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溫印問起。
“好端端的,永安侯府怎麼會讓一個男扮裝的侍跟著你?說明安潤一定有過人之。”
李裕仔細道,“我觀察了兩三日,同其余幾人相比,論心細,安潤肯定比不過寶燕;論穩妥,又比不過清維;看這模樣,也不像魚躍和塘間兩人老實勤快,那我能想到的,就是安潤的功夫很好,所以放在你邊確保安穩……”
李裕說完,又回頭看了看。
聽他逐一說來,確實有理有據,而且觀察細致,溫印笑道,“你這麼快就對們幾個悉了?”
李裕繼續看前面的路,“邊的人,當然要有自己的判斷,要盡快悉。”
溫印看著他,忽然好奇,“那我是什麼樣的人?”
李裕回頭看了看,見笑著看他,溫眸詢問模樣,李裕轉回頭,沒讓看到他臉稍微有些泛紅,而是牽著,低聲道,“干練,溫和,不像旁的貴,更不像終日在后宅,不外出的模樣……”
每說一個字,一個詞語,臉都要更紅上一分。
他也知曉溫印有,但沒說,他也沒問。
李裕說完,聽到后笑聲傳來,他知曉自己臉是紅的,沒敢回頭,輕聲問道,“笑什麼?”
溫印繼續道,“我不好看啊?”
“好看啊!”李裕回神,全京中都知道好看。是很好看,只是相對好看而言,他覺得更特別……
這種特別,比好看還讓人容。
李裕頓了頓,忽然輕聲問道,“溫印,還有旁人說過你特別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許是眼下只有他和一,他牽著,昏暗里,又看不到眸間神。
“嗯?”溫印方才在想事。
沒聽見也好,李裕唏噓,“沒事,我就是說,溫印,你很特別。”
溫印看著他背影,心里莫名想到些什麼,但他背對著,看不清他臉上神。
溫印淡淡垂眸,沒有應聲。
李裕也很快換了話題,“對了,苑中怎麼會有火把的?”
火星子是各都會常備的,但在離院中出,攜帶的東西都會被盤查,像火把這樣的東西本帶不進來,賞梅閣這也不應當有才對。
今日要探道,火把不能,但火把是從何來的,李裕并不知曉。
溫印應道,“是安潤做的。”
在外經商,總會遇到些突發的況,這些都要會。
李裕越發確認一定經常外出,在后宅之中這種東西用不到,但安潤輕車路。
李裕好像對安潤有了更多認識。
溫印也道,“安潤是外祖母給我的人。”
婁家老太太?
李裕記得聽說起過,因為李坦求親的緣故,這兩三年一直呆在定州婁家,也就是同婁家老太太在一。
婁家還有婁長空在,那應當時常同婁長空在一……
他早前找黎媽打聽過婁長空的事,但黎媽那時不在定州,也不清楚婁家的事,安潤應當是清楚的。
溫印這樣的姑娘,太容易吸引男子的目,只要婁長空不傻……
李裕心底莫名吃味。
李裕沒說話,溫印也沒怎麼說話,在注意道的況。已經走了好些時候了,腳下的路也從階梯變平地,雖然有些坎坷不平,但寬了些許,兩人不用再前后依次走,并排便快了許多。
“安潤?”李裕忽然喚了聲。
“我在。”安潤應聲。
“前面沒事吧?”李裕好像聽到有些靜。
“哦,沒事,很安全。”安潤遠遠應聲。
溫印倒是沒聽見什麼靜,只是李裕這麼問了聲,心底也會有些莫名張,但溫印常年出門在外,到底有沉穩在,李裕也在一旁,溫印問起,“怎麼了?”
李裕牽著,輕聲道,“我好像聽到有些靜,但問過安潤,說前面沒問題。那應當沒事,別擔心,還有我在,我們小心些就是了。”
李裕說完,溫印頷首。
但溫印明顯覺察李裕握的手稍稍了些,溫印剛想開口,說有些,但前面忽然有小團黑影閃過,溫印一驚,下意識躲在李裕后,“是,什麼?”
李裕是看清了,如實道,“是老鼠。”
他剛才就是聽到這個靜,所以還疑心過,但是老鼠,他心中便似一顆沉石落下,老鼠倒是不怕了。
安潤在前面沒遇到,應當是中途竄出來的,這附近應該有過老鼠大小的地方。
但溫印不這麼想……
老鼠,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溫印盡量保持鎮定,也沒多出聲,更沒表旁的,只是繼續跟著李裕一道走。
溫印淡定平靜的模樣,李裕便也沒多留意,以為真的不怕,兩人繼續往前。
溫印其實神高度張,等到再往前走了稍許,再次看到小撮黑影忽然竄出,直接往腳下竄來的時候,溫印大駭,嚇得一松手,手忙腳往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往李裕上跳去。
李裕也意外。
這地方道雖然能容納兩個人并排,但到底狹長,溫印忽然跳到他上,毫無征兆,他被懟到了道石壁,手中的火把“嗖”得一聲落地,很快熄滅,只有遠的微,勉強能看清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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