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怎麼……怎麼能便宜他姓崔的?”他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還有你嗎?”謝珺神一笑,循循善道:“你可是李家人,你得設法讓他為你所用。”
崔遲神一黯,心里霎時灰了半截,原來是把自己當苦役使喚。
“他心氣那麼高,才不會像您對姑母這般……”忠心倆字用在此不合適,服帖的話又顯得不尊重,他實在找不到詞語,索就此頓住。
謝珺苦笑道:“這的確是太難為他了。”
他說罷側頭向崔遲,戲謔道:“就算他能像我一樣做小伏低,對你唯命是從,那你可有你姑母那般巾幗不讓須眉的膽和魄力?”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炫耀自家老婆厲害,崔遲實在無話可說,掩面做愧狀,搖頭道:“我沒有。”
“那不就行了?”謝珺道:“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切莫強求。崔遲不能為第二個我,你也不能為第二個你姑母,你們得走自己的路。”
“什麼路?”崔遲放下手掌,興沖沖地問道。
謝珺悠然一笑,搖頭道:“我哪知道?你們自己找吧!”
崔遲沮喪地低下頭道:“總是氣我,我也不知道還能走多久。”
“你們這才開始,就沒有信心了?你若認定了他,想和他過一輩子,那就得學會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互相扶持,互相全,這樣方能長久。”謝珺語重心長道。
崔遲默默念著這幾個字,抬頭問道:“這是夫妻恩的訣嗎?你們就是這樣過來的?你們從來都不會吵架?”
謝珺扶額嘆道:“哪有什麼訣?不過是活了許多年的一點悟罷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要在一起相幾十年,怎麼可能不吵架?我前些年也賭氣出走過,可最遠就走到城墻,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你姑母書案上那只白瓷酒盞你記得吧?杯底有只小螃蟹,一旦注酒水就會浮起來。”
記得才怪,他又沒去過皇的寢室,但他還是點頭似啄米。
“我真是糊涂,你當然記得了。”謝珺拍了拍腦袋自嘲道:“你以為喜歡螃蟹,后來還送了一只小螃蟹吸杯。其實呀,將那酒盞放在明,只是在提醒自己要冷靜理智。總之鬧歸鬧,不能太過分,哪怕再生氣,也記得不要傷了對方的心。”
崔遲若有所思道:“反正這回是的錯,已經錯了兩次了,我不能輕易原諒,不然會覺得我沒有底線,以后開始蹬鼻子上臉。我這幾天不回去了,等來道歉……好呀!”
謝珺總算放下了心,正待再催,外邊已經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總算開始擺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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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遲吃飽喝足后,中郁氣便散了大半,心也暢快了許多。
謝珺為了陪伴開解他,實在是耗費了太多心力,神思倦怠,有氣無力道:“你姑母那邊太忙,這種事就別讓煩心了,去永安宮看看你母親吧!”
崔遲忙起告辭,謝珺將他送到了膳廳門口,抬頭就見庭中燈火輝煌,蜿蜒如長龍。
“這些燈還是亮起來好看,”謝珺有些失神地著,喃喃道:“以后每晚都點上吧!”
庭蘭滿面喜,應聲道:“是。”
崔遲心下慨,回頭道:“我會常來看您的。”
謝珺眼睛一亮,有些激喜難耐,緩了口氣道:“好……”頓了一下,言不由衷道:“你們一起來。”
崔遲想到他送的那些東西,便知他有多恨自己,肯定以為自己天天沒事干就欺負他兒,殊不知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實在是有苦難訴。
剛走上游廊,蜻蜻和蠻蠻便跟了過來。
“你們去哪里了?”崔遲回頭問道。
蜻蜻難得的沒有搶著回話,蠻蠻只得回道:“去后邊工坊玩了。”
“工坊?”崔遲奇道:“那有什麼好玩的?”
蠻蠻有些興道:“千歲為陛下做的鎧甲,比公主那套還威武還漂亮,如今就剩下拼接了,等品出來肯定很驚艷。”
崔遲語帶不屑,“鎧甲又不是華服,那是用來保命的,不是比的。”
阿霽的確有一套量定制的輕甲,銀耀目,工堅,既漂亮又致,但應該用不上。
誰還能指上戰場?
如果連都要上陣了,想必敵軍也打到門口,離亡國滅種就差一步了,所以是否披掛并不重要。
“公主?”見他突然頓住,后邊一眾隨從也都停了下來,蠻蠻忍不住輕聲問道:“您怎麼了?”
崔遲有些恍然,朝王府后邊遙了一眼,搖頭道:“沒事,走吧!”
永安宮離此并不遠,那邊早接到消息了,所以道口早有侍提燈相迎。
雍王早些時候便回長安了,雍王妃獨留在京,一是為了持李匡翼的婚事,準備三書六禮,二是想多照應阿霽。
自從診出喜脈后,永安宮的提盒就沒斷過,什麼致可口的開胃小食,容養的珍貴補品,甚至連寬松的小都是親手制,崔遲平生第一次覺到涓涓細流般的母,不覺慨嘆:人就該是這樣的,溫雅賢惠,似水,寬容大度,微。
阿霽沒好氣地懟他:人也喜歡這樣的男人,你若能做到,我必定如阿耶待阿娘一樣,和你相敬如賓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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