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照亮整間套房,大床上人蜷著原本白皙的臉蛋更加蒼白,也淡了幾分。
“很疼?”程時宴端著一杯水走過來順勢坐到床沿,冷白脈絡分明的手掌撥開人散落在臉頰的青,“喝點熱水。”
喝熱水,多麽敷衍直男的回答。林亦笙疼得不想,暫時無力和他計較,隻闔著眸子甕聲甕氣道:“不喝。”
“起來喝......”程時宴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帶著不滿的口吻打斷。
“你的水是從觀音菩薩那求來的嗎?能包治百病嗎?”林亦笙纖長卷翹的睫了,睜開眼睛看著他,“如果不能的話我不喝。”
程時宴:“......”
他俯輕輕撕咬著小巧的耳垂,聲線低啞帶著淡淡的哄,“你喝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狼來了的故事在上驗證過太多次了,林亦笙將信將疑地問道:“什麽都可以嗎?”
“嗯。”
“。”
水溫適宜,直起子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喝了,不要忘了答應我的條件。”
男人接過水杯,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不會忘。”
“那就好。”林亦笙躺回去繼續蜷。
果然熱水對不起作用,還是難。但是一杯水換一個條件,也值了。
程時宴骨骼清晰修長的手指挲著人流暢的下頜線,狹長的眸子輕瞇著,淡淡地說了句,“我記得你之前來,不會這麽難。”
“人的質是會變的。”林亦笙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視線,一本正經地說道:“比如你每次的時間長短還會參差不齊,和我這次生理期難這些事都是隨機的,很正常。”
人虛弱綿的聲音說出來的話理直氣壯,但男人仍是捕捉到的一心虛。
程時宴輕嗤了聲,扣住的下,凝視著的致得像標本的眼睛,聲線低沉寡淡,“說吧,最近吃了多辣?”
聞言,林亦笙心裏咯噔了下,張了張還沒出聲。隻見男人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帶著的迫,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別撒謊。”
意識到危險,比腦子反應快,幾乎是口而出,“就吃了兩天。”
程時宴著的下的手鬆開,不知信了還是沒信。片刻後他淡淡地嗯了聲。
林亦笙垂下眸子,長翹的睫遮住眼底的緒,心裏陡然鬆了口氣。
喜吃辣,但是脾胃又算不上太好,於是狗男人名正言順的止吃太多辣。
人生在世不全靠一張活著麽!
不服氣,年輕狂也曾揭竿而起反抗過,後來一腔熱被男人無鎮。慘狀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所以在海城的飲食習慣,的味覺由無辣不歡版本生生被他改掉程序更新清淡版本。
每次都到裏淡出鳥來,淡得生無可,他才會善心大發批準吃次辣。
這次適逢離了他眼皮底下的好時機,當然是變本加厲的吃了回來。
“笙笙......”
“嗯?”抬頭,四目相對。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廓分明的下頜線淩厲朗,凸起的結微微滾,“我是不是跟你說了別撒謊。”
“我沒......”撒謊。
程時宴幹脆利落地打斷的話,“最後一次機會,想好再說。”
林亦笙腦袋朝被子裏了,盡量委婉小聲的說道:“自你我離別那一日起,到我們昨天晚上重逢前。”
那就是半個月一日三餐頓頓沒拉下。
程時宴倏地氣笑了,“你是不是沒一點記?自己的什麽樣自己不清楚?”
對稍為鬆一點都不行,他就應該讓老老實實待在他邊,哪也去不了。
男人的語氣帶著兇低低冷冷。
林亦笙原本就不舒服,被他訓斥了一頓覺得小腹更疼了,秀麗的眉蹙起委委屈屈抱怨道:“你兇什麽兇?我都這麽難了你還一個勁的兇我?”
程時宴闔了闔眸子,下火氣睨著脆弱中也不忘蠻不講理的人,麵無表的說道:“你難怪我?”
果然昨晚溫和的男人是假象!
要不是他現在就坐在眼前,都以為是做了場夢。
林亦笙撇撇,探出腦袋向前拱了拱枕在他的上,“怪你!”
開始數落男人的罪行,“你有兇我的功夫,不如趕出錢讓人去研發吃了對人沒有壞的辣椒,不會生理期痛的辣椒......”
不講理的一番話是被說得理直氣壯,程時宴太跳。
最後念在現在不舒服,來日方長的份上,他隻默默將手探進被子裏搭在人的小腹上,低頭對著上茸茸的小腦袋冷笑了聲。
林亦笙瞇著眼一邊著“程時宴牌暖寶寶”服務,一邊問道:“那你答應我的條件還算數嗎?”
頭頂傳來男人涼薄的聲音,“不算。”
有錯在先也不糾纏,隻囁喏道:“哦~”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可惜。
......
鬧鍾聲響起。
被男人的手掌暖了會兒,林亦笙覺活過來了點,仰頭盯著男人的下,“我該起床了,今天還要補錄一部分容。”
程時宴睨了眼,“嗯,然後呢?”
“命令你服侍公主洗漱更啊。”林亦笙眨眨眼睛,戲上,“伺候得好,本宮重重有賞。”
“省省吧。”程時宴拍了拍的臉,沒用力,“拍攝取消了。”
“什麽時候取消的?我怎麽不知道?”林亦笙趴起來拿手機翻看著節目組的群消息,“沒收到通知啊。”
“剛剛。”程時宴拿過的手機往床上一扔,好整以暇地看著,“躺著休息。暈在床上還不夠,還準備拖著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暈在片場?”
林亦笙耳朵一紅慢吞吞的“哦”了聲。心安理得的躺下默默念叨了句:投資商爸爸最大。
總來說是個特別識趣的人。
該矯的時候就矯,特權就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給人看的。
有這個資本就要用,才不會像個傻白甜一樣,做出一副“我難死也要堅守工作不搞特例獨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