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騙人,阿娘本不喜歡阿爹,阿娘嫌棄阿爹,本不會救阿爹的……”說到這,莫麟傷心得嚎啕大哭了起來。
“麟哥兒,不是這樣的,你別聽方才那個人胡說八道……”
“阿娘就是騙人,就是騙我,我再也不喜歡阿娘了!”莫麟大吼這麼一句話后,推開他阿娘的手臂,往廳外就跑了出去。
英娘連忙追了出去,生怕兒子跑出院外。
見兒子是跑回了房,把房門關起來,才松了一口氣。
想起方才翁氏那句句挑破心思的話,心虛在心底緩緩浮現,雙手更是不控制地發。
驀地握了手,可依舊沒控制住發抖。
沒錯的……
沒錯的……
著閉的房門,陸英娘想到侯府的這段時日來,對兒子的謊言一個接著一個,沒了勇氣去敲門。
陸英娘最終沒有敲門,只守在了門外。
院中的幾個下人似乎都隨著翁氏走了,整個院子除了外,安安靜靜的,只約約聽見麟哥兒在哭。
許久之后,緒漸漸緩了過來,可想起了翁氏提起的邵倞,不知又聯想道了什麼,面瞬時煞白。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麟哥兒這麼個濃于水的親人,沒有別人了,所以最在意的就是他了。
今日惹惱了翁氏,翁氏若是一氣之下,想讓他們母子做餌,引出那邵倞,又該如何是好?!
畢竟翁氏的心腸也是毒的,既然能對下毒,又有什麼狠毒的事做不出來的?
況且以那邵倞的為人,既想要翁氏,便不會善罷甘休。
他不會放過翁氏,又會放過和麟哥兒嗎?
思及此,陸英娘頓時惶惶惕惕。
翁璟嫵回了院子,便見瀾哥兒朝著自己邁著小短跑來,把所以的脾氣都斂在心底,蹲下子,面待笑意地把他抱了個滿懷。
“阿娘~”小音糯糯的。
翁璟嫵親了親他乎乎的臉頰,溫的問:“睡醒了呀?”
瀾哥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口齒不清的說:“醒了,想阿娘。”
翁璟嫵好久都沒聽他提起過謝玦了,便問:“那爹爹呢?”
“?”瀾哥兒頭一歪,努力去想爹爹是誰,好半晌后,似乎想起了自己還有個爹爹,小兒一扁,好像要哭了:“瀾哥兒想。”
翁璟嫵見他想起的謝玦,心里也歡快了些。
總不能謝玦萬分兇險的回來后,竟發現兒子不認識自己了,那多傷他的心呀。
翁璟嫵把瀾哥兒抱到小涼亭中坐了一會后,院子外有婢拿著一信走了褚玉苑,停在了亭子外一禮:“主母,清塵院的陸娘子讓奴婢把這信送給主母。”
說著,呈上了信。
明月去取時,也讓婢退下了。
翁璟嫵似乎早有所料,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后,便拿了起來打開。
紙上所寫,便是那牧云寨賊寇,也就是陸英娘口中名邵倞賊寇的信息。
有格脾氣的描述,也有樣貌描述。
紙上說邵倞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高約莫六尺,喜穿深裳,樣貌俊,不是剛的那種俊,但也不是那種俊,是一種像是會蠱人的樣貌。
而在瀚云寨中,掌管大局的人不是寨主,而是他這個二當家,也是瀚云寨賊寇信服之人。
邵倞極其自負,且行事乖張,偏執,所想要之,必然是費盡手段也要掠取到手。
翁璟嫵看了這些容后,面凝重地把紙張給了明月,明月接過看了一眼,臉上一沉。
“娘子,會不會是那陸英娘夸大其詞了,想要嚇唬娘子?”
翁璟嫵琢磨了一下,隨而搖頭:“不敢,雖然上也說那什麼二當家是奔著我來的,可既然又把這信息給了我,心里必然也是怕的,想借我的手解決了二當家這個患。”
想了想,又說:“再者,就這麼點兒信息,能有什麼可造假的?”
余暼了眼紙張:“先拿去燒了。”
明月應了一聲,然后退下。
翁璟嫵了瀾哥兒的腦袋,思緒漸漸飄遠。
極其自負,且行事乖張,偏執,所想要之,必然費盡手段的掠取到手?
若真如此,那麼這個人到金都,還真的是沖著來的。一日不抓到此人,此人便是一個極大的患。
可又要如何去抓呢?
庭院外樹木的樹杈之間,有蜘蛛結了網。
約莫因有枝葉遮掩,所以不是很明顯,有小蝶緩緩悠悠地飛著,毫不知前面有什麼危險的陷阱等著它。
沒有任何意外,不多時,小蝶落到了蜘蛛編織網中,即將為蜘蛛的網中餐。
翁璟嫵覺得自己與那蝶好似是一樣的境。
但轉念一想,那賊寇能設下陷阱抓,那也是能設下陷阱反抓他的。
自負的人往往自大,且自信過度,肯定會出馬腳的,只需先把人手都安排好,然后再等那人來找。
金都繁華富貴迷人眼,晚上的街道更是熙攘熱鬧。
小郡王在年初的時候便聽父親的話從驍騎軍中退了出來。
等到五月底聽說驍騎軍出征邕州的時候,才約莫知道父親為什麼忽然讓他退出驍騎軍了。
對于這種逃避的行為,小郡王覺得不恥,也就與父親吵了起來。幾個月過去了,父子倆每次見面都會鬧得不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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