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到了年後,迎賓樓即將開業。黃茂林把日子定在二月初三,這一天正好是梅香的生辰。
開業當天,迎賓樓鑼鼓喧天,比落當日還要熱鬧。
張發財已經把客棧人手都招齊了,廚房三個人,一個廚師加兩個幫閑的。另外有三個夥計,負責大堂和院。
迎賓樓主要是給外地客商提供歇腳的地方,飯菜以當地家常飯菜為主,請的廚師是個鄉下人,此人經常給各家紅白喜事做酒席,也有幾分手藝,做些家常菜綽綽有餘。
廚房兩個幫閑的是兩個手腳麻利的青年人,三個夥計不手腳麻利,都聰明機靈,年紀都在十五到二十五歲之間。
張發財提前給他們都做了一樣的裳,一看就是一家店的夥計。
開業當日,黃茂林一大早帶著梅香過來了。夫妻二人進門後四看了看,滿口誇讚。
張發財讓後廚夥計給黃茂林夫婦送了早飯過來,夫妻二人嚐了嚐,覺得還可以。
各路親朋都知道迎賓樓今日開業,紛紛上門賀喜,有送匾額的,有送紅燈籠,黃茂源給他親哥送了一場舞獅。
迎賓樓頭一天開業,準備了充足的東西,除了住店,還可以在這裏吃飯,各菜品大堂裏都掛著名字呢,想吃什麽自己點。今兒來吃飯的,一律半價。來住店的,除掉四折扣。
因是頭一天開業,到了晌午飯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住店的,吃飯的倒是來了不。
張發財備了一桌酒席,黃茂林請那接著來賀喜的人一起吃酒。梅香沒上酒桌,抱著青蓮在附近玩耍。
夫妻倆一直逗留到半下午才離開,仍舊沒有一個人來住店。
過了三兩日,黃茂林來問張發財迎賓樓的況。
張發財一一向他匯報,開業當天,隻來了一個人。這兩天陸陸續續來了三五個,掙的錢還不夠本錢。
黃茂林回去之後就與黃炎夏商議,如意坊那邊的小屋子,不能再免費供給客商住。
黃炎夏沉了片刻,“頭先為了留住人,一直免費給人住,如今忽然不給人住了,總得有個由頭。這人心最是不知足,占慣了便宜,忽然不給他占了,不會想著自己占了多久的便宜,隻會恨你。”
黃茂林回答黃炎夏,“阿爹說的兒子清楚,如意坊幾間住人的小屋子當初蓋的時候本就比較簡單,如今貨倉不夠用了,我要拆了建貨倉,誰也不能說什麽。”
黃茂林等這一批住在小屋裏的人先後離去,火速找人把幾間小屋子全拆了,通通加蓋貨倉,對外租賃。
後來的人見人家並不是不給你住,而是貨倉不夠用改建了,雖然不大高興沒有免費的地方住,也不能說什麽。有些人跑到迎賓樓住去了,有些人跑到另外幾家貨倉去了。但不管跑到哪家貨倉,還是迎賓樓住的最舒坦。價錢又不是很貴,每日還有飯菜熱水。
迎賓樓剛開始營業,張發財想盡辦法節約一切本。需要的米麵和油,都是黃茂林自家提供的,按最低價格算,一月一結帳。後廚燒的柴火是張發財從村裏買的,並和人家說好,每天送一些柴火過去,價錢上給一些優惠。因他這是長久的生意,人家也願意讓一些利。
後廚需要的和菜,張發財一樣是找了人送,因他多年巡街,認識的小商小販兒多,人家送菜時經常多給他一些添頭。
張發財整日住在迎賓樓,基本上不回家。張家父母把兒媳婦和孫子們打發了過來,徐氏帶著孩子住在後院,每天也在廚房幫幫忙,混個免費的吃喝。
黃茂林說要給徐氏開工錢,張發財拒絕了,“兄弟,承蒙你看得起我,給我兩幹,既是合夥人,你嫂子不過是幫著洗洗菜,哪裏就談得上說工錢了。豆豆和也在這裏吃喝,我一文錢都沒出呢!”
