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去見秦昊?對他舊難忘?”秦雲川沉著臉問道。
阮寧拿出那隻被磨尖的簪子,看了秦雲川一眼。
“咦?王爺您在詐我,我遇山匪的地方,明明是在城外大寒寺山下。
“您怎麽說我是跟秦昊見麵,才遭遇了山匪呢?”
阮寧落指在他脈門上,細細診脈。
秦雲川冷哼一聲,“你敢說沒見?”
“嘖,”阮寧眉頭輕挑,“這次的毒發,來得很是霸道啊!竟然這麽快蔓延至全。
“王爺忍著點兒,這次紮針,您恐怕是得點兒罪了。毒骨髓,得紮的深才行……”
“別……”秦雲川急聲道。
阮寧解開他的側襟扣,“王爺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別怕疼嘛!”
“不是……”他話還沒說完,阮寧的簪子就紮了下去。
他懷疑是故意的!
什麽得紮得深,是為了泄憤吧?
“本王是想說,針……打好了。”秦雲川疼得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啊?針打好了?您不早說!”阮寧嘿嘿一笑,把簪子拔了下來。
秦雲川無語,你等我說了嗎?
那簪子那麽,紮得也深,流得卻不多。
而且,簪子一拔,他立刻覺得被紮過的那邊肩膀、手臂,都輕鬆了許多。
“我去拿針,王爺把服了。”阮寧說著,去秦雲川指的地方找針。
秦雲川聞言卻怔了怔……把服,了?
要……嗎?
嗐!他堂堂鐵男兒,難道還能諱疾忌醫?
再說,他麵對的是他自己媳婦!有什麽好害臊的!
就!反正早晚都要看的。
隻要不害怕他上的鬼紋,他是沒什麽好擔心的……
畢竟,咱這材,要腰線有腰線,要有,咳!
“哇!好棒!”阮寧誇張地驚呼一聲。
秦雲川的臉,騰地紅了。
“一般……”他口中謙虛,心裏卻道,那當然!必須的!
他一抬眼,卻瞧見阮寧捧著那兩套針,表激。
“謝謝王爺!王爺您真好!
“mua!終於又得到你們了!我的小寶貝兒!”
本沒看他,手裏捧著那兩套針,眼裏仿佛都冒著花癡的小星星。
還在那兩套針上猛親了兩口……
秦雲川:“……”
他這麽一個俊俏猛男,了卻被無視的覺……就很不爽!
“阮!寧!”他不能說是生氣吧,就是有點兒咬牙切齒。
“啊?”阮寧回過頭來,“噗咳咳咳……”
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倒也……不必……如此“坦誠”吧?
秦雲川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王爺躺著別,剩下的我來!”阮寧道。
秦雲川臉古怪……這話聽著,咋那麽不對味兒?
他依言在床榻上躺下。
阮寧上前拉過薄被,把他家大將軍蓋在帳下。
秦雲川後知後覺的明白……哦,原來可以留條。
就……臉越來越熱!
阮寧俯道,“我要用阮氏八十一針法,既是針法,也可謂陣法。
“屆時王爺會覺到丹田生熱,不必張,都是正常現象。”
阮寧說完,就開始紮針。
俯靠得很近,目專注,作幹練迅速,下針非常果斷。
秦雲川原以為會很疼,但並沒有。
隻針皮那一下,會有刺痛,待撚更深,便隻覺得酸沉,並無痛覺。
鬢邊的發垂下,掃著他的口……的。
上有淡淡的香味,不同於熏香,很甜,很宜人。
秦雲川隻覺得……何止丹田發熱?他全都在發熱!
阮寧似乎察覺了帳下大將軍的靜……戲謔地看他一眼。
秦雲川幽深的目,卻帶著無比的認真,“阮寧,你告訴我,你腹中……究竟是誰的孩子?”
阮寧微微一愣,唉,去見秦昊,不就是想知道……腹中究竟是誰的孩子嗎?
要是知道,還用得著這麽費勁?
“顯而易見,”阮寧說,“肯定我的孩子。”
秦雲川抿了抿,“你能忘了……孩子他爹嗎?”
說完這話,他呼吸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