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晚晚的話,猝不及防,冷宴的心被刺了一下,看著晚晚的目也深了深。
晚晚搭搭地趴在冷宴寬大的肩膀上。
仿佛也知道自己再怎麼哭鬧,也沒有辦法跟大人對抗,所以乖乖的被冷宴抱著走下車。
厲清阮看著這樣的晚晚,心里有些許不忍。
到底還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云梟對晚晚的態度確實太冷了些。
云梟并沒有下車的打算,無意間目過后視鏡掃到后面的厲清阮臉上。
厲清阮有些悶悶不樂,垂著眼睛,像是有了心事。
云梟挑了下眉,忽然覺得好笑,剛弄走一個只會掉眼淚的小的,大的又鬧了別扭。
小的難伺候,大的也難伺候。
云梟并不知道厲清阮此刻在想什麼,厲清阮之前并不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主,反正高興的時候,總嘰嘰喳喳的,好像有講不完的話。
沉默了幾秒……
“我并不是什麼好人。”
云梟突然出聲。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厲清阮怔愣了一下,忽而抬起頭,就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
云梟輕飄飄的過后視鏡掃了一眼。
他甚至懶的多說一句,但實則話再重一分就是,我不是什麼好人,別喜歡我。
的心思他早就看了,也從未想過給機會。
厲清阮并不是一個愚笨的人,此刻心里卻在想,其實喜歡個‘壞人’也不錯。
很快,帶著晚晚走到尹家門口的冷宴,又抱著晚晚走了回來。
云梟的視線掃了過去,“什麼意思?”
“沒人在。”冷宴皺起了眉,摁了半天的門鈴,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云梟笑笑,“裝死。”
這是要把這個丫頭賴定在他上,云梟很討厭他們耍這些手段。
他收回了視線,“哦,丟門口就好了。”
他不信把這孩子丟尹家門口,尹家的人能裝做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能狠心的將孩子丟到他邊,他就能狠心的丟回去。
聽完云梟的話,冷宴卻遲疑了,看著懷里的晚晚,心里有種異樣的緒,看著小丫頭哭的小臉通紅,他更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忍。
晚晚著自己的小手給自己眼淚,癟了癟小問,“你們都不要晚晚了嗎?”
晚晚這下子更傷心了,那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厲清阮走下車,也在安晚晚,關鍵是這小丫頭看著太惹人疼了,實在是很難讓人狠下心來。
見冷宴也站著沒,云梟輕“嘖”了一聲。
今天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干什麼事都磨磨唧唧的。
一向冷冷的冷宴好像真的無法做到把這孩子丟在這里。
“老大,要不還是先帶著吧,放外面萬一丟了怎麼辦。”
云梟沒有由來的笑了一下,他不相信冷宴沒有看出尹家在打什麼鬼主意。
真沒人還是裝死,他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偏偏樂意讓尹家得逞?
“你以后養著?”
冷宴看著不斷給自己眼淚的晚晚,心口像是被什麼撓著一樣難。
“先帶著吧。”
“你什麼時候也對小孩子這麼興趣?”
冷宴笑了笑,用“覺得孩子可憐”一筆帶了過去。
云梟看著他,察覺到了奇怪,深看了兩眼,就再沒說什麼。
喜歡帶著就帶著,別讓他帶著這個哭包就行。
“上車。”
見云梟這是同意了,冷宴松了口氣,晚晚好像也聽明白了,這個“爸爸”好像又要了。
晚晚高興的雙手鼓掌,“好耶。”
看著晚晚可的樣子,臉上一貫沒有什麼表的冷宴,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無奈將晚晚帶了回去。
而尹幕繁去了趟醫院,將鑒定樣本親自送過去,又去看了剛出手室的尹子杰。
尹子杰傷得重,不過還好,位置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勉勉強強撿回了一條命。
尹幕繁看了他一眼,找了護士和護工照顧他,然后自己就回家了。
尹榮侯雖然很心疼這個兒子,但是他現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晚晚的上,希能靠著晚晚攀上云梟。
尹幕繁剛回到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兩三圈都沒有看到晚晚,尹幕繁瞬間著急了。
詢問了家里的傭人,傭人居然一問三不知。
尹幕繁手心,晚晚很乖,不是一個跑的小孩子,平時忙,讓晚晚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看畫片,晚晚都能安安靜靜地等回來,所以不可能自己跑出去。
尹幕繁心里著急,轉頭就去了尹榮侯的書房。
尹榮侯被突然推開的門,嚇了一跳,見是尹幕繁,尹榮侯沉了下眉,“怎麼了?哪來這麼大的火氣?”
“晚晚呢?您把晚晚弄哪去了?”
尹榮侯語氣淡淡道,“著什麼急,我好歹是晚晚的外公,難不還能把晚晚賣了不。”
“您不會是把晚晚送去了云梟那吧?”
尹幕繁盯著自己的父親,了解自己這個父親的子,知道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果然,尹榮侯點了點頭,“晚晚是他的孩子,他出一份力,照顧晚晚,難道不應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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