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小生雖然也沒有哄年輕子的經驗,但‘賠禮道歉’,禮字能彰顯心意吧?”
王崇六道,“不如王爺送王妃些禮?”
秦雲川點頭,“言之有理,那送什麽禮好呢?”
王崇六像個盡職盡責的謀士,皺眉苦思冥想,“子喜歡的禮諸如,首飾、漂亮裳、胭脂水這些吧?”
秦雲川聞言一笑,“這簡單!
“元化,去一趟西市!”
這天下午,崇瑤院可熱鬧極了!
先是祥樓的管事,帶了一幹子夥計,送了六套名貴的首飾。
周嬤嬤挑了六個穩重又忠誠的大丫鬟,隨去外院拿首飾。
首飾還沒拿回崇瑤院呢,便又有小廝喚。
“周嬤嬤!西市雲錦布行的管事來了!說是給王妃送的布匹!”
周嬤嬤不開,隻好讓自己的兒過來盯著丫鬟把首飾送回去。
去接洽布行的管事。
布行的管事這邊還沒走,胭脂水鋪的管事也來了。
“王爺這是要搬空西市嗎?
“這麽多的上好布匹……
“這麽多的胭脂水……就是當飯吃,也吃不完吧?”
周嬤嬤哭笑不得。
崇瑤院兒的丫鬟忙不過來,周嬤嬤又借調了前院兒的丫鬟來幫忙。
隻見崇瑤院不斷有丫鬟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那上好的布料,流水似的往王妃庫房裏搬。
把嫁妝賣了,騰空的庫房,這下可派上了用場。
放上了鮮亮布匹、首飾,各種胭脂水盒子……
庫房霎時間亮堂堂的,真是“蓬蓽生輝”。
周嬤嬤喜不自勝地來到正房門前。
趴在門兒上,對裏頭道。
“王妃快出來瞧瞧!王爺給您‘賠禮道歉’啦!這禮真是送到子的心坎兒上了!
“聽說王爺把今年的雲錦買斷了貨!王妃做幾兒雲錦的裳,過些日子參加宴席的時候穿。
“旁人都沒有!就您獨自個兒有雲錦穿!多亮眼啊!”
周嬤嬤是真心高興,激的聲音都帶。
好像要去宴席上開屏的不是阮寧,而是本人一樣。
阮寧在房間裏哭笑不得……
“知道了,嬤嬤替我收好,仔細登記在冊。”阮寧道。
周嬤嬤吃了一驚,“王妃不出來看看嗎?”
阮寧也想看啊……現在針是取了,但渾發,沒一把力氣。
“明日再看吧,今日不爽,不要我,我歇了。”阮寧說話都有氣無力。
周嬤嬤皺眉,心下不安。
主子好,他們這些做仆從的才能好。
“要不……請郎中來看看?”周嬤嬤道。
“不必,我自己的,自己有數。”阮寧道,“我睡了,晚膳不吃了。誰來也別吵我!”
“那……”周嬤嬤看了眼還在往庫房搬東西的下人,小聲道,“那要是王爺來了呢?”
送這麽多禮過來,不就是想哄好王妃麽!
堂堂燕王爺,他何曾這麽哄過誰?
王妃這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天大的麵子!
“他來更不行!”阮寧打起神道,“周嬤嬤,我醜話說前頭,你要是私自放王爺進來,我明日就把你趕走!”
周嬤嬤臉一怔。
小王妃好大的脾氣!
到底拿了王爺什麽短?
能讓堂堂燕王如此忍氣吞聲……又是認錯,又是賠禮道歉的?
忤逆燕王爺?
周嬤嬤自問,沒這膽子。
但看小王妃這待遇……好像跟著也沒錯!
有吃有湯喝的!
周嬤嬤躬退走。
阮寧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渾一陣陣,得發疼。
本該宮、腹中墜墜,像“大號姨媽”的小產,卻遲遲沒有靜。
非但沒靜……反而腹腔裏有一陣陣溫暖舒適的覺。
像是被一雙溫熱的大手,給保護起來了。
與此截然相反,渾,搐,疼得像全都在筋兒。
“這反應不對啊……”
搞反了啊?
應該的是小腹!是子宮!
而不是渾的啊?
“原主!阮寧!是不是你搞得鬼?你出來!”阮寧在意識中大喊。
“我早就告訴你了,不經我允許,你休想損我德!那是一條命啊!”
原主這妹子,做鬼久了,竟然也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