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錦繡閣。
蕭棠寧一進前廳,廳的人皆站起來。
正,鄭重地跪下行禮道:“棠寧見過幾位世伯,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幾位還願意來京都助侄一臂之力,棠寧激不盡。”
廳的人見狀先是一怔,回過神來的人急忙上前扶起蕭棠寧,眼眶發道:“你這丫頭,當年也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看著長大的,不過來京都才幾年,就變得這般見外了。”
“是啊,想當年......哎!我們都以為你跟著你在京都的舅父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聽到你有難不來相助,以後死了,都沒臉去見你父親。”
“是吖!棠丫頭見外了。”
一下子,廳的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敘舊的、寬的話,說個不停。
“況且,棠丫頭這事並不難,我們沒出多力......”
話雖這麽說,但幾位久經商場的人想起這次之事,難免還有些心有餘悸。
表麵上是一樁買賣,但是暗地裏可是和沈丞相對抗。
這弄不好,可不是殺頭的事,說不準還是滅族的事。
蕭棠寧對著眾人再次鄭重一拜:“無論如何,棠寧都得謝過幾位世伯,棠寧也不會讓各位世伯空手而歸,按著原先的約定,這次蕭家拿回來的這些店鋪,都按著劉氏出售的價格賣給幾位世伯。”
“這!”
幾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回應。
蕭家在京都的這些店鋪,不管是位置、利潤,都是極好的。
劉氏出售的那個價格,這些店麵要不了三五載就能掙回來了。
這簡直就是虧本、而且是虧到天邊的買賣!
“棠丫頭,我們幫你,是為了當年和你爹的義氣,不需要你的回報。”
“是,是,我們就不是衝著那些店鋪來的......”
“等等,難道是......”
“你現在貴為祁王妃,為何需要這一大把銀子?”
蕭棠寧心頭微,眼眶發紅。
若不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也舍不得將父親多年的產業變賣了。
攥手裏的帕子,深吸一口氣道:“棠寧不敢瞞著眾世伯,棠寧確實是需要一大把銀子......”
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得都揪著一顆心。
“棠丫頭,就算是盜戰馬案,就算是你有祁王,可是依舊搖不了沈家半分,看似那沈宴修被撤了職,但隻要沈丞相和沈皇後一日還在,這沈家就斷不回倒,所以......你還是早些和祁王回西北錦州才是。”
“所言極是,老朽也是此意。”
眾人紛紛附和。
蕭棠寧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世伯,心頭苦,脊背直.
固執地搖頭道:“棠寧知道各位世伯是為我好,過去我活得愚昧無知倒也罷了,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經知道了我蕭家之所以到今日這般局麵,都是拜誰所賜,我就連一天的糊塗日子都過不去。”
“孩子,如今的局麵,你還能做些什麽,祁王雙......哎!你唯有穩住祁王,讓他替你出頭才能事。”一人沉聲勸了一聲。
蕭棠寧深吸了一口氣,拱手行禮,眼底依舊是堅定之:“如各位世伯不願意幫我,我也隻能將那些店麵盤給其他人了......”
“孩子,你別再說了,這事並不難,我們從雲城趕來京都,都是因為你是蕭家,不為別的,今日也斷不會趁機拿走你的店鋪,你需要銀子,那世伯就將這銀子借給你。”
聽到這話,蕭棠寧微征,不可思議都看著眼前的人,張了張,卻一個人字都說不出來。
“對,我們千裏來京都,是為了一個義子,棠丫頭這是小瞧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好,就這麽定了。”
“一共是二十萬兩銀子,這是借款單據,丫頭收好。”
蕭棠寧低頭看著手裏的單據,已經泣不聲,紅著眼眶點頭:“多謝各位世伯,五年後,如我還不上......”
“那我們就按著這些單據去錦州尋祁王,要祁王還。”
“對,對,對!”
“這個主意好!”
蕭棠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馬車,隻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單據,眼眶又紅了。
“小姐,這些世伯真是有有義的好人。”瑞雪抹了抹眼淚,鼻尖紅紅的。.伍2⓪.С○м҈
這份恩,隻能等以後再報了。
蕭棠寧將單據收匣子裏,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複雜的緒都摒棄掉。
眼下又往前進了一步,隻要心堅定,很快就能將沈家拖萬劫不複之地。
這一天就快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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