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林嚇了一跳。
他立刻拽過一片荷葉擋在自己上。
不看不知道,這麽往自己上一看……
“啊啊啊……”
他也嚇得尖起來!
這都什麽東西?
他上竟然吸滿了螞蟥!連他的小兄弟都未能幸免!
“救……救命……”
唐安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一個仆婦,與一個丫鬟,兩人提著水桶,木盆,前來荷塘打水。
水沒打到,卻是被荷塘邊上,一不掛的男人嚇了一跳。
兩個人尖著跑去找管家稟報……
管家又來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靠近了一看……
“哎喲喂!這不是親家兄唐公子嗎?”
“怎、怎的這副樣子……喲,這一的螞蟥,吸得夠飽的!”
“這是不是新型‘進補壯’的功法啊?”
周圍都是男子,幾個家丁說話,便混不吝起來。
“呸!”管家道,“別渾說,趕找服來!”
“找什麽服呀?隨便找塊布,把人蓋起來就是了!這一臭泥……”
“咱這荷花池,招誰惹誰了?一天掉進去倆人了!”家丁小聲嘀咕道。
“對了,管家大人……是不是,得通知一下世子妃啊?”
“這畢竟,是世子妃的親哥哥呢……”
管家神莫名,“啊,這個……”
這怎麽說呢?
話說昨晚,世子連新房都沒去!
可那位世子妃,也不是個柿子!
……
秦昊昨晚上,是真的喝高了。
他在賓那兒,被灌了三大海碗的酒。
回到男賓這邊,又是一通灌。
離開宴席的時候,他是被四個隨從抬下去的。
他看見一排排的大紅燈籠,直通新房。
他忽然掙紮道,“不去新房,去書房……”
隨從不敢違抗,隻好又把他抬去了書房。
唐嫻等來等去,從欣喜期待,等到煩悶暴躁。
的嬤嬤還在一旁咕噥道,“唉,世子這頭一晚,都不來,世子府的下人們,以後會怎麽看世子妃喲?”
這話,跟紮在心上的毒刺一樣!
唐嫻等到後半夜,終於忍無可忍,丫鬟帶著醒酒湯,直奔秦昊書房。
秦昊的隨從想攔。
“我乃太後賜婚的世子妃!你們攔我,是什麽意思?”
“怎麽?世子府,不尊太後懿旨嗎?”
唐嫻一大紅的冠霞帔,氣勢淩厲人。
隨從怎敢違抗太後懿旨?
隻得讓開,放進了書房。
書房床榻上,傳來秦昊的鼾聲。
唐嫻臉慍怒。
在新房裏等得心急火燎!
他在這兒,倒睡得香甜?!
“秦昊!你若還是個男人!你就給我起來!”唐嫻一把掀開他的床帳。
秦昊功夫雖遠不及燕王,卻也是習武之人。
這般靜,他便是喝醉了,睡得沉,也驚醒過來。
他不悅皺眉,睜開眼睛。
“胡鬧什麽?不就是圓房嗎?今晚喝多了,明晚,給你補回來!”
唐嫻一聽這話,眼裏立刻湧上屈辱的淚水。
“今晚、明晚……那能一樣嗎?”
“你便是喝多了……今晚也該回去新房睡!”
“新婚頭一夜,你睡在書房,將我置於何地?”
秦昊不耐煩地翻了個,麵朝裏。
他指了指自己背後的位置,“來,你也睡這兒!”
“我缺你半張床嗎?”唐嫻怒道,“你起來!你把醒酒湯喝了!跟我回新房!”
秦昊拉過被子,蒙住頭,懶得理。
唐嫻彎腰撕扯他的被子,“秦昊!你不是男人!你沒種!你有種就給我起來……”
唐嫻還沒喊完。
秦昊忽然將被子一掀,他沉著臉,眼睛猩紅地坐了起來。
“我不是男人?”
“我沒種?”
秦昊冷笑一聲,手住唐嫻的下,“唐小姐,這麽欠男人啊?連一夜,你都等不了嗎?”
“閨閣十幾年,你怎麽忍過來的?”
唐嫻聞言,臉上發燙。
這話太、太辱人了!
“你……”揚手要給秦昊一個耳。
秦昊猛地抓住的手腕,“既然你這麽著急?那本世子,就地滿足你!”
“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嗯?”
他抓住唐嫻的手,猛地拽開的腰帶。
唐嫻慌了……
錯了!
不該去激怒一個喝醉的男人!
“秦昊!你放開我!不要!”
“別在這兒!你讓他們退下!”
“你不要這樣……”
唐嫻驚慌失措地發現……秦昊不是嚇唬!
他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