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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電話很快被掛斷。

池煙的心跳卻一下快過一下, 低了下頭,拿起那張房卡前後翻看了眼, 再一抬頭, 很快就休息到路口前方的那棟高樓。

上面的一排英文字母,赫然和房卡上的酒店名字對應上。

姜易的行爲, 無異於是一場邀約。

至於邀的什麼約, 兩人都心知肚明。

池煙先在外面吃了飯,到酒店套房門口的時候, 已經接近晚上八點。

走廊寬敞又明亮,長長的一條, 鮮有人經過。

池煙把懷裡的花騰到左手上, 懶得從包裡再翻出房卡來, 直接抬起右手扣門,到第三聲的時候,房門應聲而開。

房間裡似乎沒有開大燈, 昏昏暗暗一片,門打開的瞬間, 走廊裡的綫一下子直直地打了進去。

男人就站在門口,腳底下,影子在後的房間拖出來一團形狀, 長而模糊。池煙手還沒收回來,一抬眼就和姜易的視綫撞在一起,開口,角上揚:「我把自己送來了。」

姜易角同樣上揚, 沒說話。

「姜總,簽不簽收啊?」

池煙剛把右手遞過去,就被他握住往裡面一拉,門幾乎瞬間就在後關上。

房間裡頓時又暗了下來。

窗簾拉著,外頭的毫也不過來。

池煙懷裡的花順勢下去,重重地摔在了腳邊,池煙推了一下他,「開燈。」

視野裡一片漆黑,除了男人閃著亮的眼睛,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池煙說著就要去燈的開關,右手卻輕易被握住,男人的手跟十指相扣,抱住輕聲問:「吃了沒?」

男人的呼吸幾乎都灑在的耳,熱熱的一層,帶著短髮上落下的水滴,冷和熱的覺一同襲來,池煙往後的墻上了一下,也輕聲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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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吃。」

池煙:「……」

姜易沒繼續往下說,抬手剛到下的短髮,「頭髮短了。」

他的語氣很淡,聽不出開不開心來。

剛才那小姑娘給池煙送花的時候,姜易就在馬路對面的車上,看著對那小孩笑的開心,眉眼都溫,除了那短了許多的頭髮,跟上次見時沒有多大差別。

池煙「嗯」了聲,「喜歡嗎?」

「嗯。」

池煙也抬手,不過不是去頭髮,而是直接握住他的手:「說實話。」

姜易沒開口,鬆了池煙的手把燈打開。

房間裡綫一下子強了起來,池煙下意識瞇了瞇眼,等能適應了才又完全睜開。

姜易的臉這會兒清清楚楚地就在眼前,池煙抬手他的臉,「真的喜歡?」

「真的。」

池煙覺得姜易這話完全沒有說服力,上次只是把頭髮剪短了一點,姜易那天晚上就比以前不一樣,在床上也興致缺缺的樣子。

還以爲姜易喜歡長髮飄飄的那類型,打算以後不輕易剪頭髮了,連這次爲了拍戲剪頭髮之前,都特地問了他喜歡那種。

可惜沒問出來。

該正經的時候,這男人從來沒正經過。

池煙皺了皺眉,剛要說他「騙人」,耳邊的頭髮就被他掖到了耳後,男人的湊過來,半的短髮就在池煙的左臉上輕蹭了一下,聽見他說:「短髮好。」

「好看?」

「方便。」

池煙的大已經被下來,到地毯上。

「以前每次在床上——」

池煙的子被起來,打底也被扯下來。

房間裡開著空調,但池煙還是了一下。

到你頭髮你都喊疼。」

池煙耳一熱,「那也沒見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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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夠輕了。」

男人話音一落,池煙下就一涼,這才反應過來,「我先去洗澡……」

不等說完,兩條就被男人抬起來,池煙爲了不摔下去,只得環住他的腰,手摟住他的肩膀。

男人進地毫無徵兆,沒有任何前戲。

池煙太久沒有經歷這事兒,好有些不適應,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不自覺就幷,「輕點——」

