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年?”余慕橙耳朵尖,問他們道。
莊敬佑覺得讓人聽到這個揣測,有點兒丟他們這種高門公子哥的臉面。
或者他猜錯了,不可能是這樣,溫知宴這樣狂傲拽酷的男人怎麼可能忍耐所有,去暗自喜歡一個人十年。
“陳奕迅,十年。”莊敬佑很快就敷衍了過去,問烤串老板,“老板,你這兒有音響嗎?弄首歌來聽。”
溫知宴的神很放松,見裝敬佑轉換了話題,就不再回應。
余慕橙的好奇心被起,跟著問:“你倆打什麼啞謎呢?還陳奕迅十年。”
“我想聽歌了,讓老板把陳奕迅的十年打開不行嗎。”莊敬佑說。
“有啊。”老板很快把自己的小藍牙音響打開了,要不是莊敬佑開口,他還不敢開,怕吵著他們。
現在時間還早,店里只有他們四個人在,一般來吃烤串的都是夜貓子。
老板瞧見莊敬佑跟溫知宴停在路邊的名車,輕易的就知道他們份不凡。
于是在陳奕迅的《十年》歌聲中,黎爾回到溫知宴邊坐著,告訴他:“都幫你拿完了。羊腰子拿得,吃多了上火,我給你撿了不蔬菜。”
溫知宴咬耳朵,悄悄說:“老婆真乖。”
黎爾怕膩歪的將他的俊臉立刻掀開了去。
聽到悉的前奏旋律,問余慕橙,“怎麼放這個歌了?”
余慕橙聳了聳肩,回答:“莊敬佑點的,給溫知宴點的。”
見到臉上總是掛著甜笑,心里卻有千千結沒打開的黎爾也一副不知究竟的懵懂,余慕橙再想起黎爾上大學那幾年,在蒙特利爾,余慕橙不止見到溫知宴在那個異國城市出現過一次。
余慕橙有些明白,莊敬佑為什麼要給溫知宴點一首十年了。
*
擼完串,店外夜迷離,寒氣人,兩對盡興的分別。
黎爾坐溫知宴的車走了。
余慕橙先送他們離開,再坐上莊敬佑的車,翹上副駕的真皮車座,客氣的問:“敬爺,我煙,行嗎?適才在羊串店煙,憋好久了。”
莊敬佑點頭,“可以啊。不用這麼客氣。”
于是余慕橙把車窗打開,迎著寒風跟冬雪,點了一煙,送到瀲滟紅邊,深吸一口,然后嫻的噴出綿長煙圈。
莊敬佑側眸瞧余慕橙,探上來,的幫系上安全帶,問:“你怎麼有點兒惆悵,所以吃羊串也能致郁嗎?我只聽說過吃燒烤致癌。”
余慕橙笑了,“致郁跟致癌,你選哪個?”
莊敬佑回答:“爺都不選。”
“得了。”余慕橙再吸了兩口黑魔,小巧的鼻翼繼續噴出煙圈來,說,“你怎麼不問我怎麼認識溫知宴跟黎爾的?”
單手握方向盤的莊敬佑聳聳肩,做出肆意的模樣,“要是你愿意說,我就愿意聽。”
“在蒙特利爾上大三的時候,有一次我把錢拿去買電吉他,沒有錢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
有天晚上,我不想睡大街,我想睡酒店,還要有星級的那種,房間得干凈,里面的床得,到我一躺上去就能睡。
所以我在深夜的大街上隨便了一個中國男人的皮夾。我以為他是傻啦吧唧來加拿大旅游的游客。他的皮夾里有很多現金跟銀行卡,還夾著一個生的照片,特別漂亮的小姑娘穿芭蕾舞,一個人站在舞臺上迎著一束跳舞。”
余慕橙放松自己,用自嘲的口氣提起自己曾經在國外的一段流離失所。
鋌而走險,找了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下手東西。
“然后呢?”莊敬佑聽得很認真,問得很溫。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干這事,我以為這個中國男人不會找到我,也不愿意來找我,他們人生地不的,不會那麼大費力氣,只能選擇吃啞虧。
結果是他用半個月翻遍整個蒙特利爾,終于把我找到了,不為了皮夾里的現金,份證,還有銀行卡,只為了……那張照片。”余慕橙羨慕到了極點的口吻。
“黎爾的照片?”莊敬佑已經猜到了。
“所以后來你去跟黎爾同居,做好友,其實是溫知宴的?”
“對,他額外給我勞務費,讓我去幫他盯著黎爾。”
莊敬佑嘖了一聲,瞥見余慕橙一臉的模樣,問:“剛才從烤串店散的時候,溫知宴把你過去,說什麼了?”
“跟以前一樣,讓我不要告訴黎爾這些事。”
“為什麼?”
“暗吧,如果當事人不自己去發現,就沒有意思了,溫知宴這麼高傲的男人,做暗這麼卑微的事,不是很毀他人設嗎,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余慕橙猜測是這樣。
好奇這場暗的期限是什麼時候。
對跟對男人,早就選擇了逃避的黎爾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有一個人在不知的況下,喜歡了那麼久。
是多久,余慕橙不知道。
余慕橙遇見溫知宴,他的皮夾,里面夾著的是年青的黎爾跳芭蕾的照片。
余慕橙遇到黎爾的時候都二十一歲了。
“可是現在已經十年過去了。”莊敬佑說了一個時間,“黎爾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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