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麽大的事,不消多久,顧老爺子,葉家秋家全都收到消息,即便聽到他們沒事,幾家人都急得不行。
葉容笙在書房裏被葉翎琛攔著,險些沒在許連心麵前餡。
“當時秋苒和顧鬱都不在房間,才躲過一劫。”
“小琛,你這幾天好好查查,許連心和邱莉娜有沒有暗中聯係過,我不相信這件事和半點關係也沒有,如果真是,那我一定不會放過!”
葉容笙的臉幾近慘白,但眸中一片清明,他們已經等不及對秋苒下手了,這回說什麽都要保護好兒。
一家人吃早飯時,聽到秋苒沒事,許連心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沁出一層冷汗,可心裏卻已經掀起狂風巨浪,就連指甲深深嵌掌心也毫無知覺。
葉翎琛喝了口咖啡,視線在臉上逡巡多回,似是要看出什麽破綻。
許連心不了,放下碗筷道:“媽媽,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葉容笙本就因為無法去看秋苒而焦慮,見居然沒有半點緒,冷靜地不像個人,不怒從心來:“秋苒好歹也是你曾經的朋友,你就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麽?”
許連心腳步一頓,表委屈不已,“我也很擔心呀,可現在和我決裂,我就是想去看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是這麽說,可心裏想的卻是邱莉娜那幾顆炸彈怎麽沒把秋苒炸死?
為什麽的命就這麽,們謹慎到選在半夜手,還是沒能將殺了。
葉容笙冷哼一聲,沒人理,也不自討沒趣地繼續在這礙眼。
回到房間後,許連心特地往外看了一眼,見還是隻有那兩個保鏢守著,葉家人都在樓下待著,暗暗鬆了口氣。
“喂。”躲進衛生間,撥了那通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救救我,求你,不然我一定會死的。”
“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我讓你不要輕舉妄,誰讓你自作聰明的,秋苒死了就算了,現在沒死,顧鬱隻會加強戒備,我當初怎麽看上你這麽個白癡。”
許連心現在隻想著如何讓邱莉娜別將供出來,對於人的謾罵全盤接。
“現在該怎麽辦?炸彈和人都是邱莉娜安排的,我怕會把我供出來的。”
“你現在別再輕舉妄,哪也別去,就待在葉家,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要是再出了什麽事,我覺得保不住你,到時候葉家人和顧鬱要將你千刀萬剮,誰都攔不住。”
許連心不住點頭:“好,我一定都聽你的。”
......
“他們用的是微型炸彈,國沒有售賣渠道,應該就是從國外拆裝買進來的,威力不足以炸掉一整幢房子,但炸毀一個房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原本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眼,鷙的眸比窗外的暴風雪還要寒涼。
“那個人呢?”
昨晚炸後,不論功與否,邱莉娜都決定出去外麵躲一陣子,等警察到邱家時,早就不見人影。
魁影不敢抬頭,看著在顧鬱手裏彎兩截的裁紙刀,忐忑道:“我們在烏歇山的山腳下找到時,已經咽氣了,法醫說是摔下懸崖,引發髒出,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之。”
“哐當”一聲,男人手裏的裁紙刀掉落,和垃圾桶同樣已經彎折的十幾支金屬發生清脆的撞,他的心髒也跟著了一下。
“那幾個裝炸彈的人呢?”
“已經從局裏撈出來了,這會兒正關在郊外別墅的地下室裏,還活著,沒您吩咐,幾個弟兄未曾下死手。”
“他們不是喜歡裝炸彈麽,我看拿去當魚雷合適的,上回有人送了我一池的食人魚,天天得派人喂,是一筆大開銷,就把那些炸開的碎拿去喂吧。”
男人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的話讓魁影這個見慣腥殺戮場麵的人,也到一陣不寒而栗。
“讓所有人把給我閉了,要是有一個字傳到夫人的耳朵裏,就跟著一起去喂魚。”
“是。”
魁影走後,顧鬱疲憊地了眉心。
倏地聽到臥室裏傳來幾聲斷斷續續的嚶嚀聲,臉微變,以為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被秋苒聽到了,心底一陣慌。
然而,走近一看,發現秋苒本就沒醒,雙眼閉著,睫被淚水打,不知道做了什麽噩夢,口中不斷哽咽囈語。
顧鬱心中一痛,忙輕拍著的背,溫聲哄道:“苒苒......醒醒,不怕,這隻是做夢,快醒醒。”
他知道人在做噩夢時,不能大聲醒,隻能一遍一遍輕哄著。
秋苒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顧鬱時,臉上還是迷迷瞪瞪的樣子,下一秒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騙我......你走了,故意躲起來不見我......就是不想要我了......”
抱著被子哇哇大哭,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顧鬱從沒見過秋苒哭得這麽傷心,瞬間被嚇到,連忙將抱起,雙臂摟著。
“不哭了,心肝,我沒有不見,我剛剛和魁影在外麵談事,聽到你哭了我立馬就進來了。”
他手自的睡下探,果然在的後背到涔涔冷汗。
秋苒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在他的上,生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
顧鬱一下又一下地給順著後背,到的依賴和彷徨,親了親的後頸:“傻瓜,我怎麽會舍得不要你呢?做什麽噩夢了,是我在夢裏惹你生氣了嗎?”
秋苒悶悶地“嗯”了一聲,現在想起來還是委屈的不行,“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我就被許連心關在一間房子裏,沒人知道,我在裏麵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突然進來放了把火,把我和孩子們活活燒死。”
秋苒在他懷中不自覺地戰栗,聲音破碎無助不已,聽得顧鬱心都要碎了。
不知為何,他忽然一陣恍惚,眼前竟然出現火漫天的場景,秋苒所說的每個字,仿佛一針徑直紮向他的心髒,又悶又痛,苦絕溢滿。
但眼下顧著安秋苒,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寶貝,這隻是夢,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秋苒從他懷裏離開,眸依舊驚懼不止,“那是不是我會殺了許連心?”
顧鬱抬手將額頭的發攏至耳後,眼神溫寵溺,“如果的存在會讓你寢食難安,那的確沒有在這個世上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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