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盯著許川的臉看了片刻。
“真的真的!你先放了我,我保證也放過你!我表妹就是個小孩子,不懂事兒,我還能不懂事兒嗎?”
阮寧笑了笑,取下幾針藏袖中。
許川活了一下肩膀,晃晃腦袋。
“你這是什麽招數,還厲害的。”許川道。
阮寧沒說話,轉向林子外走去。
許川盯著窈窕的背影看了片刻。
他忽然如一隻迅猛的獵豹,猛地躥上來,一把鉗製住阮寧,並捂上的。
他從背後襲,看不見阮寧的神。
但他聲音卻十分得意。
“放了你?嗬嗬,想得!
“反正燕王已經快病死了!別說他不知道……你敢告訴他嗎?就不怕,他連你一起殺了?
“就算你不怕被浸豬籠,拚死也要告訴他,他那病得快死的,又能奈我何?哈哈哈。”
許川鉗製著阮寧,把朝一旁的大石頭拖去。
“聽哥哥一句勸,你好好侍奉我,我保證以後不找你的麻煩,還會罩著你!”
許川了,自言自語道,“我要是上了燕王的人,可以吹上一輩子吧?
“出去混,我能橫著走!”
“那你的一輩子可真短。”阮寧忽然說道。
許川微微一怔,跟著,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又彈不了了。
這人什麽時候的手?他怎麽完全沒發覺?
“上很麻吧?”阮寧僅用一隻手,就推開了他。
“沒點兒本事,我都不敢回娘家了。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給解釋下?”
許川驚恐地看著阮寧,“你……你究竟會什麽邪?你快放開我!否,否則我就出去說……說你與我有了茍且之事!看燕王容不容得下你!”
“好好的人不做,你想做螃蟹?橫著走?這是什麽特殊癖好?”阮寧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快放開我!你聽見了沒有?放開我!”許川的聲音,再沒了洋洋得意。
他眼神裏充滿了驚慌無助。
當一個好好的人,忽然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時……都會無比恐懼吧?
阮寧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他,“這麽想橫著走?我倒是可以幫你……”
風吹著樹林子,發出沙沙的聲音。
樹林子外頭的人,略顯焦灼。
“怎麽說了這麽久,還沒說完?”張懷玉嘀咕道。
不遠的連廊裏,廊柱後頭站著兩個人,也在著這群人。
“小姐,咱們去吧?要是讓燕王妃在咱們阮府出了事兒,燕王會遷怒咱們府上吧?”丫鬟勸道。
阮心怡勾了勾角,“再等等……過去得太著急,還沒讓承夠辱怎麽行?
“隻要不出大事,燕王不會遷怒忠義侯府。”
又過了一陣子。
“這也……太久了吧?”丫鬟小聲說。
阮心怡冷冷看了丫鬟一眼。
丫鬟連忙道,“婢子是害怕出事兒。”
“走,過去看看。”阮心怡走出連廊,“常嬤嬤,你怎麽自己在這兒?姐姐呢?”
“二小姐!您可來了!我家小姐被、被他們……”常嬤嬤說話間就開始哽咽。
“姐姐?姐姐怎麽了?”阮心怡裝出驚訝之,“姐姐在哪兒?”
“這,這邊……”常嬤嬤帶路,穿過林子。
眾人也跟著穿過林子。
阮心怡和張懷玉姐妹倆,相視一笑。
張懷玉不如阮心怡城府深。
是帶著笑臉過來的。
阮心怡起碼裝出了擔憂的樣子。
但所有人,穿過林子,都是一愣。
“這……”常嬤嬤率先停下,目瞪口呆。
“表哥,你怎麽了?你這是在幹嘛?”張懷玉尖聲道。
阮寧掏了掏耳朵,“不知道,真奇怪,我跟他說,我是燕王妃,燕王脾氣很差,不喜歡我跟別的男子說話。
“然後,他就這樣了……”
隻見許川像隻螃蟹一樣,舉著兩條胳膊,比著剪刀手。
他一邊橫向移,一邊說,“我是螃蟹!我是螃蟹!”
“表哥!”張懷玉得麵紅耳赤,跺腳大。
但許川就像聽不懂一樣,“我不是男子,我是螃蟹!看,螃蟹就是橫著、橫著走!”
他一邊說,一邊比著剪刀手橫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