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敷,隨我進宮敬茶謝恩。”秦昊沉聲說道。
無論太後是不是客氣之言。
世子妃得了賞賜的頭麵,這恩都得謝。
不過,太後沒見他們。
嬤嬤去把他們打發了,說心意到了就行。
太後雖不見他們,但這道禮節,他們不能。
謝過了太後,皇上。
他們又去了梁王府敬茶。
秦昊一路都沉著臉,同坐一輛馬車,他一句話也不跟唐嫻說。
在梁王府,他的臉拉得更長。
特別是唐嫻,給梁王妃敬茶的時候。
梁王妃笑瞇瞇地看著秦昊,“昊兒啊,等會兒別走,晌午留在府上用飯,母妃有幾句話代你。”
“還有事。”秦昊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茶還沒敬完呢!”
梁王妃一愣,“還有哪裏要敬茶?你們還沒去宮裏嗎?”
秦昊冷笑一聲,抬眼看著母親,“宮裏去過了,燕王府還沒去。”
梁王妃大吃一驚,“為何要去燕王府敬茶?那個小村姑,也配?!”
“混賬!”梁王猛拍桌子,指著梁王妃大罵,“無知蠢婦!燕王是我父皇最小的兒子!是昊兒的叔叔!他怎麽不該去敬茶?”
“燕王妃是他嬸嬸,是燕王正經娶回去的王妃……你再出言不遜,本王休了你這蠢婦!”
以前,秦昊看母親挨罵,每每都替母親委屈。
他小時候,總是想,等他長大了,他要護著母親。
可如今,他被母親坑了這幾次之後……他終於會到,原來父親,也不容易!
梁王妃抬起袖子,半捂住眼,嚶嚶哭起來。
邊哭,邊打量秦昊的臉……毫不顧及剛進門的兒媳婦,還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
“昊兒,你看你爹……他又說這種話……”
秦昊冷聲道,“母親還是回莊子上,再小住幾日吧?”
梁王妃聞言一驚,呼吸一滯,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昊。
梁王哈地笑了一聲,“我兒,你終於明白你爹的苦衷了!”
“昊兒!我是你母親!你怎能說這種話?”梁王妃猛地將狠的目,轉向唐嫻,“難怪俗話講,娶了媳婦忘了娘!你才有新婦進門,你就……”
秦昊拽著唐嫻的袖角,轉就走。
他已經搬去了世子府,梁王府,他爹娘的事兒,他也懶得多管。
他娘哭,無比委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秦昊不複昔日那麽心疼,心,替他娘屈。
他反倒拉著唐嫻,走得更快了。
唐嫻得一路小跑,才勉強追得上他。
唐嫻跑得氣籲籲,但的目落在秦昊抓著袖角的大手上……心中又一陣陣的竊喜。
跟著秦昊上了馬車。
去燕王府敬茶的事兒,唐嫻以為,秦昊隻是說給梁王妃聽而已。
沒想到,等馬車停下……還真就停在了燕王府外頭。
唐嫻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昊,“還真……真來敬茶?”
秦昊冷笑,“我父王說什麽,你沒聽見?燕王是我叔叔,今日理當來敬茶。”
唐嫻想到要給阮寧敬茶,還要“嬸嬸”,頓時臉慘白。
嫁給秦昊以前,還是燕王府的表小姐!
至與阮寧是同輩人!
而嫁了秦昊之後,再回來——竟了侄媳婦?!
生生比阮寧降了一輩兒?
想起早上,在世子府,說世子低三下四,阮寧“小嬸嬸”那話……唐嫻頓時覺得,臉上好疼!
比挨了秦昊那一掌還疼!
秦昊見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不由冷笑道,“你嫁我之前,就沒想過這層關係嗎?現在又是這麽一副表,做給誰看?”
“你不想去敬茶,就坐馬車裏好了!”
世子帶來敬茶,坐馬車裏,算怎麽回事兒?
唐嫻雖極不願,但還是從馬車上下來,沉著臉,跟在秦昊後。
……
阮寧今日,在燕王府設了個小宴席。
請了昨兒同席麵上那幾位夫人,以及在過往宴席上,結的還算投契的夫人們。
“瞧我,倒忘了今日還有敬茶這一遭!失禮失禮!”
下人來請阮寧時,阮寧起對眾位夫人道。
“無妨無妨!昨兒咱們也是臨時興起!”
“主要也是怕這稀罕的紫煙,養不了幾日,過幾天,可就看不了!”
眾人都笑著說。
“昨日沒見著新娘子,今日沾沾燕王妃的,我們也去瞧瞧新娘子吧?”忽然有位年輕的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