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孫老太太連忙解釋。
“娘,你不用再說,我都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放心,我會盡快搬出去,把宅子收拾出來,只是那田地里的糧食,今年能不能還是歸我們,我們實在是沒什麼本事,若是沒了糧食,怕是沒辦法過生活。“韓巧說著,哭出聲。
而且最重要的,那兩畝田都是娘家爹、兄弟、堂弟去干的活。
憑什麼白白便宜了大房。
“嗚嗚嗚,我知道是我不好,沒辦法給家里賺來銀錢。”
快速眼角,把眼睛的通紅。
孫秀、孫依、孫可也跟著哭。
孫可是哇哇大哭。
大聲喊著,“阿,你不要攆我們走,我們還錢。”
這簡直就是神助攻了。
孫老太太一時間竟無言反駁。
來時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唉,你們不用搬,就算是拿來抵債,你們也可以住在這里,給點房租就行。”
“我們沒錢啊,別說房錢,我們連飯都要吃不起了。”
“……”
孫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那你就先住著,這事得等益明回來再說。”
是一點不想待著。
這娘四個哭的腦仁疼,尤其那三孩子,一個比一個哭的響。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麼著們了呢。
“我先回去了。”孫老太太走的那一個快。
韓巧帶著三個兒追出去,在門口還喊道,“娘,你放心,我會快些搬出去的,嗚嗚……”
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
們攔住孫老太太,“這是咋了?韓氏娘幾個咋哭這樣子。”
“是……”孫老太太張要解釋。
韓巧先開口道,“嬸子,是這樣子的,益明問大哥借了四十多兩銀子,娘的意思用家里房子、田地來抵債。”
“啥?”
就算大家不甚聰明。
也知道房子、田地都抵債了,那是要韓氏娘幾個去死啊。
“我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益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手里又沒錢還債。”
“我會盡快收拾妥當搬出去的。”
看熱鬧的大娘、嫂子們聞言,勸孫老太太得給韓氏娘幾個留條活路。
韓氏雖然沒生出兒子,也給孫家生了三個閨不是。
“……”
孫老太太氣的口劇烈起伏。
一口氣沒上來,暈厥過去。
“娘、阿。”
“快快快,快把人抬屋子里去。”
韓巧說著又拜托人去雜貨鋪喊孫益西。
七手八腳把孫老太太抬進屋子。
掐人中總算讓醒過來。
眾人又開始勸。
孫老太太氣的喲,手指著房門,“你們出去,出去,要你們多管閑事。”
“……”
“……”
氣氛瞬間僵持下來。
婆子、嫂子們明白了,孫老太太就是要攆韓巧娘幾個。
韓巧萬般歉疚的請們先出屋子,在院子的時候,有人問了句,“你灶房煮啥呢這麼香。”
“買了點豬下水打算煮了自己吃。又蒸了些包子、饅頭,打算拿出去賣。”韓巧有些不好意思。
臉紅、眼紅看起來還怪可憐。
豬下水這玩意吧,一般人真不會買了煮來吃,但家里窮的揭不開鍋,又想吃的人家才會買豬下水。
婆子、嫂子們上不說,心里是瞧不上孫益明的。
好歹是個生老爺、讀書人,卻賺不回來一文錢,家中里里外外開銷都靠個婦人。
“你那包子饅頭咋賣?”
“包子兩文錢一個,饅頭也是兩文錢一個,買兩個饅頭可以三文錢。”
包子和外頭價格一樣,不過一般人家很買包子。
饅頭倒是會買。
“饅頭蒸好了嗎?我買十個饅頭。”
“好了,好了。”
十個饅頭十五文。
韓巧立即拿了一個分點大家嘗嘗。
“這饅頭味道好。”
雖然貴了點,但香甜綿,味道好極了。
“好吃呀。”
一個要了,其余幾個也不愿意落后,顯得自己家特窮,紛紛要十個。
一蒸籠可以放二十個饅頭。
一下子三層饅頭賣出去,雖說有近百文,但娘三忙了半天。
這就是賺的苦力錢。
買了饅頭,晌午要做午飯,們也不會在韓巧家久留,加上這得了個能東家長、西家短嘮嗑的事兒,誰還留得住。
韓巧才把們送走,就急切的轉回屋子。
然后當作孫老太太的面,慘一聲,“啊,娘,你不要打我。”
“……”
“……”
屋子里,孫老太太瞪大眼睛。
“阿,求你不要打我娘。”孫依最先喊出聲。
“娘,我們搬,我們這就搬。”韓巧又添補一句。
手抓了自己的頭發。
“……”
孫老太太指著韓巧。
“你,你……”
是做夢都沒想到,韓巧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益明說你把他捆起來打……”
是真的。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手打他呢,我是弱無助的小可憐,為了三個孩子忍氣吞聲的小婦人。”
韓巧慢慢坐下。
“阿秀、阿依,帶著阿可去灶房看著鍋。”
“……”
“……”
孫秀、孫依面面相視,齊齊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
孫老太太憤怒的看著韓氏,忽地笑了起來,“你想敗壞我孫家的名聲。”
“益明說你想與他和離,看來是真的了。”
“是真的呀,那個豬狗不如的慫包蛋,我當年是瞎了眼才答應進來,在孫家做牛做馬十來年,足夠了。”
韓巧并不否認。
本來想慢慢想法子。
但是孫老太太送上門來了說借錢、房契、地契的事,這麼好的契機如果不用,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韓氏,想和離你是在做夢,孫家只會休妻,休你不敬婆母。”孫老太太慢慢坐起。
“你一定舍不得三個孩子,想把們帶走吧,呵……”孫老太太冷笑。
“我會把們留在邊,以最快的速度給益明娶個明能干的媳婦,后娘磋磨繼的法子多的是。”
“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兒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讓你悔不當初。”
韓巧不怕。
笑的格外開心,“那就魚死網破唄。我去衙門告孫益明科舉作弊。他當年考生的時候,你們送了十兩銀子去了衙門,給了……。”
“韓氏!”孫老太太大出聲。
“你瘋了。”憤怒呵斥出聲。
韓巧心中瞬間涌現出恨意。
這緒來的太快,本就不屬于,卻激的渾發疼,忽地站起,指著孫老太太罵道,“你當真以為你能一手遮天?你和孫益西合謀的事,真能瞞天過海?”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一家子就不怕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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