姜易果然沒再

池煙兩條長掛在他腰上,越來越用力,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姜……」

名字都沒全,說不出話來了。

聽見姜易悶哼了一聲,然後又低低地駡了一聲「」。

與此同時,池煙明顯覺到被什麼燙了一下。

也是一楞,半晌才反應過來。

池煙咬了下下,下搭在男人肩膀上,實在沒忍住笑,肩膀也是一的:「姜易……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正對著的上方掛著一個鐘。

池煙進來的時候特地看了眼,現在再抬頭,看著秒針一格格地轉,一圈,兩圈……從進門到現在,轉了還不足十圈。

也就是說,從開始到結束,應該還不夠七分鐘。

姜易沒說話。

大概是被這個事實給刺激到了,池煙想著,也就沒再繼續再刺激

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來著?

不會介意的?

還是陪他去醫院看醫生?

池煙覺得無論說哪一個,都會被姜易給收拾,乾脆就閉不出聲。

好一會兒,才聽見姜易開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沒做措施。」

剛才池煙幷得,他又清心寡太久,好不容易開了葷,也就沒能控制住。

池煙應聲,聲音依舊帶笑:「嗯……以後都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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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加了句:「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不用以後。」

男人按著的腰往自己,轉走了幾步之後,池煙一下子被他倒在床上,「現在就可以。」

結論永遠不能下的太早。

池煙那晚跟點了笑一樣,一看見姜易就想笑。

然後姜易皺眉看就笑得更歡。

最後的結果果然是樂極生了悲,眼淚直往下掉,那人也毫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窗簾拉著,燈也被關上,池煙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

姜易替清理完之後,池煙迷迷糊糊地都該睡著了,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提示音。

只得把胳膊從被子裡出來去拿手機,似乎是怕看不到,特意發的短信。

【注意安全。】

男人的手環在腰上,下也搭在的頸窩,抬眸看了眼:「陸之然?」

池煙眼睛,確認姜易沒看錯。

姜易的手往上移了移,「你跟他好像。」

「沒有,」池煙怕他再折騰,連忙否認:「絕對沒有。」

和陸之然,真算不是「」。

除了拍戲的時候會面,其他時候大多毫無集。

別說姜易,池煙自己都搞不明白陸之然突然發這條短信的意思。

等了好半晌,那邊都沒再回復,像是剛才那條發錯了人一樣。

姜易又問:「認識多久了?」

「……半年多。」

「傻。」

池煙:「……」

「他高中跟你一個學校。」

池煙眼睛睜大了些。

是一個合格的,除了陸之然的作品,其他一概不關心,所以也沒刻意去看過這個人的百科。

現在一想……怪不得陸之然第一次見,態度那麼溫和,表現得跟認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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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真沒見過他?」

池煙想了想,然後點頭:「沒印象。」

可能見過,但是由於不太能記住異的臉,所以又給忘了。

池煙本來困得不行,結果因爲中途的這個小曲,怎麼都睡不著了,靠在男人懷裡讓他講故事。

姜易不講。

池煙:「那唱歌?」

「不會。」

「我教你。」

想了想,池煙覺得有句歌詞十分適合今天的姜易,抿了抿,聲音輕而帶:「三百六十五秒,讓你不了。」

男人放在口的手重了重:「不想睡了是不是?」

媽的,還三百六十五秒——這丫頭是存心提醒他剛才的「七分鐘」呢。

到了第二天,池煙果然起晚了。

好在今天的戲份在從中午開拍,晚上六點多結束,池煙在床上躺了半天,姜易都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才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

