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阮寧把小拇指到他麵前,“之前不是當麵說的。現在要當麵答應,而且要拉鉤結契約。”
秦雲川哭笑不得,“這結契約的方式,還真新鮮。”
阮寧道,“我們老家,都是這麽結契約的。”
秦雲川沉默片刻,忽然臉一沉,“你跟別人,也拉過鉤?”
阮寧:……喂,這麽沉著臉很嚇人啊?到底讓不讓人說實話了?
“沒有,我不跟別人結契約!”阮寧道。
秦雲川聞言,這才出小拇指,和勾在一起。
“契約結,蓋章,不許變卦!”阮寧出拇指,兩人的拇指在了一起。
秦雲川看著,表怔怔……
他心中有些悸,有些慌,不知緣由。
很快放開了手,目盯著那“香茶”。
可秦雲川的目,卻落在了自己手上……被小指勾過,拇指印過的地方,似乎有一熱流,順著經脈,源源不絕的湧膛……湧進他的心裏,左突右撞。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左……卻抑製不住那竄的熱流。
“阮寧,你若敢欺騙本王……本王一定親自殺了你。”他喃喃說道。
阮寧道,“這東西不是茶,有些地方管它‘大茶藥’,但其實,它還有別的名字。
“比如斷腸草,鉤吻,山砒霜……”
秦雲川臉微凝,“是毒?”
阮寧點點頭,“此劇毒,據說嚐百草的神農氏,就是誤食鉤吻,被毒死的。”
“很的量,就足以致命了。是誰把如此劇毒,製作這麽香的茶?如果被誤用……”
秦雲川上,有殺氣彌漫……
阮寧雖然知道,這殺意並不是對,卻還是默默退遠了些。
實在是,氣勢太嚇人了。
“那個……王爺剛剛答應過我的,要陪我回門。”小聲道。
有人想要他的命。
這麽劇毒的東西,都出現在他麵前了。
他不可能不管不問。
但,既然沒有人誤服,那就不用急在一時吧?
先陪對付了阮家,再回過頭來理自己府上的事兒,也來得及。
秦雲川看一眼,“剛結下契約,本王不會忘。”
阮寧衝他激一笑。
秦雲川心頭一輕,“元亨,都聽見了?
“立刻抓人審問。本王回來,要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以及前因後果,是誰指使。”
“是,王爺!”元亨躬領命。
秦雲川陪著阮寧,坐上了回阮家的馬車。
上了車,他才覺得哪裏不對。
他回頭,狐疑地盯著阮寧看了半晌。
“怎麽了?我臉沒洗幹淨嗎?”阮寧抬手了臉。
秦雲川道,“昨日宮裏賞的首飾,不是這套吧?怎麽不戴那套?”
阮寧哦了一聲,“那套首飾太過華麗,我翻遍了服,竟沒有能配得上的。勉強戴上,也不倫不類。”
“停車,”秦雲川朝外吩咐,“周嬤嬤,去把王妃的首飾取來。”
“誒……”阮寧想了想,沒多說。算了,直男的審,還能指什麽呢?
他們哪兒懂什麽搭配不搭配?
“先去西市。”秦雲川衝車夫吩咐。
阮寧怔了怔,“時辰已經不早了。”
“本王陪你回門,誰敢嫌你晚?心放肚子裏。”秦雲川道。
阮寧聞言,頓時覺得……有金大真好!
……
昨晚沒回府,住在了西市某高檔客棧的秦昊,宿醉醒來。
昨兒一夜風流快活。
晨起他還有些累。
小姑娘錦瑟挽著他的胳膊,正要走出客棧。
秦昊卻眼皮子一跳,隻覺得從麵前駛過的這輛馬車,十分眼。
不知是不是昨兒酒喝多了,他竟一時沒想起來,這是誰的車。
直到那車在前頭不遠停下。
他燕王叔從車裏下來……秦昊才猛然回神。
“怎麽是他……”
秦昊下意識地躲回客棧。
忽然想起,馬車停下的地方,似乎是京都有名的裳鋪子。
燕王叔怎麽會親自來買裳?
他必定是陪別人來的……他陪誰來的?
秦昊眉頭輕皺,小心翼翼地探頭去看……
“爺,您看誰呢?”錦瑟問道。