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笑盈盈看著秦雲川。
“臣妾是王爺的人呀,王爺想要什麽,隻管吩咐就是了!臣妾難道還敢拒絕王爺嗎?”
笑得人畜無害。
可偏偏像條不溜秋的魚!總人抓不住。
“你實話告訴本王……”秦雲川深吸一口氣。
他甚至想說……隻要老實代,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保證與他斷了聯係,再不惦念他……
他可以既、往、不、咎!
話就在他舌尖打轉。
“嗯?”阮寧歪了歪腦袋,表懵懂,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憨。
“罷了。”秦雲川閉了,終是沒說出口。
一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做這樣的妥協。
二來……是他害怕。
他怕會用花言巧語騙他,更怕會真誠的拒絕。
秦雲川終於鬆開的手,闊步來到門外。
下人們早就在元亨的示意下,規規矩矩站好了隊形。
“王妃教的八段錦,是強健的氣功。好好練,練好者,除了王妃有賞,本王另外再賞。”秦雲川不茍言笑。
下人們更不敢懈怠。
王爺進院兒的時候,分明是“山雨來”,他們都替小王妃了一把汗。
可沒想到,這一會兒的功夫,王爺竟親自來當他們的“教頭”。
王爺打出來,一樣的作,卻多了好些剛之氣。
那些小廝們練得更起勁兒了。
秦雲川還有很多正事兒。
他帶著他們練了兩遍,讓他們記住作,就打發他們回去自己練。
他餘瞟見,阮寧竟然走到一個白皙文弱的年輕男子邊。
“小六,此套功夫對你的大有益,你一定、一定要勤加練習。
“每日早中晚各一次,不可懶。”諄諄叮囑。
被喚“小六”的男子,拱手躬,“多謝王妃,小生莫不敢懈怠!”
秦雲川負手而立,眉頭輕蹙。
他一雙深邃的虎眸,一直盯著那小六,直到他出了院子。
“王爺?”元亨輕喚。
“去查查,那個小六是誰。”秦雲川吩咐。
何以阮寧對他尤為不同呢?
他甚至有種直覺——覺得阮寧教這套八段錦,本不是為了報效他。而是專門為了這個“小六”。
總不好隻教他一個男子,所以便拉上所有人。
秦雲川餘瞟見阮寧笑瞇瞇向他走來。
他冷哼一聲,竟闊步出了院子。
王崇六回到王府後院,下人房。
卻見他娘臉蒼白的坐在那兒,愣愣出神。
“阿娘,你怎麽了?脖子怎麽了?”王崇六上前,在常嬤嬤麵前揮了揮手。
常嬤嬤一把抓住兒子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指尖冰涼。
“娘不知道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究竟值不值得信任、托付?”常嬤嬤喃喃說道。
王崇六沉片刻。
“阿娘說的是王妃嗎?”
常嬤嬤立刻看向兒子,“噓——”
王崇六笑起來,白皙的臉上,出一抹和紅暈。
原本蒼白的他,立時多了幾分氣。
“王妃真是不簡單!阿娘不知道今日的事有多彩!
“王妃教我們氣功,王爺很是惱怒,原本要發作……竟被王妃用《孟子見梁惠王》給勸住了。
“王爺非但沒發怒,反而親自帶我們練了這氣功……而且阿娘,兒覺得,這氣功對兒子的,真是大有裨益!
“兒子練了幾遍,便覺得這悶心悸的病,都明顯見輕!”
常嬤嬤愕然看著兒子。
可不嘛!這臉看起來都好了許多呢!
“嗐!竟是我多疑,誤會了!”常嬤嬤道,“我險些輕信了二小姐的挑撥!”
王崇六正道,“母親萬不可走上歧路!張氏是何品?阮二小姐人前人後,又是何品?
“我們在們眼中,不過是會說話的牲口。
“但王妃待人……是不同的!母親日後伺候王妃邊,一定要盡忠職守!”
常嬤嬤怔怔看著兒子,“你如此信?”
“對!值得信!”王崇六毫不遲疑。
常嬤嬤深吸一口氣,“好,既然如此……”
立刻翻箱倒櫃,找出一隻古拙的木頭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