黃茂林看到滿屋子竄的兩個孩子,“發財哥,還小也就罷了,豆豆可不小了,也該上學了!明兒把他送到我妹夫的學堂裏去,你手裏若不寬裕,束脩和茶飯錢包在我上。六七歲的大孩子了,總得認幾個字。”
張發財不好意思笑了笑,“送,過幾日我就送去!我有錢,不用兄弟破費。”
黃茂林笑了笑,“發財哥和嫂子整日忙碌,怕是沒時間接送豆豆,不如讓他住在我家,和慧哥兒睡一間屋子。”
張發財有些心,又有些不好意思,“總是沾兄弟的。”
黃茂林擺擺手,“發財哥別跟我說這些客氣話,你們好生把客棧打理好就行。”
豆豆在一邊看著黃茂林,黃茂林衝他招招手,豆豆走了過來,“叔父。”
黃茂林了豆豆的頭,“豆豆想不想上學呀?跟弟弟一起去學堂好不好,學堂裏有好多學生一起玩呢。”
豆豆子活潑,看了看張發財一眼,見張發財麵含笑容,立刻高興的點頭,“去,我想去學堂。”
黃茂林拉著豆豆的手,“明兒叔父來接你好不好,以後就住在我家裏。”
豆豆聽說要住到別人家,又有些害怕。
張發財想了想,對黃茂林說道,“兄弟,你別看這孩子整日跟個野猴子一樣,其實沒見過世麵。忽然去學堂也就罷了,若是一下子又住到兄弟家裏,我怕他有些膽怯。”
黃茂林也不再勉強,“那以後發財哥每天早上讓夥計把豆豆送到學堂,下午再去接他回來,等以後在學堂裏混了,再去我家住也不遲。”
豆豆這才高興了起來。
過了兩天,張發財先把豆豆送到黃茂林家,黃茂林帶著他們爺倆一起去了學堂。
方孝俊見豆豆已經七歲了,雖說開蒙有些遲,但聽張家父子的意思是認幾個字就行了,想來也不難。
方孝俊接過了豆豆,“二位兄長放心,孩子放在我這裏,多能教他認些字,學一學規矩。”
淑嫻也出來與二位兄長打招呼,送過了孩子之後,黃茂林與張發財各自回去了。
才進家門,青蓮像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阿爹阿爹,上街上街!”
黃茂林抱起兒,在臉上親了一口,“上街幹什麽呀?”
青蓮鼓起白的小胖臉兒,“吃糕糕,吃糕糕,找姐姐,找姐姐。”
一歲九個月的青蓮已經能說不話了,比慧哥兒當初說話早了許多。
大大的杏眼水靈靈的,齊刷刷的睫忽閃忽閃,兩隻黑眼珠純淨明,小臉蛋白,小紅嘟嘟,看的人忍不住就想把抱進懷裏一頓。
因冬日裏天冷,梅香一直沒有給青蓮剪頭發,如今長長了不。
今兒早上起來,青蓮見阿娘梳妝,又往頭上戴了一朵絹花,忽然間手要花,梅香給了兒一朵小絨花,青蓮拿著小花就往頭上比劃。
梅香笑了半天,抱起兒忍不住親了一口,“我的小乖乖,想戴花了是不是?來,阿娘給你梳個小辮子。”
梅香了兒細的頭發,找了一把小梳子,把青蓮頭頂的頭發用紅頭繩綁了一個小馬尾,把那朵小花戴在上麵。
青蓮戴了花之後高興得不行,跑去給哥哥看。
慧哥兒當時正準備去學堂,看了一眼妹妹頭上的花,用手扯了扯,“臭屁!”
青蓮聽不懂,以為哥哥在逗,笑個不停。
小花戴到頭上就摘不下來了,青蓮不讓。
黃茂林抱著兒往後院走,青蓮急了,用小手指頭指著外麵,“上街上街!”
黃茂林忙哄兒,“好好,上街上街,我們去阿娘一起!”
青蓮聽懂了,父兩個到了後院後,梅香正在做針線活,見黃茂林進來了,頭也沒抬和他說話,“豆豆送過去了?”
黃茂林點頭,“我還想讓豆豆住咱們家呢,又怕那孩子怕生,過一陣子再說吧。”
梅香奇怪,“迎賓樓離這兒又不遠,怎麽想著讓豆豆住咱們家。”
黃茂林嘿嘿笑了,“一來迎賓樓人多雜,豆豆想在那裏安心讀書寫字怕是不容易,到咱們家可以和慧哥兒一起,小哥倆相互比一比,學得更快。再者,慧哥兒也不小了,不能總是跟咱們在一張床上,也該自己睡了。”
梅香嗔怪他,“慧哥兒才五歲呢,急什麽。就算讓豆豆陪著他,一個七歲一個五歲,晚上一起蹬被子一起著涼,那可真是難兄難弟了。”
豆豆還沒來,小柱卻要回家了。
小柱到黃家已經整整四年了,這期間,他每年隻回家住個兩三天,其餘時間全部侍奉在師傅師娘邊,一來學手藝,二來幫著家裏幹活。
磨豆腐的手藝小柱頭兩年就學的差不多,後麵兩年不過是打磨度。
黃家夫婦確實舍不得小柱,這兩年,小柱分擔了豆腐坊近一半的責任,磨豆腐、賣豆腐,甚至往縣城裏送貨如今也是他在打頭。
過完年之後小柱雖然一直沒提回家的事,但黃茂林一直記在心裏。
二月底的一天,黃茂林讓梅香好生備了一桌酒席,給徒弟踐行。
師徒二人都喝了些酒,小柱喝的有些上頭,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師傅,師娘,我舍不得走,你們留下我吧,以後我就在家裏幹一輩子,給師傅打下手,師傅給我些工錢就行。”
黃茂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胡說,你家裏已經給你訂了親,你的手藝如今不比我差,回去了之後,開個小作坊,娶妻生子,以後的小日子滋潤著呢。”
小柱了眼淚,給師傅倒了杯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滿上,“師傅,我再敬您一杯。”
不等黃茂林回話,小柱自己仰脖子喝了幹淨。這一頓飯,小柱自說自話自己斟酒喝,越喝越上頭,哭了兩場,說了一肚子知心話,說的黃茂林夫婦也有些容。
等小柱終於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黃茂林和大福一起把他抬回房裏,並讓大福好生看著他。
夜裏睡覺的時候,梅香忽然問黃茂林,“在鄉下開個小豆腐坊得多銀錢?”
