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什麼名字。”
妘螭剛說出這句話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都知道天心島這些長老如果沒什麼事兒,可能千年都不會出島一趟,那妘螭這個老朋友的范圍就非常小了。
難不當天琳姐在場,陣法其實是主持的?
我覺得很有可能,這世上有能力,且有機辦這件事兒的,除了之外我也想不到別人,唯獨讓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
我看向妘螭,故作神的笑了笑:“要是有興趣,等回到島上妘螭可以把引見給二位,哦對了,說來也算有緣,這位朋友姓姜,和姜大人是本家。”
果然,說這話,基本就屬于板上釘釘了。
“聽見了嗎?上次在羅馬是我那位姐姐的手筆。”
我沒回應妘螭,而是去給金發男傳音:“我沒想到竟然有這種能力,你說咱們現在正做的事兒,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不必擔心,為了這次行,我已經用本的能力將天機徹底攪渾,不管是誰、用那種方式占卜,都只能見到一片混沌,得不到任何信息。”
金發男給我答復時的語氣很自信:“不信你可以卜一卦試試。”
“那倒不用,你心里有數就行。”
之后我就沒再吭聲了,申公趁最后的空檔套妘螭話,想從上榨出最后的剩余價值,我一直在觀察戰場上的況,不得不承認,作為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就算沒有金發男這個bug,兩大教廷的底蘊也不是鬧著玩的。
沒錯,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但真到了命攸關的時刻,信仰已經不重要了。
天心島的魔衛一出現,雙方默契的自發停止了爭斗,圣們將上翼切換了裝甲形態,一圈抵著魔衛們的進攻。
教廷祭司則是在圣們的保護下,在圈不停祈禱、施法,圣不停灑下,落在魔衛們的上,但以這些祭司的實力,真正能對魔衛造傷害的人很,以魔衛們的數量,這種作戰方式可能直到天亮都殺不完它們中的一半兒。
亡齒寒,東正教眾在索菲亞的授意下也加了戰團,雙方千多名祭司圍聚在一起,在圣們強大戰力的幫助下,倒也功抵住了魔衛的攻勢。
這時候,索菲亞忽然扭頭看向我所在的方位。
我能在眼中看見詢問的意味,但我只是搖了搖頭:“別著急,天心島這幫家伙才出不到一半兒,你們加把勁兒,他們全部上去咱們就可以收網了。”
我知道索菲亞是信任我的,在聽見我的傳音后沒有任何猶豫,指揮著手下向魔衛全力反攻,圣們手中的圣長劍每一次劈下,都有一名魔衛被斬灰燼,神力和魔本不是一個層面的,沒有一個魔衛能抵擋住它的威力。
不過但凡有點經驗,都清楚教廷只是表面占了上風,因為借用神力有時間限制,圣們不可能永遠保持現在的狀態,被突破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天心島的幾個長老本不在乎手下魔衛死活,毫沒有停止進攻的意思,反正在他們眼中魔衛就是機,只要能達到目的,機的死活就無所謂了。
“那個東正教的人好像注意到我們在這兒了。”
察覺到了索菲亞的目,妘螭微微一笑:“不簡單啊,看來上任大牧首調教的不錯,這位圣已經擁有獨當一面的實力了。”
“那有什麼用,還不是活不過今天。”
我裝出一副意興闌珊的狀態:“妘螭長老,你帶來這麼多人,只出了其中一半兒,剩下的呢?打算讓他們蹲著兒掠陣?”
“大人稍安勿躁,現在上去的只是炮灰,等他們把教廷這些人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自然會下全力進攻的命令。”
妘螭有竹,語氣也有些慵懶:“你看,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甭管多堅固的大壩,只要出現裂,那潰壩也不過是瞬間的事兒。
就在妘螭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看到一名圣上的芒忽然變得黯淡。
能夠承的神力已經到達了極限,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痛苦讓的注意力有了那麼一松,而這轉瞬而逝的機會剛好被面前那名魔衛抓到了。
‘咚!’
一聲悶響,魔衛一拳轟在那圣口上,殘存的神力并不能完全抵消這一拳的威力,那圣瞬間被轟飛出去好遠,一口霧也從里噴了出來。
不過能夠被選為圣的姑娘意志都很堅定,對神的虔誠讓們早就不在乎生死了,了這麼重的傷,只剩下半口氣兒的圣毅然選擇了燃燒生命。
上的圣鎧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六對十二只翼重新出現在背后,在半空中重新調整好姿態,剛落地,就半跪著將翼展開,以極快是速度念誦著我聽不清,但聽調子就覺特別牛的禱詞。
兩秒鐘之后,禱詞戛然而止。
一道直徑數十米,夾雜著金雷電的圣忽然出現在遙遠的天空中,在這名圣的召下朝面前的魔衛們襲去。
這圣的速度極快,耀眼的芒將整片天空全都映了白,還沒落地,其中蘊含的雷電之力就讓每個人的頭發都豎了起來,靜電在上劈啪作響,打的皮生疼。
“媽的,還愣著干什麼,快閃開!”
知道這圣的威力不好惹,在它降臨到地面之前,玉炱趕忙朝那個范圍的魔衛喊了一嗓子,但這些魔衛的反應本來就遲鈍,這一嗓子下去沒起到什麼作用。
“轟隆!”
圣落在那座無人小島上,伴隨著劇烈的炸,島上瞬間多出一個直徑百多米長的深坑,其中的土壤和巖石,以及附近的上百名魔衛全都化了飛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噗’的一聲,那是皮綻開的聲音。
一雙黑的大手從那虛弱的圣前探出來,在漸漸失去神采的瞳孔中,我看見一顆年輕的心臟還在緩緩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