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毫不客氣的語氣,白微時一怔,“你說。”
蔣蘊:“專注自己,他人,謝謝。”
白微時這輩子從來就是順風順水,連句重話都沒有聽過,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如此不留麵的憤懟,何況自己還是為好。
一時之間,有點下不來臺。
“滴”,門外有按喇叭的聲音,葉雋將車開過來了。
白微時鬆了口氣,沒再說話,轉過徑直往外麵走。
蔣蘊跟著一起出去。
上了車,蔣蘊很自覺地坐到後排,白微時坐在副駕駛上。
葉雋看出臉不太好,“怎麽,等久了生氣了?”
白微時笑笑,“你做什麽去了,這麽久。”
葉雋一邊給車掉頭,一邊解釋,“剛接了個電話,比較重要。”
白微時“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車子照常往前開,正常來說,葉雋應該問自己地址,可蔣蘊等了半天葉雋都沒開口。
輕輕“哼”了一聲,就這點出息,人家是臉不好看,都能讓他方寸大,蔣蘊在心裏把他狠狠鄙視了一番。
為了不讓白微時懷疑,他不問,就隻好自己主說了。
“葉先生,我朋友家的地址在天苑區,思源路166號,你將我送到那裏就行了。”
葉雋沒說話,沉默地開車,方向是沒錯的。
蔣蘊這時,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白微時的不高興是因而起,這大姐該不會給葉雋告的黑狀吧。
本來今晚就是個羅生門,還未找好理由向他解釋。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這麽懟他心尖尖上的人,豈不是罪加一等?
蔣蘊突然覺得有些幹,了,手指放在邊無意識地咬著指甲。
要不要給白微時主示個好?
又或者就直接給道個歉,說自己剛剛是年無知,口不擇言?
蔣蘊在心理鬥爭。
這時白微時不知道的什麽風,把車窗打開了。
初春,天氣沒有那麽冷了,但是春寒料峭,夜風灌進車,蔣蘊不打了個哆嗦。
心中莫名竄出一怒氣。
道什麽歉,不道歉,告狀不告狀。
這白微時不是可著勁和自己說,與沈雲蘇關係好嗎?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和葉雋告沈雲蘇“朋友”的狀,那可真是個碎子,這樣的人,活該被懟。
蔣蘊了風的領口,很快就自我說服,不再有心理負擔地玩起手機。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蔣蘊下了車,走到駕駛座的車窗前,隔著車窗玻璃對裏麵的人揮手。
車窗緩緩放下,葉雋側過臉,“什麽事?”
蔣蘊對著他激一笑,“謝謝葉先生,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再見。”
葉雋俊眉微蹙,似是嫌棄話多,表冷淡的點了一下頭,轉過頭,一踩油門,車子肆無忌憚地過雙黃線,掉頭而去。
“酒駕還不遵守通規則,霸總了不起啊。”
蔣蘊低聲嘟囔了一句,轉往小區裏走去。
……
“你不是要回公司理事嗎?”白微時看著車子掉頭往回走,疑問他。
葉雋側看了一眼,隨手點開車載音響,浪漫的聲在車循環而生。
“《JustOneLastDance》!”白微時語氣中帶著小小的激。
葉雋笑笑,“你出國上學前,我們見的最後一麵,你的耳機裏在放這首歌。”
白微時手,輕車載中控的顯示屏,聲音有些傷,“時間過得好快呀。”
“怎麽就不高興了?”葉雋微微偏了偏頭,又一遍問。
白微時心好了一些,側過看他,笑道:“所以你看我心不好,正事都不管了?”
葉雋目視前方,猶豫了片刻,點點頭。
白微時有點開心,坐正了,仰頭往座椅上靠了靠,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沒有直接回答葉雋的問題,而是慨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真是厲害。”
葉雋心中一,他自然知道白微時口中說的小姑娘是誰,“怎麽了,對你不敬?”
白微時笑了,“你是上位待久了吧,大家都是平等的個,我既不是長輩,也不是老師,什麽敬不敬的。”
“我意思是,是不是說什麽難聽的話惹你不高興了。”葉雋解釋,語氣平淡。
“讓我專注自己,他人。”白微時原封不地把蔣蘊的話複述了一遍。
葉雋微一怔愣,片刻過後,“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白微時對於他這個表現,很是驚訝,要知道,從小到大,即便他們的關係好到這個地步,都很見他這般緒外的時候。
“所以你氣著了?”葉雋的聲音裏還帶著笑意。
白微時倒是很坦誠,“剛剛特別生氣,現在想想,說得有點道理。”
葉雋單手扶著方向盤,修長好看的手指很是鬆弛地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敲著,“你說什麽了,讓這麽回?”
白微時抿了一下:“我讓好好跟雲蘇相。”
葉雋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的事,外人還是管吧。”
他這話說的,白微時有點不高興了。
“怎麽我剛被一小姑娘教訓完,你又來教訓我了?”
葉雋輕笑一聲,低嗓音,“我怎麽敢教訓你,剛剛的話我收回。”
他認錯態度好,白微時也不與他計較了,默了一會,開口道,“坦白說,其實我說那些話是有私心的,我希能綁住蘇蘇,這樣蘇蘇就不會去擾周南了。”
白微時說完,偏頭去看葉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葉雋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速倏然提了幾檔,白微時被慣帶的子朝後一仰,驚得低呼了一聲。
“雲蘇是你的朋友,你為他著想,很正常。”葉雋的聲音淡淡的,看似隨意的多問了一句,“與你承認了是蘇蘇的朋友?”
“你有點不對勁。”
白微時手,用指甲修剪得幹淨整潔的手指點了點葉雋的側額,“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你對哪個人這麽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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