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真正的江樓月, 豈不是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這麼想著, 以至于謝應弦還沒回來, 花焰便有種翹首期盼的意味,天天有事沒事就往他們教門口瞅, 殷勤地讓陸承殺悶悶不樂了好一會。
謝應弦回來那天, 花焰第一時間便跑去問了,謝應弦大方承認:“確實是江樓月。”
假江樓月將囚起來十數年, 知之者甚,就連謝應弦也以為早已死, 但既然活著,又是個人, 吃喝拉撒便要有人負責,照顧江樓月的是個年長的啞仆,經年累月下來對這個有殘疾的子了惻之心, 他想救卻又無能為力。
可巧的是他被羽曳的外形蒙蔽,以為他是個良善之人,便鼓足勇氣向他求救。
奈何這位啞仆斗大字不識,又不會說話,就連耳朵也被刺聾了,他冒險了一次, 手腳比劃,羽曳沒放在心上,只是將之作為一件可疑的籌碼記了下來。
謝應弦問出來,覺得事有蹊蹺, 便派人去查,這才意外發現江樓月竟沒死,于是又費了一番功夫,設法將救了出來。
花焰隨后便見到了那個子——也就是真正的江樓月。
顯然來的路上已經得到了比較好的照料,周潔凈,穿著一碧綠的長,十分清爽,然而衫掩蓋不住形銷骨立枯瘦的段,兩頰下陷,頭發花白,面衰敗,從五可以辨認出年輕時至也長相清秀,但現在出濃濃的未老先衰之,瞧著滄桑極了。
形瘦高,被帶進來時是坐著椅,膝蓋上覆著一條長毯,一條自膝蓋往下都是空空落落的,另一條手臂也是如此,看得人有些不忍。
看見花焰,微微頷了頷首。
“見過圣。”江樓月嚨嘶啞,仿佛也被絞過一般。
花焰有幾分尷尬:“不用這麼客氣……那個,我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江樓月點了點頭,的皮著一不健康的死白,長期囚讓眼眸變得渾濁,連反應都有些遲緩:“是我遇人不淑。”
說話很慢,口齒也不伶俐。
謝應弦在一旁對花焰道:“我來說吧。之前我都問過了,與假江樓月相識在先,互相引為知己,因而對他并不設防,將一些東風不夜樓的事了出去,還多次相助他。不料對方包藏禍心,一招反手便將囚,之后更是頂替了的份,控東風不夜樓,還一個個殘忍的害死了的家人。”
花焰頓了頓道:“那謎音龍窟案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謝應弦道:“說那時已被囚,但覺得十有**便是假江樓月做的,因為假江樓月時常神智癲狂,恍若瘋了一般,在面前行狀十分可怖,用刀削的斷的骨時也是。而且我們所料未錯,他將囚在江府地下的時候,的確是害死一個人便跑來找說一次,還會展示那些家人上的隨之給看,想也同他一樣發瘋。不肯搭理他,他便把的嗓子毒了這般模樣。”
這瘋得也確實太厲害了一些。
花焰不由道:“假江樓月到底為什麼這麼恨啊?又為什麼要弄出謎音龍窟這麼駭人聽聞的案子,還要嫁禍給我們?還是說……他本來就這麼瘋癲?”
謝應弦示意江樓月道:“我問過,但也不知。說識得他時,他脾十分正常,溫和笑,隨和可親,并不曾想有朝一日會變這般模樣。或許也同羽曳一樣,是裝出來的。”
花焰心有戚戚焉。
不過很快意識到一件事,神一振,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揭那個假江樓月了?順便也可以澄清一下那些不是我們做的事?”
謝應弦不急不緩道:“我另外找了死士頂替被困在里面,不知假江樓月何時會發現。不過若想揭還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足夠置他于死地的機會。”
他說的這個機會,既要保證江樓月一定會出現,又要保證有足夠多的見證者,最好各門派的掌門之流都在,讓真的江樓月與他對峙。
否則僅憑他們魔教所言,絕無法將江樓月定罪,而就散播輿論之力,也很難贏得了東風不夜樓。
花焰思考了一會道:“問劍大會?”
謝應弦用孺子可教地眼神看著道:“在那之前還可以再找找線索,只憑江樓月一人還是有些單薄,說來……”他聲音故意拉長。
花焰還沒回過神,就見謝應弦突然湊過來,在腦袋上彈了一下。
當即捂住腦袋了一聲:“干嘛!”
冷颼颼的殺氣驟然襲來。
謝應弦笑道:“還真的跟來了。”
花焰有一分無語:“你想知道他在不在,直接問我就是啦,不用每次都這麼逗他!”
謝應弦笑得促狹:“這樣比較有趣……有個地方你們可以去看看,地址我待會會給你。”
“我們?什麼地方?”花焰狐疑。
但謝應弦沒有多說。
本著對謝應弦的信任,花焰收了那個地址,便打算啟程出發去看看,陸承殺還約的有一點點不高興,花焰不由得道:“你這醋吃得實在很沒道理!我們從小認識,一直也是這麼相的!跟與你的不一樣。”
陸承殺聲音悶悶道:“我……”
他想說自己沒有醋,可又覺得這話不太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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