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賀妄習慣地拿起手機打開程序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小紅點還顯示在HEALER總部的實驗樓裏。
他輕嘖一聲,給沈清蕪發了消息。
【又加班嗎?】
十分鍾過去了,消息石沉大海。
沈清蕪被綁架的事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晚他也是按照習慣看了一眼沈清蕪的位置,見出了公司後的路線奇怪,便給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賀妄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事不對勁,於是他一通電話讓人調出了HEALER總部公司外的監控錄像,這才發現沈清蕪被綁架了。
五分鍾後,兩個綁匪的信息檔案、特警和談判專家已經到位了。
要不是的項鏈裏帶著定位,又強地迫天天戴著,那天不會那麽容易被他救出來。
而現在,賀妄忍不住擔憂起來。
是項鏈掉了?還是人在公司出事了?
就在他要給沈清蕪打一通電話去的時候,對麵終於回複了。
【嗯,加班。】
冷淡又簡短的語氣,確認是無疑了。
賀妄在客廳健了一小時,洗完澡出來,給沈清蕪熱好了要喝的補氣驅寒氣的中藥。
還沒回來。
男人忍無可忍再次發去微信。
【什麽狗公司天天加班?】
這一次沈清蕪倒是回複得很準時,隻是容讓他沉了臉。
【晚上不回來了。】
賀妄二話沒說把電話撥過去,卻被對方掛斷了。
他連打了幾次,發現號碼直接被拉黑了。
不出意外的,微信也被拉黑了。
賀妄的將手機扔在茶幾上,狹長幽暗的眸子裏一片冷意。
公司配備的小公寓裏。
沈清蕪吃完外賣去洗了澡,正在看香水紀錄片,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給同事發了條消息。
【港城的流會我也去。】
負責此次流會行程和住宿安排的同事回複得很快。
【OKK,給你加上了。之前不是覺得流會偏娛樂休閑,不太學專業,不想去嗎?】
【想去散心。】
兩人短暫地流之後,沈清蕪忽然聽到了窗戶傳來異樣的響。
公寓是在三樓,能是什麽東西在的窗戶?
從沒拉的窗簾中能看到漆黑如墨的夜幕,昏暗的月影影綽綽間,有一道漆黑高大的影出現在那裏。
饒是沈清蕪這樣鎮定沉穩的人,都險些出聲來。
“蹭”一下坐起來了,還沒下床,防盜窗竟然被窗外的人打開了!
“嘩——”窗戶被推開了,沈清蕪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臺燈朝著他砸過去。
男人穩穩接住了它,幹淨利索地跳下來,“我爬上三樓來找你,你卻想謀殺我?”
沈清蕪的臉更冷了,眉宇間冰霜覆蓋,“你來幹什麽?”
“你說呢?”賀妄把臺燈放回床頭櫃,大掌上纖細雪白的脖頸,“你在鬧什麽?”
沈清蕪拂開他的手,“我說賀爺送我項鏈,還讓我天天戴著是因為什麽,原來是想要監視我啊。”
“你知道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賀妄的臉上也沒有多詫異的神,反倒是不解偏多,似乎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不算監視。”男人糲的指腹在眼尾那顆紅痣上,曖昧地蹭了蹭,“要是你再一聲不吭跑去倫敦,我總不能還是從別人的朋友圈裏知道你吧?”
“而且也能保護你,要是你遇到了危險,我能及時知道不是嗎?”
沈清蕪斂眸,卷翹纖長的眼睫掩住眼底的大半緒,“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
賀妄手攬著的腰,下來想要吻。
沈清蕪側了側頭,男人炙熱的吻落到了的臉側。
“怎麽不乖呢?”
他著的下,想要再度欺,卻推開了他。
賀妄的眉眼蒙著一層鷙的暗,並不滿意三番幾次的抗拒。
他的大掌掐住了的脖頸,這是一種強勢又有侵略的姿勢,仿佛他手心裏是一隻獵,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掌控生殺予奪的權利。
無路可退,被迫微仰著頭等待他的吻落下。
男人低頭咬住了,來勢洶洶的剝奪了肺部的空氣。
沈清蕪毫不畏懼地咬了他一口,屈膝重重抵了他的小腹。
齒之間蔓延著腥味,剛才因為吻而地帶來的旖旎氛圍盡數消散。
“賀妄,我又不是你養的寵,我去哪兒不應該被你監視。還有,這是我的公寓——”抄起枕頭砸向他,“你給我滾出去!”
賀妄長這麽大恐怕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說“滾出去”。
他低低笑了一聲,桀驁的眉眼湧著暗火。
男人非但沒走,反而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領帶,他扣住的手,用領帶綁在了一起,大掌如同鋼鐵般扣在的腰間。
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沈老師,我有沒有說過,你這幅模樣直擊我的生理本能。”
沈清蕪恐怕對自己的勾人一無所知。
被他吻得眼尾發紅,那顆痣也越發灼紅,睡被得皺的,領口歪斜出雪白的來,口因為呼吸繼續而上下起伏著。
偏偏還是一副冷清的、寧死不屈的神。
兩種相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就迸發出了勾魂奪魄的魅力,也激起了他的征服。
這次沈清蕪是任何意義上的無法反抗了,到了空氣被剝奪,窒息和快意地帶來的眩目。
濃至深,繾綣難測。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蕪才知到綁住自己雙手的領帶被解開。
男人的領帶都是私人定製的,布料又舒適,並不會留下勒痕,但即便如此,還是覺到賀妄握住了的手腕,輕輕了兩下。
這算什麽?
打個掌給顆甜棗嗎?
沈清蕪麵無表,抬腳狠狠踹了他一腳。
毫無防備的男人還真被一腳踹下了床,大高個倒在地板上發出轟隆的悶響。
賀妄沉著眉眼靜靜地注視沈清蕪兩秒,手掐了掐的臉頰,“不跟你計較,算扯平了。”
回應他的,是迎麵飛來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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