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時瞇眸子,看清來人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來者不善啊!”他挑挑眉,話是對邊的蘇雲暖說的。
蘇雲暖點點頭,很讚同顧寒時對周母的評價,“我覺得,可能是來找我麻煩的。”
顧寒時嗤笑著反駁,“這可不一定!你別往自己臉上金,我覺得是來找我麻煩的。”
“不!”蘇雲暖看著越走越近,隻差把‘搞事’寫在腦門兒的貴婦,忍不住對顧寒時歎道:“有件事忘了跟你說。”
顧寒時狐疑的豎起耳朵,“怎麽?跟來的人有關係?”
蘇雲暖‘嗯’了聲,“之前,聿宸哥哥請我去家裏吃飯……”
話還沒說完,顧寒時就酸溜溜的咬文嚼字,“聿、宸、哥、哥?的真親熱啊!”
“咳咳……”蘇雲暖咳了聲,果斷改變稱呼,“之前周聿宸請我去他家吃飯,他媽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撮合我和周聿宸重新開始。”
顧寒時又開始酸溜溜了,“重、新、開、始?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過了?”
蘇雲暖:“……”
哭唧唧,不說行了吧?反正說什麽都是錯的。
“繼續說啊!別停,找麻煩的人距離我們還有十米。”顧寒時低聲催促。
蘇雲暖哼了聲,不肯說下去。
顧寒時:“九米……八米……再不說來不及了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快點兒說啊!”
蘇雲暖無奈,一口氣代道:“老封建,說我離婚就不值錢了。我拍了桌子,告訴我不離婚,就算離婚也不嫁給他兒子。”
“幹的漂亮!”顧寒時難得誇了蘇雲暖一句,卻也不忘記指出話語中的錯,“不過,‘就算離婚’這種話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讓我聽見你說,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蘇雲暖聽到這話,臉頰騰地紅了起來,“你瞎說什麽呢?沒個正經。”
顧寒時勾起角,正要逗幾句,來找麻煩的周母就慢悠悠的以挑釁的態度走到了兩人麵前。
“伯母,恭喜恭喜!”顧寒時主道喜,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來找麻煩的周母:“……”
一臉懵好麽?這是什麽況,最近有喜事嗎?喜從何來啊?
狐疑間,就聽顧寒時自顧自的說:“聽說你兒子離婚以後,江城的單小姑娘都快激瘋了。”
周母聽到這話,角出得意的笑容,“沒辦法,誰讓我兒子長的帥,又有本事呢!”
顧寒時認同的‘嗯’了聲,“伯母,這次挑兒媳婦,你可要把眼睛亮點兒,別找那種婚爬牆種草,還心機叵測吃牢飯的人。”
如果說之前的話,是在給周母戴高帽兒,那現在這句話,就是赤倮倮打周母的臉了。
如今江城上下,誰不知道周家出了個不安分還涉嫌犯罪的兒媳婦?
最氣人的是,也不知道哪個混蛋王八蛋,在網上拚命帶節奏,說周聿宸落井下石,在老婆犯罪後著林芳菲簽字離婚。
不止如此,那些混蛋王八蛋還采訪了林芳菲本人,說對方親口罵周聿宸是個不能行的慫蛋,本算不得真正的男人。
若不然,林芳菲也不會放著豪門闊太太不當,跟別的臭男人鬼混種草了。
周母看到這些新聞,氣的兩頓沒吃飯。
按理來說,林芳菲犯罪的事紙包不住火,被傳出去是有可原的。
可是,這賤人婚爬牆的事,怎麽會被外人知道呢?
除了兒子,隻有麵前的顧寒時之。
周母相信,兒子不會傻到自曝妻子爬牆的醜聞。
既然不是兒子說出去的,那就一定是顧寒時說出去的咯?
認定這一點,周母心裏就恨上了顧寒時。
可巧,今天來醫院檢查,正麵撞上了和蘇雲暖說說笑笑的顧寒時。
這夫妻倆有說有笑的樣子,還有手拉手恩恩的畫麵,看的周母又嫉妒又生氣。
嫉妒顧寒時白撿個好媳婦兒,對方還是虞家最寵的正牌千金小姐,以後虞家給陪送的嫁妝肯定多到數不清。
而生氣的,是這個富到流油的小姑娘,原本應該是家聿宸的媳婦兒,如今卻被顧寒時娶回了家。
周母可沒忘記,之前蘇雲暖跟嗆話的態度,竟敢瞧不起家寶貝兒子,簡直要氣死了。
現在痛恨的顧寒時和令生氣的蘇雲暖,雙雙以恩和諧的畫麵出現在麵前,這讓周母心裏的小火苗兒如何製的住?
瞪著一臉賤笑的顧寒時,強忍著不上前撕破的衝。
眸一轉,突然看向顧寒時邊的蘇雲暖,而後腦子裏想到挑撥離間的方法。
“比起我家聿宸,還是寒時你更出啊!”周母邁步上前,拍了拍顧寒時的肩膀。
顧寒時和蘇雲暖一看周母皮笑不笑的樣子,就知道這句話多麽口不對心了。
顧寒時看了蘇雲暖一眼,用眼神跟對方流,“突然誇我是幾個意思?”
蘇雲暖眨眨眼,“可能是要放大招吧!”
果不其然,周母見夫妻倆不吭聲,就自顧自的慨道:“我們家聿宸,得知林芳菲做的壞事,立刻就劃清了界限。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這一點,寒時就做的比他好多了。”
說到這裏,周母故意停住,笑的怪氣的。
顧寒時給表現的機會,“哦?我哪裏好?”
周母見顧寒時上當,笑的更歡實了,“哎呀,你當然好啊!你看看,你老婆被壞人抓去,指不定被多個人上過,可是你卻一點都不嫌棄,還是一如既往的寵。跟你一比,我們家聿宸真是太沒有人味兒了。同樣是老婆被人搞了,他怎麽就忍不了呢?真應該多跟你學學,忍不了也得忍著嘛!”
這話一落地,顧寒時和蘇雲暖的臉就沉了下去。
他們知道周母是來找麻煩的,卻沒想到對方這麽無恥,竟然將莫須有的事扣在蘇雲暖的頭上。
周母見夫妻倆臉難看,笑的又誇張又得意,“嘖嘖!你們臉怎麽這麽難看?哎呀,我沒有別的意思。這種事,誰攤上了都難,我隻是覺得你們的很偉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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