池煙笑都笑不出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拖著兩條去洗漱。

中午到晚上的戲份毫不間斷,休息的時間短之又短。

池煙整個下午都沒上手機,除了拍戲就是聽兩個導演指導,哈欠倒是沒怎麼打,不過實在看著沒什麼神。

副導演調侃:「晚上做賊去了?」

池煙胡點了點頭,強行把注意力放在劇本上。

「幸虧你今天要拍的主角狀態也不大好,不然估計就慘了。」

池煙繼續點頭。

的確應該慶幸。

姜易來的也確實是時候,跟挑好了日子似的。

池煙也不知道姜易現在還在不在酒店,手機就在兜裡,但是又偏偏得忍半天,等收了工以後才拿了出來。

給姜易發消息:【還在酒店?】

【怎麼了?】

【房間裡有廚房沒?】

【有。】

池煙沒再回消息,回酒店之前先去了一趟超市。

有套房的房卡,所以這次去的時候是直接用房卡進門的。

姜易應該是出去了,裡面空的,池煙終於有時間把套房部細細打量了一遍,寬敞明亮,甚至還有個小型廚房和臺。

池煙拿了食材去廚房做飯。

近一個小時過去,三菜一湯終於完

白璐的消息剛好發過來——【煙兒,前段時間兩個莫名奇妙失蹤的姑娘,我們部幹民生的跟了幾天,人家兩家人咬了口不鬆,不知道是被人威了還是利了。】

【不過我看可能是後者,因爲我同事說那兩家人近期都在三環買了樓。】

【工薪家庭,都不是貸款買的,覺不覺得奇怪?】

池煙近期實在聽太多人說過這件事兒了。

從那司機到姜韻,再到今天的白璐。

池煙猜測:【應該是用錢封了口?】

【我也是這麼想的。】

隔了幾秒,白璐又道:【那倆姑娘一個是平面模特,一個是夜店駐唱,所以照片比較容易拿到。】

池煙:【共同點是什麼?】

【鎖骨右側都有一顆痣。】

池煙下意識抬手自己的右側鎖骨,白璐已經未雨綢繆起來:【回國以後記得小心點,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晚上在外面。】

白璐的提醒突然跟昨天陸之然的話重合起來。

【不過煙兒你也別太害怕,你畢竟是公衆人,可能不會跟那倆人一樣。】

白璐這話毫沒有安作用。

池煙思考好一會兒,直到姜易回來,才回過神來。

姜易已經走到跟前,領帶被他扯下來,襯扣子被解開幾顆,他轉頭看過來:「想什麼呢?」

池煙也沒打算瞞著他,把白璐的話轉述了一遍。

姜易的作果然一頓,「以後我去接你。」

「不用,你好好工作……」

「乖,聽話。」

池煙這才閉了

神經其實沒那麼敏,加上姜易在邊,沒過幾分鐘就暫時把這事兒給拋在腦後了。

跟前飯菜還冒著熱氣,池煙盛了一碗湯,眼神明亮,笑瞇瞇地拉著姜易坐下。

男人皺眉:「這是什麼?」

池煙笑的更開,一字一頓:「牛鞭湯。」

姜易:「……」

呵呵。

玩的還大。

姜易這次難得不是來談工作的,每天的任務,變了吃飯睡覺折騰池煙。

每到這個時候,池煙都恨不得回到幾天前,把給姜易做牛鞭湯的自己給打死。

絕對是腦袋長泡了,才會想出這個餿主意來。

姜易在阿拉斯加待了一周,池煙就被折磨了一周。

31號淩晨兩點多,《暗室》以池煙飾演的主角自殺鏡頭殺青。

下午三點,池煙跟在姜易後頭登了機。

飛往國需要轉機,等飛機順利降落在臨安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池煙睡得昏昏沉沉,時間太長總歸覺得不舒服,加上這幾天被折騰地,出了機場就拽著姜易的袖口:「姜易……」

男人回頭看過來,池煙眼睛漉漉的,眼眶有些紅:「我不想走路。」

機場人滿爲患,就這麼大言不慚地說了出來:「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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