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傳來孟弗淵和陳遂良的對話聲。
孟弗淵半開玩笑的語氣:“陳叔叔,我聽說清霧被關閉了,客觀來說,限制人自由是違法的。”
陳遂良乾笑一聲:“那門都沒有上鎖,隨時能出來。”
“那我可能要接走清霧了。”
“去哪兒?”
“有我們在,估計你們很難過個好年。所以大過年的,就不給你們添晦氣了。”
“弗淵,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很理的人,所以叔叔跟你好好通。倘若清霧跟祁然沒有那一段——不管是不是真有,外人眼裡那就是有——那你要是喜歡清霧,叔叔肯定第一個祝福。但現在這況,清霧作為孩子,名聲一旦毀了就完了。”
“二十一世紀了,陳叔叔,不存在談幾段就毀了名聲的說法,如果真有‘毀了’一說,那也是那些搬弄是非的人的錯,因果不可倒置。還有,我一點也不理。我要是理,一開始就不會喜歡清霧。”
對話裡又加了廖書曼同孟弗淵打招呼的聲音。
孟弗淵:“ 清霧在樓上嗎,阿姨?”
“在。”
“我能上去嗎?”
“……啊,行啊。應該還沒睡。”
上樓的腳步聲,以及陳遂良隨其後的話語。
“弗淵,你是人品貴重的人,所以叔叔不想跟你起爭執,但你跟清霧的事,恕我不能接。”
“我和清霧,原本也不打算尋求任何人的接。”
腳步聲越來越近。
陳清霧立即將門打開。
孟弗淵穿著一件黑大,正穿過燈清幽的走廊,朝走來。
不知道為什麼心緒翻湧,像是浪終於找到了它的大海。
待孟弗淵到了門口,陳清霧不顧不遠跟過來的陳遂良,踮腳,一把撲進孟弗淵懷中。
孟弗淵大掌按在背上,察覺到呼吸似有熱意,一時隻覺心疼,轉頭,親了一下的發,低聲說:“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
他話音戛然而止,因為瞥見在後,已然立著一只收拾好的行李箱。
他笑了一聲。
孟弗淵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牽著陳清霧,向著陳遂良頷了頷首,“抱歉,清霧我要暫時帶走了。”
“弗淵,你這一步走出來,我們兩家的關系,可就要徹底決裂了。”
“那我很抱歉,我跟清霧都很自私。眼下我們只顧得了自己,管不了其他了。”
陳遂良語塞。孟弗淵率先自認了“自私”的指控,直接堵死了他的下一步棋路。
“我會照顧好清霧,不讓任何委屈。”最後這句話,孟弗淵分外懇切認真,似是一句必不食言的承諾。
除了一些不面的手段,陳遂良很難真去阻止什麼,對面是孟弗淵,他無法惡言相向,只能眼睜睜看著孟弗淵牽著陳清霧下了樓,往大門口走去。
外頭雪仍在下。
孟弗淵拎起行李箱,正準備走下臺階,後傳來廖書曼的聲音:“又準備大半夜的回東城?”
孟弗淵頓住腳步,回頷首說是。
“雪大的,開車很危險。”
“我們會慢點開。”
廖書曼看向陳清霧:“但願你想清楚了,腦子裡沒進水。”
整晚,廖書曼都只有幾句不痛不的攻擊。
陳清霧發現,自己可能一直對廖書曼有所誤解。沒有想得那樣,不顧的死活……畢竟小時候發燒,整夜守著,從來只有廖書曼。
“……嗯。不會後悔的。”陳清霧笑了笑。
廖書曼不再說什麼,出一個嫌麻煩的表,“嘖”了一聲,便轉進屋,摔上了大門。
孟弗淵將行李箱裝到後備箱裡,坐上駕駛座,啟車子,毫不猶豫地將車開了出去。
一直出了小區,他聽見副駕傳來好似克制不住的清脆笑聲,轉頭看一眼,將車靠邊停下。
陳清霧看過來。
隻對視一眼,孟弗淵立即解開安全帶,傾,手臂繞過的後背,一把摟住,兇狠地吻住的。
陳清霧手臂攀著他的後頸,熱烈回應。
互相侵佔掠奪,直至心臟因缺氧而作痛。
陳清霧重重息,掙開水霧迷離的雙眼,看向孟弗淵,頓了一下,舌尖輕拭他破皮的角,低聲問:“還疼嗎?”
“不好說。你再親一下可能就不疼了。”
陳清霧笑出聲。
兩臂摟著他,臉深深埋在他肩頭。
“害怕嗎?”孟弗淵側低下頭。
陳清霧搖頭,“怎麼辦?”
“嗯?”
“我好像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會覺得心臟疼。”
“是嗎?我經常這樣。”
陳清霧倏然抬頭。
他正著,目深邃而真誠。
陳清霧說不出話來。
擁抱許久,孟弗淵終於幾分不舍地松開,“該出發了。”
“我來開吧,你開一下午了。”
孟弗淵沒有跟客氣,“要是累了換我。”
“好。”
兩人下車,互換位置。
陳清霧了外套丟到後座,因此稍慢了一步。
拉開車門時,孟弗淵已經走到了副駕門外。
鑽出車門,雙腳落地。
與此同時,孟弗淵手,一把抓住的手臂,將拽懷中。
另隻手輕摔車門,將往後一推,後背靠住車。
吻隨之落下。
風雪彌城。
他的孩,正要帶著他在這癲狂的世界裡私奔。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早安~
100小紅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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