的黑眼圈,暗地里嘆氣,其實夫人很在乎賀蘭頌的生死,可卻不明著說出來,真是讓人心疼。
羅素頭也不抬:“醒了告訴我。”
“好。”伊森匯報完所有的事,退了出去。
羅素扶了扶額頭,丟下手里的筆。
“我還以為你有多麼不留這個人世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清醒了。看來對自己下手不夠狠啊。”喃喃,角弧度嘲諷。
卻不知,是嘲諷賀蘭頌,還是嘲諷自己。
醫院,賀蘭頌醒了過來。
他臉蒼白,神萎靡。憔悴了許多,干裂一點都沒有。
還活著嗎?
他沒有下死手,只是看起來嚇人。作為醫生,他最是了解的構造,那把餐刀本沒有他的心臟,偏了幾毫米,失過多是真的,于生命危險而言,并不那麼嚴重。及時治療的話,他還是可以得救的。
他只是賭了一把。
賭羅素的心。
“病人醒了,快去通知。”
“馬上去。”
賀蘭頌迷迷糊糊聽到這兩句話,再次昏睡了過去。他的意識不清,狀況不足以讓繼續清醒下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他眨了眨眼睛,看到了旁邊坐著的人,是他夢中經常出現的影子,他微微皺眉,沒開口說話,這是真實的世界還是夢境呢?
“沒想到吧,你還活著。”
羅素冷冷的開口。
賀蘭頌突然笑了。
是真實的世界。
夢里,羅素不會這麼兇,很溫。
“你笑什麼?”羅素盯著他。
賀蘭頌虛弱的開口:“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我只是看你死了沒有。”羅素語氣依舊很冷,繼續道:“順便,問你一件事。”
“你說。”他道。
他說話很費勁,每次開口腔都像是快要炸了一樣,說的很慢字數很。
“羅囡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羅素問。
賀蘭頌一怔。
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問題。
他沉默,沒有回答。
“又或者,我應該這麼問,你過我嗎?”羅素冷冷淡淡,問的很隨意。就跟問別人吃飯了嘛的口氣一樣。
賀蘭頌還是沉默。
羅素道:“我讓你回答。”
“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賀蘭頌說這話的時候,足足用了三分鐘,說到最后,他臉慘白,覺有力氣使不上來。
“是,很重要。”羅素道。
賀蘭頌調整了呼吸,看向羅素。他的目溫而又眷,眼底深涌出來的意滿滿,只不過一眼,就轉過頭不再看羅素,和的目叉錯開。
只聽到他緩慢低沉沙啞的聲音。
“我從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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