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好險沒給氣死。
拿他跟許家的小癟三比?
隻是秦昊還沒說話,張懷玉先聽不下去了。
本就在氣頭兒上,此時更是怒火中燒。
看了眼周圍,基本上都是這邊的人。
“阮寧!你這個賤蹄子!你說誰是弱?!”
張懷玉衝到阮寧麵前,躥跳起來,揚手一個耳朝阮寧扇來。
沈延臉一沉,折扇啪地一合,正上前。
秦昊表也是一……
卻見阮寧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一手接住張懷玉的胳膊,猛地往下一扽……
另一隻手,狠狠揮了出去。
“啪——”
耳清脆響亮。
甚至把“哢吧”——肩關節被扽臼的聲音都給掩蓋了。
張懷玉先是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阮寧。
不知是不敢相信,阮寧有這樣快的反應。
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兒敢打。
但過了片刻,林子裏立刻響起殺豬般的嚎聲。
“啊啊啊……”張懷玉捂著自己肩膀頭,慘烈地起來。
“姐姐!懷玉還是個孩子啊!你對做了什麽?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可以裝白蓮的時候,總是不了阮心怡。
一麵心疼地攙扶張懷玉,一麵責備地看著阮寧。
隻是一張懷玉的胳膊,這嗓門兒嘹亮的姑娘,就得更響。
“懷玉,懷玉你這是怎麽了?心疼死姐姐了!
“阮寧!你還不跟懷玉道歉?!”
阮心怡雙目微紅的瞪著阮寧。
阮寧輕嗤,“年紀小,腦子沒長全,你也腦子壞掉了嗎?嘖嘖,就你這規矩,嫁到梁王府可怎麽辦呀?
“恐怕得罪了王公貴族都不自知,反倒給梁王府,給世子惹禍呀?”
阮心怡臉一白……立刻留意到,秦昊正用執意且不滿的目看著。
“隻是臼了,哪有那麽疼?別得跟把你怎麽著了似的!
“想哭啊?別在這兒哭。快去找你家大人告狀!”
阮寧笑瞇瞇地慫恿張懷玉。
“你……你給我等著!”張懷玉氣哼哼的跑了。
“誒!別走!你東西落下了!”阮寧喊道。
張懷玉回頭。
“你的螃蟹!螃蟹落這兒了!”阮寧指著許川說道。
許川還在那兒用唾沫吐泡泡,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哼!”張懷玉哭得更兇了,跑得也更快了。
“姐姐……”阮心怡眼睛打了個轉,連忙低頭服,“我替懷玉向姐姐道歉。
“年紀小不懂事兒,回去我一定告訴舅母,舅母好好收拾!姐姐別生氣了,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阮寧盯著阮心怡,“你看夠了?看戲爽嗎?
“想看什麽戲碼?看我被小子糟蹋?”
阮心怡臉一僵,“姐、姐姐在說什麽?”
“嗬,”阮寧冷笑一聲,“你在連廊那兒站多久了?
“我和常嬤嬤剛到,你就在那兒了吧?你覺得張家姑娘不懂事,為什麽不出來攔著?”
“姐姐……”
“你的脂味兒那麽濃,隔著幾裏地都要把我熏吐了,還以為沒人發現你呢?”阮寧毒舌道。
阮寧給自己的人設,就是“鄉野土包子”,怎麽罵的爽就怎麽罵。
阮心怡卻自持大家閨秀的份,這樣的“人參公”,立馬把得麵紅耳赤。
“世子……你,你真的不肯幫我說一句話嗎?
“你就任由姐姐這樣誣陷我?辱我?”阮心怡委屈地看著秦昊。
秦昊心頭一,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噙著淚,苦苦哀求地看他……
他回過頭來,衝阮寧道,“燕王妃,你……”
“弱不配跟我說話。”阮寧麵無表地打斷他,“除非你先嬸母。”
“你……”秦昊也麵紅耳赤。
阮寧越過他們,“淨耽誤我探祖母的時間!”
沈延看著從自己邊,肩而過。
他垂眸一笑。他才是一言未發,結結實實地看了一場戲呢。
“燕王妃……”
阮寧沒走出多遠,就被沈延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