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宴半垂著視線將人那雙勾外挑的眼睛眼波流轉,態橫生的模樣收眼底。
他結微微滾,掐了把若無骨的細腰,聲音低啞地說道:“嗯,不笑。”
林亦笙被掐的一激靈,暗道不好。
“咳咳......”清了清嗓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帶上警惕,麵上佯裝淡定的說道:“你繼續工作吧,我去沙發那邊等你。”
他待會兒還有場視頻會議要開,今天本來也沒打算在辦公室。
程時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瞧著人“一點風吹草就草木皆兵”的模樣,任由從自己上溜走。
林亦笙退到安全距離後,不經意的回頭瞥了眼氣定神閑,吃定的男人,暗自牙。
......
噔-
敲門聲隻短促的響了一聲,足以聽出敲門的人心有多忐忑,多猶豫不決了。
意識到敲門的人可能以為他們在幹什麽。林亦笙輕輕挑了挑眉,代替男人回複道:“請進。”
劉總助在外邊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打擾兩位神仙的好事。
他推開門目不斜視地走到上司麵前,“程總,之前和齊總那邊約好的會議要開始了,需要讓項目部和科技部一塊跟進嗎?”
程時宴:“讓他們派代表跟進。”
劉總助頷首:“好的。”
被徹底無視的林亦笙看著匯報完就忙著離去,仿佛在躲豺狼虎豹的劉總助,對著他的背影幽幽地說道:“劉總助,我這麽大一個人很難被發現嗎?”
劉總助背脊一僵,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遲疑了幾秒後,他轉過頭盡量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不那麽僵,“太太說的哪裏話。不是沒有發現您。是您太漂亮、沉魚落雁、閉月花、傾國傾城,耀眼奪目的不敢讓人多看。”
一連串彩虹屁接踵而至。
他剛說完,就收到了來自自家程boss森寒冷的視線,忍不住在心底狂喊“大人明鑒,草民冤枉”。
他不誇太太,太太不定怎麽找他茬。
他誇太太,程總占有作祟。
林亦笙單手撐著下,對著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劉總助輕輕懶懶地笑著,“劉總助這張可真甜。”轉頭睨了眼麵不善的程時宴,“老公,劉總助今年年終獎要翻倍哦~”
“不...不了...”劉總助趕忙搖手。
求求了,姑別說了!
年終獎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沒看程總那眼神嗎?!冷得快把他凍冰雕像了!
周遭陷死一樣的沉寂,氣氛微妙又詭異。
“還不出去?”程時宴眼皮子一掀迫十足,語氣冰冷。
劉總助一個激靈,走得飛快。辦公室響起人俏的笑聲。
程時宴隻略略的掃了眼林亦笙,視線沉淡晦暗,“很高興?”
“高興啊。”林亦笙眉眼彎彎,笑瞇瞇的看著他,“被人誇讚漂亮,我當然高興呀。”
讓他吃醋,讓他生氣當然高興。
有平日被榨多了大仇得報的快。
隻是在進行一丟丟的翻農奴把歌唱的戲碼!早就不爽他這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他最大,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人得意洋洋的模樣令程時宴輕嗤了聲,薄勾出淡淡的玩味,“笙笙,你是不是一天不被收拾就皮?想著法子踩到我上挑釁我?”
“今晚回去我好好誇你,嗯?”
男人聲音又低又沉,讓人心口一。
林亦笙呼吸微窒了幾秒,癟癟,“謝程總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皮不,也不欠收拾,也不想被誇了。”
......
視頻會議裏傳來“監管政策”和“投資預估”等等一係列專業匯報......
林亦笙臥在沙發裏聽得打了個哈欠,無聊地托著腮瞧著辦公桌後眉眼涼薄鬱的俊男人。
看了一會兒,眸子微微轉,視線落在對麵的博架上,愣了愣。
原來擺放著紅豆手鏈的位置已經空了出來。
林亦笙眼裏閃過一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然暗淡下來,視頻會議才結束。
程時宴掛斷會議後,抬眸看著不遠昏昏睡的人,走了過去低聲問道:“困了?”
“嗯。”林亦笙了困得冒出淚花的眼睛,拽住他的角,嗓音懶散帶著淡淡的倦意,“困死了,我們回家吧。”
男人拉過的的手,將帶了起來,“好。”
離去前,林亦笙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眼博架,確定手鏈確實不在了。
......
寬敞的後車廂,林亦笙趴在男人懷裏,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纖細的手指不斷刮蹭著男人的結。
“你如果等不及了,可以跟我說。”程時宴垂眸淡淡的瞥了一眼。
林亦笙收回手,無辜的眨了眨眼,話鋒一轉,“那條紅豆手鏈不見了。”
“嗯,它主人拿走了。”
林亦笙漆黑的眼珠轉著,低頭漫不經心的玩著自己的手指,將心裏的猜測說了出來,“是夢慈的嗎?喜歡過你,甚至說現在有可能還在喜歡你。”
“你怎麽不說話?我猜對了是不是?”抬頭看著默不作聲的男人。
程時宴對上探究的視線,著的腦袋淡淡的笑,“之前說喜歡我,向我告白過,我拒絕了。現在不清楚。”
果然如此。
怪不得沈夢慈總是在麵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看的眼神那麽不對勁。
林亦笙皮笑不笑地說道:“哦,那你之前怎麽不跟我說?”
雖然狗男人脾氣、手段惡劣了點。
但是值、材、金錢、地位都有,沈夢慈會喜歡他,其實不算奇怪。
男人盯著的臉蛋輕描淡寫地說道:“沒必要。”
林亦笙語氣不爽的問道:“那敢問程先生,在你眼裏什麽是有必要?”
程時宴不急不緩的陳述著,“告訴你隻會讓你心裏添堵。我跟不會有任何可能,我喜歡的人是你。而,有養父的救命之恩在,很多時候我不能不管。”
的確,聽完很介意。
但是設地的想一想如果沈夢慈的父親因而死,也不可能不管。
林亦笙勉勉強強接了這個說法,瞪了眼男人,“程先生,你不讓我跟你撒謊,你卻衝我撒謊好意思嗎?”
程時宴吻了吻的腮幫,低低的笑,“我沒有撒謊,我隻是省略了些細節沒有告訴你。”
林亦笙麵無表的推開他的臉,“程總不虧是商人,最拿手文字遊戲了。”
車子行駛到棠山南苑的一路,任憑程時宴怎麽哄人,都沒在吭聲一句。
林亦笙雙手環抱在前,滿臉寫著“我拒絕和你通”七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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