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們家老五可不是隨便能欺負的!”蘅婆子昂首補了一句。
但還是快速讓開位置,讓蘅叢山站在最前面。
“孫生,今日大家都在,有些話我們應該說清楚,免得你咬著蘅毅不放。”蘅叢山道。
孫益明不認識蘅叢山。
但他看得出來所有人對蘅叢山的敬重。
“你們是要仗勢欺人嗎?”
蘅叢山搖頭,“我蘅氏一族從不仗勢欺人,我們只講道理。”
“你與韓氏和離在先,且是在七月和離,蘅毅與韓氏定親在八月,親在今日,他們父母之命妁之言,男未婚、待嫁,自是清清白白在一起。我蘅叢山前來主持婚禮時宜,自是相信他們的人品,更能為兩人作保,他們之間在你們和離前清清白白,絕無私,更沒茍且。”蘅叢山字字珠璣。
更是將事來龍去脈說的清楚明白。
他站出來作保,知道他是誰的人無不震驚。
孫益明這個人懦弱、蠢笨,但他識相還慫,完全被蘅叢山的氣勢住。
他張了張,竟是說不出話來。
“你們、你們……”
胡老三已經招呼了幾個蘅家兄弟,上前架住孫益明朝巷子口走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孫益明嚷著。
像狗一樣被拖到巷子口,丟在地上。
“滾!”胡老三冷聲。
“今日蘅毅親不跟你計較,下次再來,打斷你的。”
胡老三說完,讓人盯著不讓孫益明靠近酒席。
蘅毅站在原地看著被拖走的孫益明。
他繃著臉。
蘅叢山拍拍他的肩膀,“別愣著了,敬酒去吧。”
“多謝族長!”
蘅毅朝蘅叢山行禮。
蘅叢山隨意擺擺手,轉回主桌去了。
蘅毅又看向蘅婆子,“多謝娘。”
“……”蘅婆子愣了愣,才嘿嘿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很多年后,蘅婆子想起來,其實在蘅毅親那一天,他們是有機會和解的……
有胡老三、和泓這兩個活躍氣氛的在,就算蘅毅沉悶、寡言語也無所謂,很快就熱鬧起來。
菜肴這般盛,大家都只顧著吃菜,誰還管早前一段時日不知所蹤,如今又忽然出現的孫益明。
喜房里。
蘅家幾個沒出嫁的小姑娘相約前來陪韓巧說話聊天。
小姑娘們十幾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也有定親的姑娘眼熱韓巧的嫁,有些害的跟韓巧打聽價格,小心翼翼的試探以后能不能借?
“價格我不清楚,這是你們哥哥為我置辦的嫁,一輩子就這一件,我若珍寶,要好好珍藏。”
沒有直接拒絕,但也晦的告知,不會往外面借。
小姑娘們雖然失,但也理解。
畢竟換了自己,也舍不得借給別人。
以后親有件正紅嫁也很好。
韓巧發現孩子們格都很好,說話也端莊,也很會顧著人面子,不會說話。
而且們年紀還小,說話多帶著幾分天真。
心不壞,加上本善,這麼聊著倒也很愜意。
“你們以后出嫁一定記得請我。”
“五嫂會來嗎?”
韓巧笑,“你們來請我,我肯定來。”
一個小姑娘立即上前挽住韓巧的手,激道,“堂嫂,我十月出嫁,到時候我親自來請你,你千萬要來。”
“好,我到時候來給你添妝。”
幾個定親的姑娘紛紛跟韓巧說起們的婚期,大多數都是明年。
韓巧一一應下。
那個時候,應該還在西山村,再不濟也在普益縣。
到時候弄輛馬車,來回也快的。
小姑娘們都高興壞了。
紛紛介紹起自己是誰家的來,韓巧用心記住。
也不能怪小姑娘們市儈,畢竟這年頭娘家好,在婆家才能氣,有話語權,妯娌不敢隨意欺負。
等到第二的時候,幾個小姑娘起告辭去吃午飯,換了蘅家的姑姑、嫂子們,都是長輩說話更圓一些。
功利心也更重。
三句不離自家兒孫,希蘅毅以后拉拔一把。
還有人問韓巧,“蘅毅在縣城的酒樓還要人手嗎?我家大孫子今年十七,手腳利索的很,可以去跑堂打雜。”
“這我不清楚,那邊都是和泓再經營,蘅毅不手、不管事的。”韓巧道。
“這不行啊,這自己家的東西怎麼能夠給別人打理,得給自家人才行啊,蘅毅媳婦,你可得勸勸蘅毅……”
“蘅毅他知曉要怎麼做,我不太好勸。”韓巧綿綿的拒絕。
和泓把酒館打理的很好,每個月都賺錢。
又有人說自家哪個親戚算賬好,可以去做掌柜。
“那可能不行,和泓做了好幾年掌柜,客人都與他相,別人去做不好。”
“哎呦,蘅毅媳婦,你咋這麼死腦筋哦,這一開始不相,慢慢的就起來了嘛。”
“就是、就是,外人哪有自己人靠譜。”
“和泓不是別人,他是蘅毅的結義兄弟。他們曾歃為盟,許諾此生甘苦、富貴與共,他們同手足,怎麼會是外人呢。”韓巧溫聲。
卻是強勢起來。
也不想再說這個事,夸起一個堂姑的小孫子可。
“你也努力努力,早日為蘅毅生個大胖小子。”
韓巧笑,“兒也好,兒是娘的心小棉襖。”
“那哪能一樣,這生兒遲早是別人家,兒子才能傳宗接代。”
“是啊,是啊。你大姑說的有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跟兒子怎麼比嘛。”
韓巧沉默。
自己都是子,卻看不起子。
自己也生了兒,卻又如此貶低兒。
真的就一點都沒有?
韓巧一時間無言以對。
因為跟們較真沒用,們重男輕的思想深固,講不通這個道理。
說多了都是浪費口水。
幾個姑番跟韓巧說理,然后勸韓巧一定要早些生,多生幾個兒子。
人就是要生兒子,才算是完了生為人的使命。
韓巧不著痕跡了太。
為什麼要在這里和這些三姑六婆討論生男生?要聽們滿口的重男輕?
誰能來救救,趕把這些人請走。
“嫂子,五哥喝醉了……”
蘅毅被幾個人扶著進來,臉通紅,一酒氣,路都走不了,看樣子是醉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