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瑯看向武晰,對他,也是臉沉沉的,顯然已經遷怒。
“你真以為咱們的侯爺是正直不阿的人?”
他嗤笑了一聲,又意味深長的道:“再剛正不阿的人,都可能有犯錯的時候,那英娘也算是與我一塊長大的,一直都對侯爺深種,指不定用了些什麼招在侯爺的上,然后躲起來生下孩子。”
武晰驚訝地看向石瑯:“你是說那孩子……”
石瑯攤手:“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石瑯忽然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去年八九月,侯爺自蠻州回來后,每個月似乎都要出城一次,誰也不帶,只帶東墨西霖二人去。”
說罷,石瑯聳肩道:“但與我有何關?呵。”
冷笑了一聲后,便就離去了。
武晰看著石瑯離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若是英娘真的是從邕州逃出來,只會藏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鬧得滿金都都知曉,生怕旁人不知有這麼一個人似的。
就好似,想著侯府承認的存在一樣。
武晰琢磨之后,還是決定按照石瑯的所言去調查一番。
瀚云寨的那對母子是今年年初出逃的,若是謝玦早早就在去年就已經金屋藏了,那英娘便不可能是瀚云寨叛徒之妻。
黃昏時分,謝玦回到了府中。
石瑯也隨著他回來了。
回了府后不久,謝玦便喊了他到書房中。
喝了明月端過來的糖水后的石瑯,面上板著臉,心里卻甜滋滋地去了書房。
黑沉著臉進的屋中,但書房門一關上的時候,瞬間又笑得似個憨憨。
謝玦把折子放到了一旁,抬起頭看向石瑯的時候,便見他笑得一臉傻氣。
謝玦目嫌棄:“一回來就去見了明月?”
石瑯驚詫道:“侯爺怎知道的?”
謝玦睨了一眼他:“笑得似個憨子,生怕我不知曉你與明月相會了?”
石瑯角咧得更明顯了,還了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真有這麼明顯?”
謝玦無奈搖了搖頭,說:“莫要被你這副憨子模樣了餡才是。”
石瑯聞言,忙正經了起來,道:“正經事,屬下可不敢馬虎,今日那武晰還特意來探了英娘的事,我都按照侯爺吩咐的說了。”
他想了想,又說:“就是城外莊子也安排妥當了,他無論怎麼查,也只會查到有一對母子在哪里住了大半年,偶爾還會出現一輛紅頂馬車,來人神得很。”
早在英娘出現的前半年,也就是謝玦攜妻兒從蠻州回來,恢復了全部的記憶后,在城外置了一院子,把一對和英娘母子二人相似的母子安置在了那小院。
在那院子,只留下耳聾口啞的一個婆子照顧,每個月都有人定時送去日常所需,就是偶爾出現在院子外的馬車,雖也是侯府的馬車,但謝玦卻從未去過。
石瑯不解的問:“那英娘失蹤的這些年頭到底都經歷了什麼?武晰又為何要調查英娘的事?”
謝玦抬眸看向他:“我承諾了英娘,不會把的事說出來,的不仁,不是我不義的理由。”
石瑯暗暗的道英娘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侯爺說出不仁?
“既然英娘不仁,可為何侯爺還要保護他們母子?”
謝玦沉默了片刻,說:“我保護的不是。”
石瑯聞言,更是不明所以了,保護的不是英娘,那保護的是誰?
謝玦保護的是莫麟那個孩子。
他的母親或許不是什麼好人,可他的父親卻是冒著兇險在瀚云寨蟄伏了那麼多年,用命換來了報,是忠義烈士。
若是他得了報便翻臉不認人,那不是他的初衷,與英娘那等詭計多端的人也無甚區別。
若莫麟的份曝,恐怕那邕州的賊寇也不會因他是一個孩子而放過他。
石瑯到底沒有再追問侯爺要保護的人是誰,只提起方才在明月那聽來的話:“對了,聽明月說前兩日英娘的兒子跑出了院子,英娘尋來,整個人都好似不大正常,神經兮兮的。”
石瑯一琢磨,懷疑道:“英娘該不是真瘋了?”
正要提筆的謝玦一愣。
上輩子可沒傳出過英娘瘋了的消息,這應是妻子所為,他倒是有些好奇阿嫵都做了什麼。
暫緩下這念頭,等晚間再問也不遲。
謝玦落筆,淡淡的道:“我來不是與你說英娘之事的。”
說著,他放下筆,拿起了一本函給他看。
石瑯接過,打開后看到上邊的容,一怔。
半晌后,才從函中抬起視線,看向桌后的侯爺:“真要打仗了?”
謝玦點了頭,說:“這次很有可能派我去邕州,若是真的,你不用跟著我去。”
石瑯臉愕然,隨而不滿道:“侯爺,就算是演戲,可也不至于不帶上我吧?”
謝玦神冷峻:“你雖不用跟著我去,但不代表你不去邕州?”
“啊?”石瑯出了不解之。
謝玦意味深長的與他道:“你另有安排。”
謝玦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已黑,翁璟嫵也從賬房去了膳廳用膳。
娘把瀾哥兒帶到了膳廳。
瀾哥兒學會走路后,便不怎麼被抱了,很多時候都是在地上跑來跑去,但唯獨他父親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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