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大家子齊聚一堂,韓家幾個小子蘅毅也把人帶回來。
個個都長高一頭,又壯實,眼睛清澈亮,一正氣的同時,又有明。
在軍營里,靠著自己的勤努力,已經是小隊長的幾人,見到韓巧喊姐姐,喊姑姑。
還給帶了禮。
給阿耀、和承帶了小玩。
韓巧看著他們笑,已經是很懂事的后生了。
君氏也跟韓巧夸道,“瞧著跟以前很不相同。”
“是的,如今他們的一切,都是靠他們自己拼搏得來。可以驕傲些,直腰桿。”韓巧笑著。
招呼大家吃飯了。
擺了兩桌,阿耀是個小機靈鬼,早早坐哥哥姐姐那邊去,就想著吃點大人吃的菜。
那炒鹿,他一上桌就盯著,韓大就給他喂一口,辣的他眼淚直流,是忍著沒吐,咬不,磨了好一會還是吞下去了。
然后就再也不貪,乖乖吃他的鹵湯泡飯。
韓巧瞧見后,笑的不行。
飯后,韓大他們就要回軍營去了。
韓巧給他們準備了不吃食,讓他們帶回去跟同營的同袍一起吃。
軍營里也分派系,也將份地位,想韓大他們這種,顧府、姐夫是蘅毅,只要有本事,出頭比那些無依無靠的人,機會多很多很多。
也沒有人敢貪他們的功勞。
韓大他們回到軍營,同營帳的同袍立即上前來,“哪里來的?”
“我姑給的。”
“侯夫人呀。”
韓大點點頭。
一時間引得不人羨慕。
誰不想有個好姑姑,再有個位高權重的姑父。
“大家伙嘗嘗,這菜都還熱乎著呢。”
“多謝隊長。”
一時間,營長熱鬧起來。
蘅府。
阿耀吃了晚飯就跟和承去孫可屋子里玩,不出意外晚上也不會回來,要跟哥哥姐姐一塊睡了。
韓巧也樂得清閑,更愿意幾個孩子一塊玩耍,深厚。
在浴房沐浴的時候,蘅毅進來。
“……”
韓巧想說點什麼來著,到底還是沒拒絕蘅毅。
等到從浴房出來,已經累的疲力盡。
蘅毅給頭發,拿著銅爐子給哄。
本來手腳的一個人,如今做起這些瑣事來,倒是越發得心應手。
韓巧迷迷糊糊的問了句,“真不去把阿耀抱回來?”
“讓他睡那邊吧,有丫鬟守著,地龍也燒著的,不怕踢被子。”蘅毅說著,覺韓巧頭發干了。
又給腰。
“我手還沒抹香膏子。”
蘅毅聞言起去拿香膏子,細心又溫的給韓巧抹手。
等他忙好,韓巧已經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
蘅毅笑了笑,不自的在臉上親一口。
又給蓋好被子。
把剩下的香膏子拿來手。
“侯爺。”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蘅毅套了棉襖去開門,“何事?”
“二爺讓您過去一趟,說老爺子回來了。”
蘅毅聞言眉間一喜,趕關好房門前往白茶的院子。
老頭兒正在喝著鹿湯,吃著小菜、喝著酒,見到蘅毅過來,他端著酒杯盯著蘅毅看了一會。
才低頭喝酒吃菜。
蘅毅也不催他。
這老頭兒武藝高強,卻脾氣古怪,說話行事都憑自己心意,誰都沒辦法改變他的想法。
蘅毅也不急,在一邊坐下。
老頭兒喝著小酒,又看向蘅毅。
好幾次言又止。
“您有話便說吧。”蘅毅道。
給老頭兒把酒滿上。
“我說,想讓你放下目前手里的這些東西,去個地方,一年,就一年,我把滿武藝都傳授給你,你愿意?”
“……”
這真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蘅毅如今有錢、有權,離開一年回來,這三洲鎮還是三洲鎮,但是軍營卻已經不是他做主的地方。
昭乾帝培養他,付出那麼多。
老頭兒一武藝,確實讓蘅毅眼饞。
白茶都張起來,忙喊了聲,“大哥。”
他怕蘅毅答應。
蘅毅卻很鎮定的說道,“容我想想。”
老頭兒笑了笑。
揮手讓蘅毅回去。
蘅毅起。
“您早些休息。”
他看著蘅毅的背影,又想起自己的師兄來。
一正義,妻子,兒可人。
那次嫂子帶著三個孩子回娘家,師兄原本要一起去,卻被事絆住,再見是,長子、長、嫂子都是冰涼的尸,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師兄費盡心思找到仇家,以一己之力屠殺仇人滿門后,大笑三聲,吐昏迷,再醒來人就瘋了。
一門心思要去接妻兒回家。
自此絕跡江湖,再沒有下落。
他第一眼見蘅毅,便覺得此子面善,一番打探、觀察。
力大如牛像極了師兄,人高馬大形也像,模樣有幾分相似,最主要是腳底心的那顆志。
他怕自己記錯了,馬不停蹄的回到宗門,詢問師兄弟們,確定大師兄腳底心也有一顆痣。
他一顆心是上上下下,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想著再確定一下,若真是大師兄的孩子……
老頭兒從懷里出個玉佩,看著看著便紅了眼眶。
“……”
白茶去追蘅毅。
“大哥……”
白茶走到蘅毅邊,“大哥,你可千萬別答應。”
蘅毅笑著拍拍白茶的肩膀。
“我心中有數。”
白茶還怕蘅毅犯傻。
但他又做不了蘅毅的主。
再親厚,他也謹記自己的份。
“大哥定要三思。”
蘅毅頷首,“你早些歇息,這些日子辛苦了。”
“不辛苦。”
這點辛苦算什麼。
且都是他心甘愿的事,哪里說得上辛苦。
而且如今他的生活,是多人夢寐以求,還求而不得。
蘅毅回到主院,推門進屋。
床上韓巧睡得香甜,角落一盞微弱的油燈。
屋子里很溫暖,他找地方坐下,想著事。
韓巧聽到聲音,還往里側讓了讓,等著蘅毅睡覺。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靜,才迷迷糊糊醒過來,“蘅毅?”
“嗯。”
蘅毅立即上前。
“你怎麼不睡?”
“有些事想不明白,也拿不定主意。”
韓巧本來困的不行,但是蘅毅這麼說,還是很快清醒過來,“咱們聊聊。”
蘅毅的子,如果不是大事,他肯定不會這麼糾結。
夫妻嘛,本就應該有商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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