黃茂林心下算了算,“若是作坊小,大頭就是驢,再就是蓋房舍,鍋碗瓢盆和石磨什麽的不值幾個錢。拉拉雜雜算起來,說也得七八兩銀子。”
梅香對黃茂林說道,“我想著,小柱到咱們家四年,除了用心學手藝,平時就沒閑過,慧哥兒小時候他一直幫著帶,去年你傷了,若沒有他幫忙,我一個人如何能忙得過來。這些年逢年過節咱們也給他封了紅包,我估著他多也攢了個二三兩銀子,咱們不如再送他幾兩銀子,讓他回去開個小作坊,好生把日子過起來,也不枉你們師徒一場。大福看見了,以後也會用心幹活。”
黃茂林用手點了點梅香的鼻尖兒,“還是韓掌櫃會籠絡人心,怪不得我每天不要工錢給韓掌櫃幹活,都是被韓掌櫃蠱的!”
梅香對著他的大輕輕擰了一把,“對,就是我蠱的,我是山裏的妖,專門騙人的!”
黃茂林哈哈笑了,青蓮也跟著笑。
第二天一大早,小柱依然如往常一般起來跟著師傅磨豆腐。
磨完豆腐他就守在倒座房賣豆腐,連飯都是在這邊吃的。早飯過後,黃茂林來了倒座房。
黃茂林先坐下,讓兩個徒弟也坐在一邊,從兜裏掏出個荷包,塞到小柱手裏,“等會客人多,我就長話短說,這裏麵是五兩銀子,我與你師娘送你的。你拿回去開個小作坊,以後好生把日子過起來。”
小柱驚呆了,從來沒聽說徒弟學手藝走的時候師傅還送錢的,都是恨不得讓你多幹幾天。
小柱抬眼看向黃茂林,“師傅。”
剩下的話小柱再也說不出口,黃茂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說,這是我和你師娘的心意,今兒我就去給你訂一輛車,你再幹最後一天,明兒就走。”
小柱正要說話,外麵來了客人買豆腐,黃茂林示意他去招呼客人,自己回後院去了。
【1v1+雙潔,女主嬌軟】顧清顏是成國公府在金陵城的窮親戚,皇後的一個遠房堂妹。一日,國公府來人,說是讓她進宮給皇後娘娘侍疾。若放上一世,宮門深深,哪是她這種伎倆的人能去得的?可眼下她剛從上一世的噩夢中驚醒,上一世已與首富之子有婚約的她在秦淮河的畫舫上遇到了一位中藥的公子,便陰差陽錯成了公子養在山莊裏的小嬌嬌。公子待她極好,但她心懷不安,對未婚夫也有愧便不辭而別了,可剛回到家拒了皇後的邀約就被父親以有辱門楣之名給暗害了。重來一次,顧清顏決定保住小命要緊!去皇宮!可她不曾想,宮裏的九五之尊,儼然是那位與她夜夜同眠的紫鳶山莊五公子!而皇後娘娘此次召她來侍疾的目的,也不太單純.......--------------驚才絕艷的大齊皇帝沈煜在當太子時,幹過一件荒唐事,在金陵的山莊裏養了一個小嬌兒。先帝駕崩,事出緊急,他不得已不辭而別,等到再回來時,卻發現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嬌嬌逃了!還不日就要與未婚夫成親了!堂堂大齊新帝居然成了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室男,他氣急回宮,本想與那嬌嬌一刀兩斷!誰知皇後那新來侍疾的小婢女居然就是讓他這幾日夜不能寐的小嬌嬌!ps:皇帝皇後假結婚
穿越成剛出嫁的農村小媳婦,沒有極品親戚,因為原身就是最大的極品! 蘇婉好不容易把新婚丈夫以及丈夫的一家,好感度從負數刷正了,卻發現她的丈夫很有可能是日後高中拋妻娶貴女的宰相。 她是休夫呢,休夫呢,還是休夫呢?感謝中國好基友楚琰同學做的封面,還有小天使須淺也給做了,封面放不下,等渣作者研究完代碼就放文案里。
身懷木系異能的溫玉媚重生在了古代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親爹總是感慨,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奶奶看了她就暴跳如雷,好一個狐媚子;全家只有她母親真心疼愛她,為了活下去,溫玉媚利用異能,一步一步脫離溫家,且嫁給了聰慧的魏子宏。 多年后,內閣首輔魏子宏正在書房內拿著一本《男德:論一個男人的三從四德》苦讀,書童推開門,“老爺,宮里來人了,要你進宮議事!” 魏子宏合上書:“得去跟夫人說一聲”! 書童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