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順利拿到對牌。
先去了祥樓,把耳墜子留在那兒。
跟著就去了藥鋪。
按照阮寧吩咐的,把那藥方子從中間裁開。
分別在幾家藥鋪裏,把藥買齊。
雖說這樣麻煩了點兒,但保更好了!
“如此小心縝……我當初是怎麽瞎了眼,覺得什麽都不懂,弱好欺的?”常嬤嬤提著藥,暗自嘀咕。
出了藥房,就往祥樓去,卻沒注意到,早有幾雙眼睛盯上了。
“去問問。”坐在馬車上的阮心怡吩咐。
小丫鬟輕車路地跳下馬車,鑽進藥鋪。
不一會兒,丫鬟便拿著一張紙出來了。
正常況下,藥鋪要替人保,人家買了什麽藥,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丫鬟了兩次壁,就學了。
先遞上銀子,這問出來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阮心怡把幾張藥方拚在一起,“買這麽多藥?阮寧那人病了嗎?”
丫鬟小聲道,“燕王爺就是個藥罐子,燕王府藥房的藥,比一般藥鋪裏的還多。生了什麽病,需要到外頭來買藥啊?還這麽神神……”
丫鬟話沒說完,阮心怡猛地一拍桌子。
“堵住常嬤嬤!”
常嬤嬤正好好走著,經過一個巷子口時,忽然被人捂了,推進小巷子裏。
嚇了一跳,正要掙紮喊。
猛地被一個尖銳鋒利的東西,頂住了後腰。
“別,主子要見你,配合點兒,不要你的命。”
常嬤嬤聞言,連忙點頭。
幾人把往巷子深推去。
常嬤嬤餘瞟見幾個錦華服的子。
連人正臉都沒敢看,直接跪下,臉伏於地。
“菩薩饒命,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男人也死了……”
“常嬤嬤。”阮心怡冷笑著打斷,“你上有老?是誰呀?”
常嬤嬤聞言一噎,緩緩抬起頭來,“二小姐?
“嗐,嚇死老奴了,您要問什麽,隻管老奴去回話就是,何必……”
噌楞!
一柄閃著寒的匕首,立刻橫在常嬤嬤脖子上。
阮心怡冷笑,“你拿著我阮家的好,卻吃裏外!你當初說了什麽?一有消息,就送回阮家!
“阮寧要賣嫁妝,你的消息呢?
“燕王爺陪著阮寧回門,你的消息呢?
“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手!”
“別!別別……”常嬤嬤隻覺得脖子上尖銳的疼著,似有熱乎乎的,順著的脖子蜿蜒流下。
二小姐是真狠啊!
常嬤嬤微微變了臉,“二小姐誤會,不是老奴不想送消息!而是老奴拿錢疏通,遞消息的時候,被王府的人抓住了!
“您不知道那燕王有多狠厲!二話不說,就把老奴給打了!杖責三十!老奴如今上還帶著傷呢!
“這不,老奴買的傷藥!”
常嬤嬤晃了晃手裏的藥。
阮心怡冷笑一聲,“我原以為常嬤嬤還有個獨子要照顧,是惜命之人。
“沒想到,你竟是真的不想活了?連我都敢騙?”
常嬤嬤嚇得想磕頭。
但奈何刀子在脖子上,彈不得。
咕咚咽了口唾沫,脖子上的疼,更加劇幾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啊……二小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這藥是你買給自己的?”阮心怡把藥方子摔在臉上,“桃仁,紅花,益母草……你這年紀,喝這個做什麽?又來月信了?第二春啊?”
常嬤嬤狐疑地看著阮心怡……是真不知道這都什麽藥。
也不知道這藥都是幹什麽用的。
一個從未得過重用的老婆子,哪兒認識藥材啊?
“說,這藥是誰讓買的?給誰買的?”阮心怡看了看脖子上的刀,“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清楚再說。
“想不清楚,就等著去見你男人吧。讓你兒子,一個人在這世上掙紮吧!”
常嬤嬤立時急出了一的冷汗。
瞄了眼阮心怡的臉。
隻見這位京都名媛,漂亮致的臉上,沒有一溫度。
張氏的冷酷,常嬤嬤早有領教。
張氏教導出來的兒……恐怕不遑多讓。
“回二小姐的話,這藥……其實是大小姐奴才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