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寶石是盛老夫人的嫁妝,當年因為某些事,老太太不得不拿出自己心的品去填補盛太集團的資金鏈空缺。
盛世等了許多年,終於等到它重新拍賣。
無論如何也得把外婆的嫁妝買回來。
盛世偏頭看向傅承,冷漠道:“下次再俱樂部我不想再看到那些玩意兒。”
“給你敬酒的那個?”
“席間那一群。”
“嗯。”傅承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明天的賽車賭局還參加嗎?”
“不去。”
“西故下午設宴款待你也不去了?”
“沒閑工夫。”
兩人一前一後從大門口出來。
盛世先行走到街邊,拉開古斯特的車門,進了駕駛座。隔著車窗,傅承看著他,“明天雪小了就回榕城?”
“嗯。”
“回去幹什麽?”
盛世偏頭睨了他一眼,“跟你有關係?”
車窗玻璃當即升了上去,男人一腳油門踩到底,古斯特呼嘯一聲駛離街邊。眨眼間進街心,車影消失不見。
這邊。
榕城,園別墅。
喻唯一下車進了屋子,在玄關換了棉拖,摘了手套圍巾和帽子。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
是盛世回的信息。
半小時前給他發了條微信,他剛剛回了一個‘嗯’
喻唯一看了一眼便關閉了手機,抬腳往暖和的客廳裏走。盛管家這會兒正在打掃衛生,拭櫥櫃裏那些老照片。
見喻唯一過來,男人問候了聲:“夫人。”
點了點頭。
走近了,喻唯一拿起管家剛過的一個相框,裏麵是一對恩的夫妻,子溫婉端莊,男子矜貴儒雅,應該是年輕時候的盛老夫人和老爺子。
老夫人脖子上那條紅的寶石項鏈吸引了喻唯一的注意。
兒時在喻氏集團倉庫見過類似的。
遠不及這一顆耀眼。
母親和說過,這顆寶石做鴿哥紅寶石,全球僅此一顆,已經找尋不到蹤跡了,可以說是有價無市的珍品。
原來在盛老夫人這裏。
盛管家見目停駐在紅寶石上,便說:“這是老夫人的嫁妝,多年前姑爺暗中挪用盛太集團的公款,導致公司麵臨破產,老夫人不得已才用自己的嫁妝救了公司。”
姑爺,盛世的父親。
喻唯一:“這樣說的話,這顆寶石現在不在盛家了?”
“是的,爺這次去京城,就是因為拍賣行拿出了這顆寶石,他想把老夫人的品重新買回來。”
這顆寶石價值不菲。
盛太集團雖說在盛世名下,但短時間拿出一筆巨大的流資金也不容易。
這廝脾氣臭。
格躁。
卻孝順的。
喻唯一把相框還給盛管家,“恩,您忙您的,我先上樓了。”
-
夜。
喻唯一披在加絨的外套坐在書桌前。
臺燈下。
一張用藍圓珠筆畫的珠寶項鏈手稿,簡單的水波鏈條下點綴著一顆水滴型的鑽石。
拿起手機敲了一行字,發給孫夜雪:“姐姐,完了。”
對方命令道:“把設計理念寫清楚,連同原稿一起寄到我這裏。”
喻唯一:“姐姐,明天我回孫宅和舅舅商量出來租房的事,到時候我親手給你吧。”
孫夜雪又代了幾句。
喻唯一順從回應。
退出微信,剛準備關閉手機,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看到來電顯示,喻唯一接了電話,率先溫開口:“溫爺爺您還沒休息嗎?”
這位老先生就是這半年負責的病人。
對信賴度很高。
聽到喻唯一和的嗓音,老爺子心裏高興,說話都是笑的,“唯一呀,還有二十幾天就是春節了,爺爺說過要送你一份新年禮,明天你來宅子,爺爺親自給你。”
“恩,謝謝溫爺爺。”
等對方先掛了電話,喻唯一才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
主臥房門被人‘扣扣’敲響。
盛管家推開門走進來,他拿著一杯溫好的熱牛,走到喻唯一旁,擺在手邊,“夫人,時間不早了,您早些睡。”
喻唯一‘恩’了一聲,拿起牛,喝了一口後想起什麽,“盛叔,我看過結婚證上阿世的出生年月,1月8號這周末是他二十四歲生日對嗎?”
“是的夫人,您是打算給爺慶生嗎?”
“他沒有慶生的習慣嗎?”
盛管家想了想,說:“老夫人在世的時候,會給爺慶生。走後這十年,盛家老宅就爺一個人住著,做一桌子菜用來慶生更顯得冷清。”
“如今您和爺結婚了,搬來了新房園。您如果願意幫爺慶生,爺應該會很高興的。”
喻唯一也是這麽想的。
父母去世後,隨著孫平堂夫婦來到榕城,這些年裏也沒再過生日。
半年前接手溫老先生這位病人。
老人家給慶祝了二十歲生日,雖然是個接不久的陌生人,喻唯一也到了久違的人溫暖。
想,盛世也會心悅吧?
不清楚。
但想這樣做一下。
一方麵是想得到他的信任,另一方麵也是出於恩。畢竟在他這棵能夠遮風擋雨的大樹底下避險,對他好點兒也是應該的。
喻唯一抬頭看向管家,又問:“盛叔,阿世的喜好是什麽呢?我的廚藝還不錯,到時候我做幾道他喜歡的菜。”
相這麽些天,喻唯一在盛管家眼裏就是白紙的存在。
無害溫良。
孱弱和。
是他見過最沒有心思的孩子。
而且夫人對爺是真的好,發自心的為他著想。在夫人麵前百般維護他,如今又地為爺慶生。
老夫人去世後,很久都沒有人這麽關心爺了。
爺能娶到夫人,真是上輩子積攢的福氣。
盛管家很是欣,他拉來一張椅子在喻唯一旁側坐下,耐心仔細地向講述有關盛世的一切習慣喜好。
彼時。
遠在京城的盛世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盛世:“……”
誰在背後編排他?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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