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
“我倒要看看,你離了我,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陸遠澤瞧見侯府的模樣,心疼的直。
此刻更是站在大門前,衝著許氏放狠話。
瞧見四周百姓指指點點的嘲笑聲,陸遠澤腦袋一陣陣暈眩。
“離了許氏,侯府家徒四壁咯。”
“當真是有幾麵破牆。哈哈哈……”
陸景淮上前扶住父親。
“父親,一切有景淮。”
“今日之辱,景淮刻骨銘心。”
“景淮必定考取解元,三元及第,為父親爭,讓侯府揚名立萬。”陸景淮擲地有聲。
陸遠澤心頭的鬱氣散開幾分,攥著陸景淮的手:“對,父親還有你。”
“明日父親便上奏,另立世子。”
“你在外十幾年,這些年委屈你了。父親早該將你接回來,硯書一個癱子,白白耽誤侯府多年。”陸遠澤歎了口氣。
“府裏先拾掇拾掇,我……”陸遠澤本想說自己掏錢,給府裏置辦些東西。
可他兜裏空空。
平日裏一切,都是許氏打理,婚十八年,他從未為錢心。
他想了想,便尋了個錢櫃支些印子錢。
掌櫃瞧見陸侯爺,便苦著臉道:“侯爺,您是朝廷命,若抓住借印子錢,那是要出事的。”
“況且,你上次借的三萬兩,如今已滾到了三萬三,您還不曾還呢。”
陸遠澤猛地大怒:“三萬三?這才借了一個月,怎就增加了三千兩白銀?”
掌櫃笑著道:“侯爺,您借的可是印子錢,這利滾利,本就如此。”
“侯爺,還是先將上次的還了吧?”
“您怎會缺錢呢?您家夫人買個頭麵都上千兩呢。”掌櫃笑著道。
嘿,今早忠勇侯府和離,京城傳遍咯。
據說許氏將侯府拆的幹幹淨淨,侯府如今真正的家徒四壁。
陸遠澤麵難看,聽出掌櫃取笑他的意思,沉著一張臉扭頭就走。
能在京城放印子錢,背後的人不可小覷。
陸遠澤想了許久,才將侯府早些年的產業清理出來。
許氏打理產業頗有一手,當年半死不活的產業,如今生意極好。
侯府統共有三個莊子,三個鋪麵。
溫泉山莊最大,本來打算送給陸景瑤,隻可惜被許氏討給陸朝朝了。
“賣兩個鋪麵吧,先將侯府修繕一番。再置辦些家,莫要委屈了景淮兄妹。”陸遠澤隻覺日子捉襟見肘。
賣了兩個鋪麵,也隻得了六千兩。
修繕侯府,花了三千兩。
還剩三千,添置些家,勉強住。
裴氏一進門,臉便霎時沉了下來。
啪啪啪……
將桌上新擺的茶盞摔了個碎。
“該死的許氏!!”裴氏咬著牙,抑著聲音,為什麽為什麽!
鬥贏了侯府,做了主母,可侯府……
侯府,卻是個空殼子!
“賬麵上為什麽隻有六百兩銀子?諾大的侯府,怎麽可能隻有六百兩?是不是許氏貪汙了侯府財產?!”裴氏眼眶赤紅,瞪著眼睛,嚇得一旁小丫鬟瑟瑟發抖。
是侯府家生子,被留在了侯府。
侯府統共一百三十多個奴仆,有一半是許氏買的,已經帶走。
侯府家生子都留在了此。
們可後悔啊,早知道讓夫人買下他們得了。
“侯府本就產業不多,三個鋪子,都是夫人盤活的。還有個莊子,一年也隻夏天過去住幾日,並無多產業。”
“侯爺一年兩百多兩銀子,賬麵沒什麽銀子。都是……上一任夫人的嫁妝補。”
裴氏氣得渾發抖。
六百兩?
整個侯府就六百兩?
小丫鬟頓了頓,頂著裴氏殺人的目,幾乎要哭了,才道:“明日,府上要發月銀。大概,一百六十兩。”
這還不算府上開銷。
裴氏眼前一黑,直接氣暈。
陸朝朝一家,此刻卻是歡喜不已。
“娘,住外祖家嗎?”陸朝朝抱著大狗狗問道。
許氏了兒腦袋,輕輕搖頭。
總是皺著眉的,此刻眉宇輕鬆。
有三子一,孩子們大了,也有自尊心。即便那是的娘家,也不願孩子們寄人籬下。
“娘在榆林巷買了五進五出的大宅子,早早便置辦好一切,隻等搬進去便是。”許氏早已計劃好和離,怎會弄得窘迫。
榆林巷更靠近皇宮,比起侯府位置更好。
“哇,新房子新家……稀飯。”陸朝朝下了車,便直奔新家。
“陸府。”
陸硯書角勾起一笑,從今以後,這便是他們的新家。
侯府看不起他們,看低他們,他們更要將日子過好才是!
孩子們各自挑選了院子,許氏便安排了一桌團圓飯。
此刻忠勇侯府。
陸遠澤為了慶賀陸景淮歸宗,宴請同僚。
“陸朝朝生辰時,送了賀禮的,都送個請帖過去。”陸遠澤淡淡道。
老夫人狠了狠心,從棺材本裏掏出兩千兩,心疼的直。
這還是許氏曾經孝敬給的。
夜宴。
“侯爺,尚書大人婉拒了。”
“侯爺,宋大人將小的踢出來了。”
“侯爺,禮部侍郎稱病不來。”
送出去的帖子大部分都被拒,隻有幾個與他相識的同僚。
陸遠澤下不來臺。
奇怪,明明他們還給陸朝朝送滿月宴賀禮呢。
陸遠澤也沒多想,隻以為自己提外室為正室,惹人不快了。
好在陸景淮來了許多同窗,皆是慶賀他認祖歸宗。
陸景淮多喝了幾杯。
恍惚之間,似乎瞧見了蘇芷清。
幾個月不見,養的如似玉,早已沒有當初的青。
他搖晃了下腦袋,借著酒勁兒上前拉住蘇芷清的手腕:“好哇,你自進了侯府,便不再理會我。怎麽?你當真看上陸政越了?”
陸景淮今日憋屈,本就有些煩悶。
蘇芷清心頭一慌,想要回手。
“書信不回,見到我便避開,蘇芷清,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怎麽?陸政越那般好,竟讓你對他生出了?嗯?”陸景淮挑起的下。
蘇芷清花容失,麵容大變。
“混賬,你可知我是你……”話音未落,陸景淮便親了上去,直接堵上了的。
砰……
門外丫鬟推開門,手中茶盞應聲而碎,呆呆的看著陸景淮。
“混賬東西,你對你小娘做什麽?!!”老族長喝多了出來解酒,扭頭便瞧見陸景淮懷中的人。
這不是,他親自上的族譜!
陸遠澤平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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