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雋低頭,濃纖長的睫微不可查地了。
半晌過後,啞著嗓子道:“因為失去過你一次。”
那覺太可怕了,就好像往後的人生再也沒有了奔頭,生命隨時終結都沒有憾。
當然這話,打死他也不會宣之於口,生了這樣的心思,對於他來說,有點丟人。
蔣蘊蹙眉,心道,男人真的好賤。
早幹嘛去了。
“小蘊,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這樣“卑躬屈膝”地與說話,看著怪心酸的。
蔣蘊頓了頓,“嗯,就給你一次被包養的機會吧,這機會來之不易,你要珍惜。”
葉雋又好氣又好笑,他要的明明是與為正式男朋友的機會,怎麽就變人關係了。
不過轉念一想,包養就包養吧,能在一起就好。
其餘的事,慢慢來,不急。
他點頭表示同意。
拉了拉“金主”的小手,語氣帶著討好,“早餐想吃什麽?我去做。”。
蔣蘊很滿意他這麽快就能進角,非常好。
踮起腳尖,在他頭上了,以示鼓勵。
“隨便吃點,一會還要出門辦正事。”
“嗯,那就烤吐司吧。”
“行。”
……
吃完飯,葉雋開車帶去了理的律師樓。
這是理第一次見葉雋。
蔣蘊介紹說是的助理。
雖然理看這小夥子氣質不凡,不像是助理,但也沒多問,寒暄幾句就與蔣蘊說起蔣家那兄妹倆的況。
他說了幾個接手的方案,但也都是有利有弊。
蔣蘊也沒什麽經驗,聽著聽著不自覺就去看葉雋。
他在一旁坐的閑散,臉上是漫不經心的表,好像蔣蘊和理頭疼的事在他聽來連事兒都算不上。
蔣蘊,“我回去考慮一下吧。”
理對於幫不上忙有些愧疚。
蔣蘊安他,“業有專攻,叔叔你已經幫我把最難的難題解決了。”
這話也不是純粹的客套話,要不是這些年理一直關注著那兩人,司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打贏。
“有什麽事,叔叔能幫上忙的,你盡管來找我。”
“好的。”蔣蘊站起,與理道過謝後回頭看葉雋,他正在低頭扣手機。
“走啦。”蔣蘊喊了他一聲。
他收起手機,起,與理握了握手,“後會有期,律師。”
出了律師樓,蔣蘊拉著他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
葉雋靠在沙發上,蔣蘊倚在他懷裏,愁眉苦臉地抱怨道,“這世上最難對付的果真就是無賴。”
想起姓蔣的那兩人,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裏就一陣煩躁。
葉雋本想開開的玩笑,但見是真的煩,怕把惹了,便有心提點一下。
“你可以試試各個擊破。”
蔣蘊明白他的意思。
“我試過了,他們倆一個好,一個好賭,就那蔣月瑤,包養了好幾個小白臉,我以為這是的肋,可以借此要挾,誰知道人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葉雋聽了這話,眸閃了閃,指尖在鼻梁上輕輕蹭著,“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你可不能學。”
蔣蘊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繼續道:“那個蔣南新,雖然好賭,但是也並未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我讓文言找人引他賭大一些,人家居然知道那是違法的,就不上當。”
葉雋挑了挑眉,握住的手放在手心裏輕輕著,“從他們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他們邊的人下手。”
“你以為我想不到嗎?我那個嬸嬸就是一個超級賢助,這些年,要不是管著蔣南新和打理投資公司,別說增值了,怕是早就被姓蔣的敗幹淨了。”
蔣蘊歎了一口氣,“一定是對蔣南新有真,所以才這麽任勞任怨。”
葉雋點了點頭,“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在一起這麽久培養出來的默契,蔣蘊立刻明白他是在說反話。
“你的意思是可以想辦法離間他們夫妻。”
葉雋頷首,“孺子可教。”
“但是怎麽離間呢。”
將頭靠在葉雋的肩膀上,苦思冥想。
葉雋低頭,看見蹙起的眉頭和皺的鼻頭,可極了,忍不住偏過頭,在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給了蔣蘊靈,“找個的去勾引蔣南新,讓老婆以為他出軌……”
話說一半,打住了,埋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想的這辦法是不是有點低級。”
葉雋笑了,“做生意從來都是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可這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蔣蘊的臉沉了下來,“所以你們葉家的人,為了生意就可以殺人是不是?”
葉雋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與他想象的一樣,葉家與蔣家的恩怨,如果不能有一個徹底的解決,他永遠都不可能和蔣蘊真正在一起。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別把我與他們混為一談好嗎?”葉雋垂眸,語氣裏有些委屈。
蔣蘊看慣了他總是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子,最近他突然轉型弱小無助可憐的草食男。
還真有點不習慣。
總歸他都和葉家的人劃清界限了,也不好再咄咄人。
“嗯”了一聲後,兩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
葉雋是一時半會不敢招惹。
是心裏有氣無發泄不想說話。
正僵持時,一個高挑的影出現在兩人麵前。
“真是你啊。”程小晶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眼神意味深長地掃過蔣蘊,又掃過葉雋。
“你怎麽在這裏。”突然看見,蔣蘊莫名張起來,倏地坐直了子。
著脖子朝後看,“就你自己?”
“你哥還沒回來,可不是就我自己。”
程小晶將購袋放在沙發上,很自然地坐了下來。
“你幹嘛!”蔣蘊突然提高了聲音。
程小晶沒想那麽多,以為是不想被人打擾和葉雋約會,笑道:“我坐一會都不行?你也太重輕友了吧。”
蔣蘊咬了咬,俏臉擰一團,低著頭,不太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