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姜初宜想了想,小心道:“是初中畢業后去打工的嗎?”
“差不多。”
“哦……”咀嚼的作放慢,心里涌起一點難。
宗也替抹掉角的油,“怎麼了?”
姜初宜搖頭:“沒什麼。”
“你在這坐會兒,我下去拿生日禮。”
看著他起,“啊?你放哪了?”
“在我車上。”
十分鐘后,宗也搬了一個很大的盒子放在面前,“要我幫你打開嗎?”
“不要,我自己來。”
姜初宜三兩口把蛋糕解決完,爬過去,好奇地瞧著這個黑金的大盒子。
在宗也的注視下,莫名有種張的覺,拉開最頂上綁住的結,掀開盒頂。
最上面是幾張拍立得的相紙,越看越覺得眼,驚訝道:“這是我大學?”
“嗯。”
“你什麼時候去過我大學?”
“出道前,夏天去的。”
姜初宜一時無言。
“你是想去……看我嗎?”
宗也被這個問題問笑了。
姜初宜看到他的笑,心里更難,“你是不是傻啊,那麼大的地方,人那麼多,你來了也看不到我。”
“我就想去看看你待過的地方。”
把相紙放下,“傻子。”
箱子里還有一個絨的深藍小盒子,姜初宜打開,是一條小巧別致的銀手鏈,鑲上的粒粒鉆石,三環延長鏈,最中央是星星的形狀。
姜初宜練地戴到手腕上,拿手機拍下來。
拍了幾張,又覺得線不太好,姜初宜去把客廳的大燈開了,重新拍照。
宗也含笑問:“喜歡嗎?”
姜初宜質疑:“你怎麼這麼懂孩子喜歡什麼的,以前真的沒有談過麼。”
“我請教的王灘,他談過很多。”
姜初宜勉強接這個解釋,繼續拿著手機,檢查著剛剛拍的幾張圖。
“初宜,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想努力工作,多賺點錢。”
“為什麼?”
怕著涼,宗也彎腰,把抱枕墊在腳下,“我想天天都給你買禮,哄你開心。”
姜初宜:“……”
跟宗也這種很會釣的男人談,真的需要時刻警惕。他好的時候簡直可以把人泡進罐里。別說姜初宜了,任哪個孩都會被他寵得找不著北。如果哪天宗也把這一切都收回,姜初宜估計這輩子想起這個人,都要意難平。
接不住這句話,去拿下一個禮,“這是CD?”
“我幫你弄。”
宗也有條不紊地拆開一個唱片機,安裝好,把黑膠唱片放進去。
姜初宜蹲在旁邊看,“這是你的歌?”
“寫給你的歌。”
唱片機開始運作,黑膠碟緩緩轉。姜初宜屏住呼吸,宗也的低緩聲音在房間響起。
“嗨,初宜,把你的雨傘收進懷里,把我的聲音錄進CD機”
……
……
“沒有你的地方,你時刻都在我眼前”
“怎麼才可以,讓你多看我一眼”
……
……
“如果,
你是落在我上的晚霞,會驚訝嗎
你是聽我講完故事的星,會難過嗎
你是讓我那麼憾的人,會我嗎”
……
“如果,
時空倒流,回到那一天
你會再看我一眼嗎”
……
……
“原可做你,腳下那堆爛泥。
愿你回頭,我便永遠留低。”
……
愿你回頭,我便永遠留低。
……
這首歌放完,姜初宜撇開頭,靜默了好陣子。
掛在墻上的鐘滴滴答答走著,眼睛發酸,吸了吸鼻子,瞧了眼他,“宗也,你要是這樣,我會哭的。”
宗也歪頭,朝開手臂。
頓了頓,姜初宜撞他懷里。
摟住他的腰,“宗也……你為什麼……”
他笑:“這麼不正常?”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埋在他懷里點頭。
“初宜,對我來說。”宗也平靜地回答,“你是唯一的那顆星星。”
是唯一照亮他的那顆星。
芒閃耀片刻,在漫長又黑暗的十年里,轉瞬即逝,卻足矣讓他眩暈一輩子。
*
很快就到了年底,姜初宜拒絕了星城衛視的邀請,選擇在家觀看年晚會。和一樣守在電視機前,在零點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在電視機的大舞臺上,尋找著宗也的影。
深紅的幕布下,宗也站在主持人邊,姿拔,英俊優雅,在一群明星中也十分醒目。
姜初宜輕輕說了句新年快樂。
今年是BloodXGentle的最后一次巡演,聲勢比以往都浩大。從年初開始造勢,到北京開啟第一場首演。
姜初宜知道自己如今再現他們的演唱會也不太合適,所以宗也生日那天沒能到場。
把準備好的禮提前寄給阿席,一直等到深夜,才跟他打上視頻。
宗也演唱會的后臺休息室里,旁還有穿梭忙碌的工作人員。
視頻里的,穿著紅,眉細眼,神還帶著點張。周圍線黃橙橙的,印在上,顯得很溫暖。他手指忍不住挲著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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