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宿衛,跟你打聽個事兒。”阮寧道。
元亨用力忍住翻白眼的衝,“不知道!”
阮寧道,“就是關於那毒茶的事兒!我有新發現!你審問出元兇了嗎?”
元亨聞言,眉頭蹙。
阮寧道:“你若還沒審出,不如讓我去問問?此事攸關王爺命!可不敢大意!”
元亨一聽這話,簡直氣笑了。
這話在阮家,跟張氏扯皮的時候,怎麽不說?
阮寧又道,“你看,王爺那邊有裴郎中呢,你也出不上力。
“王爺把這件事給你,等王爺好點兒了,出來一問,你還沒審出結果……這不是給王爺添堵嗎?”
元亨瞪眼看著,“王妃的意思是,您一審就能審出來?”
您以為您是誰呀?西朝大神探嗎?
阮寧拍著脯跟他保證,“怎麽說呢,人更了解人!我去審問,肯定比你元宿衛方便呀!”
元亨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王妃年紀不大,牛皮不小。
“若是審不出來呢?”元亨抱著膀子道。
阮寧嘻嘻一笑,“我是王妃,審不出來,也是你吃掛落!你還想怎麽著?”
元亨:“……”
“別耽誤時間了,我這是幫你!審出來就是你賺了!為你家王爺鞠躬盡瘁,你還那麽多廢話。”
元亨:“???”
“快帶路吧,帶我見見這毒茶的主人。”阮寧背著手吩咐道。
有那麽一瞬間……元亨都被唬住了。
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威嚴,吩咐人做事時的自信,泰然自若……那種氣度甚至和他家王爺,都有幾分相似。
這種氣場裏的東西,難以用語言描述,卻能直觀。
元亨也不知是被說服,還是想見證的失敗,還真帶去見了雅蘭。
雅蘭此時好不狼狽。
被反綁了手,關在一間地牢裏。
臉慘白,上淋淋的,打著哆嗦。
看樣子,元亨尚未重刑。
“泡一杯茶來。”阮寧吩咐。
元亨瞪眼看,這還沒審呢!先喝上了?
“就是那隻罐子裏的茶。”阮寧笑說。
雅蘭聞言,狠狠地抖了一下。
阮寧笑看,“雅蘭姑娘,你張什麽?你說不是你的茶?那你怕什麽?”
雅蘭咬著下……
元亨帶人去抓的時候,正要懸梁自盡。
“畏罪自殺”被抓了現行,於是,被關進了這地牢。
元亨正準備大刑伺候……卻聽說王爺出了事,他著急忙慌的走了。
有這段時間,雅蘭已然想明白,承認罐子是的,就是個死。
隻有咬死了不認,才有一線生機!
也許王爺念著隻是個弱子,放了也說不定。
但誰知王妃忽然來這麽一出——真的讓人泡好了那茶,端到自己麵前。
“你聞聞,很香吧?”阮寧笑著說,“這茶可是好茶,大茶藥……也斷腸草。經過特殊的炒製,將其炒得比一般的茶都香!而且能增加其毒!
“這一杯灌下去,你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但會痛不生!
“你會看著自己的腸子,肚子一點點爛掉!化膿水兒……你的、你的腸子,都從你的肚子裏流出來,流一地……”
阮寧說著,還嫌惡地扇扇鼻子,憋著,退遠了兩步。
仿佛,已經看見了那副駭然恐怖,又惡心的景。
雅蘭聞言一震,愕然看著阮寧,“你說什麽?斷腸草?不可能!那不是……”
阮寧笑了笑,“當然是!裴郎中會認錯嗎?
“你不信?喝下去試試不就知道了?灌下去。”
雅蘭嚇得麵無人,“不!唔,不要!
“王妃饒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阮寧擺了擺手,緩緩點頭,“其實,我也覺得,你是不知道的……
“人看人最準了,我看你是喜歡王爺的,怎麽會想殺王爺呢?”
雅蘭連連點頭,微微一怔,又連忙搖頭,“婢子……婢子不敢!”
阮寧正道,“如果你不知,那就是你被人利用了!你可知,你為王爺布菜,那菜搭配起來是有毒的!
“還有這斷腸草茶,更是一杯,便能讓人痛不生,最終慘死!是誰,在背後唆使你,毒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