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公寓。
葉凜將那天聽到的葉老爺子與三叔葉錦幕的對話說與葉錦榮聽。
“爸,當年新城改建那個項目,發生了什麽事,您就一點不知道?”
說起這個葉錦榮就生氣,“你三叔掌權的時候,什麽東西都霸得,手指頭裏都不願流出來一兒好給他的兄弟。”
“我那時都被他排到太平洋了,能知道什麽?”
說起新城改建,梁寧寧有印象,接話道,“這事你問你舅舅啊,他當年是那個項目的經理,那可是他第一次主持那麽大的項目,肯定記得清楚。”
葉錦榮嗤笑道,“他就一個掛名的,知道個屁。”
葉凜卻不以為然,即便是做表麵功夫,舅舅能知道的不會。
他拿了手機,去臺上給梁安打電話。
“舅舅,你還記得當年你主持的新城改建項目嗎?”
“問這個做什麽?”聽他突然提及這件陳年舊事,梁安的語氣立刻謹慎了起來。
葉凜一聽,有戲。
“舅舅,你把當年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我,你外甥能不能當上科盈的董事長,就全在你了。”
梁安在電話那頭沉默,那時那個姓文的用盡手段折磨他的時候,他都咬死沒說。
現在,他也不能說。
“舅舅,咱們梁家已經這樣了,你再不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拚一拚,就真的沒救了……”
掛了梁安的電話,葉凜麵沉了下來,梁安知道的東西足夠震撼,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
在臺上了一煙,他回來客廳,把梁安當年大概知道的事與葉錦榮夫妻說了。
“做生意多會有灰地帶,這算什麽?”葉錦榮不以為意。
葉凜搖搖頭,“涉及人命,那質就不一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腦海中不自覺將蔣蘊,蔣南風,溫如楠,還有葉雋之間的牽連,還有各自發生的事聯係在一起,那些之前他看不懂的,仿佛都能說得通了。
蔣蘊從一開始,就在計劃為蔣南風報仇。
接近葉雋,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葉凜想到這裏,莫名有些激。
之前,他刻意接近蔣蘊,明示暗示做了不,卻一點都不為所,那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段不奏效了,又或是一門心思就寄掛在葉雋上。
現在看,不是他的手段出了問題,也不是他比不上葉雋。
隻是因為他不是那丫頭的目標而已。
他想起蔣蘊那漂亮的臉蛋,心中生出難以言表的蠢蠢。
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晚上九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他手拿過桌麵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給蔣蘊打電話。
蔣蘊和丁悅在十梓街吃完飯,準備散步回去。
聽見手機響了,是個眼的未存檔號碼。
接了起來。
“小蘊,晚上好啊。”
聽出是葉凜的聲音,立刻就想掛電話。
葉凜卻不慌不忙地在電話裏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與你說,關於你爸爸的。”
蔣蘊的手指僵住了,重新將電話拿回耳邊,“什麽事?”
“你來紙金會所,我們當麵說。”
蔣蘊把電話掛了。
丁悅聽說是葉凜找,第一反應是那男人沒安好心,讓別去。
蔣蘊卻說,與爸爸有關的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得去。
丁悅見堅持,隻能同意了。
從包裏出一個竊聽遞給蔣蘊。
若那人真的不安好心,第一時間也能了解裏麵的狀況。
蔣蘊接了過來,將竊聽塞在了丸子頭的小揪揪裏麵,“一會我進去,你若是發現信號被屏蔽了,不用想,立刻報警。”
“嗯。”丁悅點頭。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車往葉凜約的會所去了。
蔣蘊一個人進去的,丁悅在附近找了一個咖啡廳等。
進去會所,蔣蘊覺得可能是想多了,這個會所的裝修風格主打一個高格調,長廊裏都是世界名畫,隨可見的擺件壁燈也都是歐式古董,完全沒有之前去過的會所那種“藏汙納垢”的氣質。
侍應帶到長廊盡頭的一扇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了,葉凜站在門口迎接。
進去屋裏,葉凜手想攬的肩膀。
“小蘊,你要喝點什麽?”
蔣蘊一個側,躲開他的手。
在他對麵的歐式沙發上坐了下來,手臂抱,雙疊,語氣不善的道:“我們沒那麽,你還是我的全名比較好。”
葉凜笑笑,並不在意的態度,而是起到吧臺,自顧自給調了一杯佳人。
“嚐嚐我的手藝。”他將尾酒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蔣蘊沒,冷冷道:“還是先說正事吧,說完了再品也不遲。”
葉凜挑了一下眉頭,“怎麽說也是你有求於我吧,怎麽還這個態度呢?”
蔣蘊冷著臉,搭在手臂上的雙手指節控製不住的了,若不是打人犯法,真想把這男人打一頓。
“你真的很搞笑,是你我來的,怎麽變我求你了?”
“求不求的,你聽完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葉凜笑了笑,一臉勢在必得,“當年害死你爸爸的人不是我三叔。”
蔣蘊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半瓢水,他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但知道的不多。
“你三叔沒有親自手,他隻是教唆殺人罷了。”
葉凜朝後靠在沙發靠上,搖了搖頭,“不是,真正的主使人不是我三叔。”
蔣蘊沒有接話,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他是在故弄懸殊還是真如他所說,當年的事另有。
葉凜毫不避讓的拿眼睛回視,用眼神將全上下描摹了個遍。
心道,難怪葉雋喜歡這丫頭喜歡的不得了。
他試得多了,這樣有個,勁勁兒的,他還沒試過,不知道在床上是個什麽模樣。
他的眼神已經是赤的擾了。
蔣蘊心中一驚,他們見過不止一次,之前,他多數會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即便是有些曖昧的暗示,但最多也是淺嚐輒止,不像現在這麽不加掩飾。
他之所以敢這樣,大概是因為他真的知道些什麽。
而他確定知道的那些足以能讓就範。
穩了穩心神,忍住惡心,問他,“誰是真正的主使人?”
葉凜在沙發上靠的更懶散了,一隻手臂搭在沙發靠上,一隻手緩緩解著西服紐扣,啞著嗓子道:“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會輕易就告訴給別人聽呢?”
蔣蘊下心口上翻騰的怒氣,“要怎麽樣你才願意告訴我?”
葉凜朝手,角勾起曖昧的笑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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