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心月也是跟哥一起來的。
索布德見到燕王和楚肖,連忙拱手見禮。
他雖然不認得楚肖,但丐幫的消息渠道,靈通無比,他早已知道楚肖這號人。
“沒想到,能在燕王府遇見楚太傅,真是稀罕吶!”索布德不曉得兩人暗中關係,隻略微點了一句。
楚肖四平八穩,淡漠道,“有妹妹的人,總有些時候,不由己。”
這話,不知怎的,竟激發了索布德深深的共鳴。
他連連點頭,頓時覺得這位高冷傲的楚太傅,也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甚至一時間對他印象大好!
“可不是嘛!”索布德回頭看自家妹妹。
樓心月遠遠地對這邊福了福,就蹦蹦跳跳進屋去了。
阮寧在心裏暗自道,這種況下,隻盼樓心月上有個把門兒的,可千萬別胡說八道呀!
樓心月果然不負所!
一見到梁子雲就笑嘻嘻道,“子雲哥哥也太倒黴了!你才好了幾日呀?又了這麽重的傷。怎麽,是想我回來照顧你這‘養夫’了嗎?”
阮寧:“……”
還真就說了!
楚姣瞪大眼睛愕然看著樓心月。
“你他什麽?你再說一遍?”
“養夫啊,怎麽了?啊對!”樓心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上,使勁兒搖頭,“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兒!”
楚姣神狐疑,看看樓心月,又看梁子雲。
梁子雲剛喝了藥,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楚姣忽然對他揮了揮拳頭,“要不是看你現在太虛弱,我非揍你不可!心月才多大呀?你都教些什麽?!你還是人嗎?!你禽呀!”
梁子雲聞言,愕然瞪眼,“我禽?我都不知道……唉,算了。”
梁子雲剛說兩句話,便又覺得頭暈眼花。
他實在沒力氣和楚姣爭辯,他好著的時候,尚且爭不過呢!
“妹妹別怕,”楚姣一把將樓心月攬在懷中,“他怎麽欺負你了?你告訴姐姐!你阿姐這段時間忙著生產、坐月子,不方便的時候,你找我呀!你楚姐姐護著你!”
阮寧沒曾想,楚姣竟是這樣的反應?
一點兒沒生樓心月的氣,卻像是對自家妹子一般,護著樓心月。
阮寧不由輕笑,楚姣這格,頗有些俠氣。
“楚姐姐誤會了,子雲哥沒欺負我,我們鬧著玩兒呢……”樓心月連忙搖頭。
樓心月自知失言,主要是因為,屋裏沒有外人……便放鬆了警惕。
這會兒臉上頗有些訕訕。
“鬧著玩兒也不行啊!他是男子,可以不在意名聲!他騙你這麽他,不是把你的名聲給帶壞了嗎?”
楚姣嚴肅認真的教導樓心月。
樓心月嘿嘿訕笑,小聲嘟囔,“我在族學裏,也學過這個,但我不認可……在我們老家,可不是這樣。”
“你說什麽呢?有話就大聲說,這兒又沒有外人!”楚姣鼓勵道。
樓心月道,“其實,是我調戲他來著!我看子雲哥哥長得俊,當時他腦袋有危險,裴老說,他有可能變傻子!”
“我就想,他長得這麽俊,變傻了也無所謂,我把他收房中,日後再與別人婚也無妨……”
“哪知他後來好了,這事兒便當笑話揭過去了!”
樓心月解釋完,楚姣整個人都傻了。
楚姣咕咚咽了口唾沫,回頭茫然看著阮寧,“這丫頭從哪兒蹦出來的?把梁子雲收房中?日後再與別人婚?”
阮寧哭笑不得,曆史中的蒙古,並沒有尊男卑,也沒有一妻多夫。
除非是丈夫死了,沒有留後,妻子要跟丈夫的兄弟同房,為先夫生子留後。
但看樓心月說這話時,坦然自若的神態……也許他們並不是阮寧所知,那個曆史中的蒙古。
“小孩子嘛,腦子裏天馬行空,什麽都敢想。”阮寧說道。
楚姣接了阮寧的說法,卻忍不住嘖嘖驚歎,“真敢想啊!但這話,可不許再說了!人聽了,要笑話你的。”
“孩子就要高傲矜持!讓人覺得你高潔如蓮,不敢玩焉!”
樓心月皺眉,不忿道,“那這話,若換做男子說呢?若我倆調換位置,他這麽說……”
梁子雲趕擺手……不敢不敢!的兩位姐姐都在這兒站著!
他敢這麽說,還不被這兩位姐姐給謀殺了!
樓心月繼續道,“若是他說,旁人就隻會笑笑,覺得他風流,還說什麽‘人不風流枉年’呢?”
阮寧想了想,緩緩開口……的一番說辭,倒屋裏屋外這些人,都歎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