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啊,我這角還是我老爸花錢幫我買的,當初原本想買你這個角,錢花都花了,挑個臺詞多的豈不是更好,后來我一看就覺得不行,詞太多了!本背不下來。”
小演員邊說邊了盒飯里的菜,一臉:“天哪,我進組都多天沒吃過這麼盛的菜了,果然金主爸爸來撒過錢了,待遇就是不一樣,放到前幾天,我們這小窮劇組的盒飯里哪能見看得見牛小排,芝士焗扇貝這種東西,我現在宣布,江總已經取代了各大小鮮在我心中的地位,第一男神!不接反駁!”
溫凝一怔,手里筷子在飯盒上劃出一道痕跡:“江總?”
“嗯,你不知道啊,聽說早上江總給咱們劇組投了好大一筆錢,哎呀不過對他的家來說還不是小意思,喏,在二層閣樓那,你看。”小演員揚了揚下,“江總早上還親自過來了,看咱們拍了好幾場戲,不過你應該沒注意到,那會兒正好是你說臺詞的時候呢。”
溫凝下意識順著指的方向看去,就見江恕站在二層閣樓的圍欄,邊圍了一群制片和導演,眼神卻懶懶地往樓下瞧,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往這邊掃。
溫凝立刻收回視線,忙專心吃飯,小演員自來,筷子在盒飯里挑好吃的:“天吶凝凝,你這運氣也太好了,你這盒好多好吃的我都沒有,我以為我這盒已經夠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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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在閣樓上默不作聲地看著溫凝好好把飯吃完后便離開了。
晚上有場兄弟的婚禮設宴在臨市,任天高送他到酒店時,已經接近傍晚。
婚禮辦得很西式,江恕姍姍來遲,可無論走到哪里都容易喧賓奪主,為整場儀式真正的焦點。
不過到底是有過的兄弟,自小一塊長大,這種事早已習慣。
新人挨桌敬酒,不人禮貌地夸新娘子漂亮。
等到了江恕這桌,倒是話鋒一轉,總圍繞著他。
畢竟當初他結婚時的那場鬧劇在圈算得上轟,而被風掀起頭紗的溫凝,也是真正得讓人覺得驚心魄。
有人似乎喝多了,挑起話題問了句:“江總,怎麼不見您把太太一起帶出來?婚禮嘛,有家有室的都是雙對來的。”
周遭清醒的其他人紛紛屏住呼吸,大家都知道江恕的肆意妄為,哪怕在他自己的婚禮上,都不曾雙對,顯然是對家里那位不看重也不滿意,可是平常也沒人敢拿到臺面上來說。
卻不曾想清冷涼薄的男人忽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笑里還帶著點無可奈何的放縱:“凝凝在家,前幾天惹不開心了,跟我鬧脾氣,還沒哄好,今兒不愿意陪我出來了,下回帶出來和大家見見。”
喲,疊字小名得這麼親,半點沒有傳言中夫妻不合的樣子。
眾人一聽他這笑里帶點寵的語氣,紛紛松了口氣,有人打趣:“還有人敢和咱們江總鬧脾氣啊,我這也算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賀呈這個什麼都知的人站在邊上,心中忍不住嘆,嫂子不愧是嫂子,這婚都離了人也走了,他恕哥還心積慮在外人面前把的面子做足。
以前哪看過江恕這種溫放縱的模樣,都說人走茶涼,如今他恕哥這態度,人走了,茶也必須給溫著。
正宮娘娘到底是正宮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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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恕回寒城的時間還早,原本大家要一起喝個酒玩玩牌,他起走時,不人都大著膽子調侃:“別留江總,人家要回家陪媳婦公糧。”
江恕輕笑了聲,他倒真希有媳婦要他陪,有公糧要他。
車子剛在乾灣門前停下,他便快步上樓,在帽間里翻了很久,最后終于在一個小箱子里翻出來那天他和溫凝結婚時,小姑娘穿的那套婚紗。
這漂亮的婚紗理應是人之間幸福滿的見證,可到頭來卻只見證了荒唐和鬧劇。
他懶懶地坐在地上,抱著婚紗輕嗅,后來實在想,又下樓出門,輕車路地來到溫凝家樓頂坐著煙。
夜里小姑娘回家時,發現原本漆黑一片的樓道已經被籠罩,不用再擔心爬樓梯時看不清踩空,也不用害怕黑暗。
江恕站在窗前,看著進門開了燈,放下包后燒水泡面。
這大概是的晚餐,小姑娘吃得省,一包泡面都掰兩半吃。
簡陋的環境,吃不飽的晚餐,卻仍舊在這個孩子臉上看不到任何的不滿和抱怨,仍舊是帶著笑的。
其實一直很容易滿足,可他竟然能讓這樣容易滿足的姑娘攢足失走了。
小姑娘吃過飯,收拾妥當后乖巧地抱著本書坐在床上看。
江恕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忍住沒有打擾,只給臨近的酒店打電話定了份晚餐,隨后讓住在樓下的房東送到樓上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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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乾灣,江檬檬正在客廳抱著手機和人語音。
江恕原本并不在意在干什麼,然而隨意聽了兩句,語音那頭的聲音像極了溫凝。
“和誰說話?”
江檬檬嚇了一條,語音才錄到一半就發出去了:“哥你嚇我一跳!”
“我問你話。”
江檬檬老老實實代:“凝凝,今天領了片酬,終于買了個能用的手機,我還教用微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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